"可以,那我开始布置了。"催眠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低头退了下去。
江唯一慢慢走进去,走到最大的一幅画前,伸出手抚向上面的画,抚向上面一笔一划的线条,"这就是让你轻松的地方?"
一出声,她的声音竟哽咽了。
"嗯。"项御天站到她身后,抬起手摩挲向画框,修长的手指慢慢移动,最后搭到她的手上。
他的手扣着她的手。
和他的大掌相比,她的手显得小,完全被他的掌心覆盖住。
两只手贴在他的画上,有种微妙的感觉。
"你现在还觉得轻松?"江唯一问道,声音很低,很是酸涩,"这些年,你为我太累了,不是吗?"
"再累我也轻松!"
项御天毫不犹豫地说道,手掌紧紧贴着她的。
"项御天..."
"你现在是活生生的人站在我面前,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做的?"项御天的声线成熟而性感,"我以前就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一个人面对着这些画。"
"..."
"这些画不会动,不会笑。"
"可它们也不会让你累。"
"渺渺,累不累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项御天霸道地说道,修长的手指从她的手上滑下,转过她的身体,低眸深深地盯着她,"我不想再听你这种话。"
"..."
"我项御天为你累、为你死都是光荣!"项御天的声音再张狂不过。
为她累、为她死...是光荣?
江唯一呆呆地看着他,声音像在哑在喉咙里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项御天,以前的江唯一会让你累,以后的江唯一不会了。"
她的过去已经结束了。
她放下一切陪在他身边,不是要他累要他死的。
"你都不让我累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项御天邪气地问道。
"..."
江唯一无语地看着他,"你天生忙碌命是不是?"
不累了就没活下去的意思?真是能说。
项御天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蓦地在地上半蹲下来,道,"上来。"
"做什么?"
江唯一问道。
"上去自己选一个书签摘下来。"项御天说道。
"摘书签干什么?"
"义父被催眠的时候时间都很长,怕你无聊,拿个书签玩。"
"..."
他都要催眠了还操心她无不无聊,他果然是忙碌命,这种小事有什么可操心的。
"快点,上来!"
项御天道,语气已趋近于强势的命令。
"好吧。"
江唯一有些无奈地坐到他的肩上,双腿搭在他的身前,项御天按住她的腿从地上站起来。
项御天身形高大,她坐在他的肩上一下子感觉成了个巨人,那些桃木书签就在她头顶上方不远的地方晃着。
真美...
江唯一伸手去触碰那些书签,大腿被一只温热的手摸了两下。
"流氓!"
江唯一低声斥道。
"嗯。"项御天站在地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流氓行为,手指继续在她白皙的腿上抚着,指尖暧昧地划过,"渺渺,第一眼你吸引我的就是这双腿,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重逢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