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字字句句都是他心里想法,但他不会蠢到把这些都说出来。
"这是真的。"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项御天吼道,他不可能这么做,"江唯一,我项御天不会这么求你!"
他是个男人。
"你还下跪过呢。"
"什么?"项御天的整张脸都黑了,他还干过这种事?
"真的。"江唯一一本正经地说道,然后看向玩得不亦乐乎的项念说道,"小铃铛,爸爸是不是跪过?"
项念的记忆比她想象中的好,说不定还记得。
项念坐在水里,一脸茫然地看向江唯一,奶声奶气地问道,"什么是跪过?"
"就是啪地一下。"
江唯一拍拍自己的膝盖,然后比了个手势,提醒项念,"爸爸是不是这么做过?"
项念恍然大悟,然后从水中站起来,双膝一弯就跪了下去,跪在水花里,开心地喊道,"爸爸这样。"
她记得的。
江唯一莞尔,女儿的记忆比爸爸好多了。
她转眸看向项御天,项御天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脸色来形容了,根本就是块黑炭,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跪在水里的项念。
"女儿的话你总会相信吧?"江唯一说道,"项御天,你不会失忆了就不认账吧?"
"不可能!我不可能会原谅你!"
项御天瞪着她吼道。
他会朝她下跪?
这怎么可能呢。
他疯了么?
他到最后连尊严都不要了?真是两年的时间把他逼得什么都不顾了?
"当然了,你做这些的前提,是因为你知道...两年前我是故意那么做的,因为我不想你认命等死。"江唯一淡淡地说道。
她说得轻描淡写,把那一段家仇掩盖过去。
她不希望在这失忆的一段时间里,他还要记着那些支离破碎、全是伤痕的事。
闻言,项御天震惊地看向她,看着她的脸,薄唇微张,却是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故意那么做的。
因为她不想他认命等死。
她居然就这么云淡风轻地说出来。
"后来,我看你实在求得心酸,可怜兮兮的,我就只能和你和好了。"江唯一说道,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然后,我们就一直到现在,一直都很好。"
是的。
一直都很有。
中间从来没有难过。
"我项御天可怜兮兮?"项御天咬牙。
"嗯。"江唯一从旁边拿起一管防晒乳递给他,"喏。"
"干什么?"
项御天瞪她。
"帮我涂防晒乳。"江唯一说着,就在偌大的沙发上趴下来,将遮阳帽搁到一旁,把头发往一旁拨去。
"江唯一,你是在命令我?"
项御天不悦地道。
就算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做她的佣人,他现在失忆了,她能不能让他缓一缓...
该死的!
他就知道自己宠起她来没边,她居然还会顺杆爬了。
"你说以后一辈子都听我的命令,你擦不擦?不擦我让别人擦了。"江唯一趴在那里说道,脸上是收都收不住的笑意。
"你敢!"
项御天条件反射地吼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