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抬眸,只见孤鹰站在那里扒拉着一头亚麻色的短发,冲她嬉皮笑脸地道,"一姐,我来给您开车。"
"项荣锦不准你们任何人跟我走。"
江唯一淡漠地开口。
"我已经请示好了,项先生答应我为一姐做司机,况且少主也有交待,要我一定守着你。"孤鹰站在阳光下说道。
江唯一这才发现孤鹰的额头上比刚刚多出一个红印。
磕头磕来的么?
江唯一看着他,心口被震了震,"谢谢你,孤鹰。"
"嘿嘿,好说,上车。"孤鹰抓着头发说道,转身走向车门为她打开,注视着江唯一没有什么表情地坐到副驾驶上,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这独自一个人去奔丧,还是为两个亲人收尸办后事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孤鹰关上车门,绕到一旁坐上驾驶座,开车往前。
两年未成到过的S市风景两个人都无暇欣赏,江唯一坐在副驾驶座上,双眸无神地望着前方的道路,双眼有黯然、有迷茫...
车子里安静极了,没有一点声音。
静得极为诡异。
"一姐,要不我再给你讲两个笑话吧?"孤鹰又开始想活跃气氛。
"我不需要,谢谢。"
江唯一淡漠地说道。
"..."
孤鹰碰了个软钉子,摸摸鼻子继续往前开车,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道,"一姐,你知道么,我是个孤儿,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何方神圣,所以我觉得呢,父母和子女缘份有80年那是多出来的,父母和子女缘份有10年那也是多出来的,总比我这种好对吧?你这么想想是不是就痛快一些了?"
"..."
江唯一沉默地听着。
父母和子女缘份有10年也是多出来的。
"一姐,这人呐还得往前看,活着就多见识见识,你说是不..."
孤鹰边说边往旁边偷偷瞄了一眼,就见江唯一坐在副驾驶座上,缩起两条细腿,双臂抱住膝盖埋着头,身体在小幅度地抽动着。
哭了?
孤鹰惊诧,一姐到S市的这两天都没哭过,现下居然哭了。
孤鹰虚拍了自己一巴掌,这该死的嘴巴,说什么不好还学开导人家,竟然把一姐这种彪悍的女人都给开导哭了。
项少知道了还不得砍死他。
"那个一姐,我嘴巴臭,你别放心上啊。"孤鹰歉疚地连连道歉。
"..."
江唯一坐在那里,仍紧紧圈住自己的膝盖埋头痛哭,没有一点声音,只剩下身体在不停地颤动。
"..."
孤鹰见状头都快炸了,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开车。
他开一路的车,江唯一就哭了一路。
她哭得无声,但却让孤鹰格外不是滋味,他忽然觉得一姐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可能今天陪在身边的是项少,一姐会好受一些。
可项先生交待了,一姐就只能一个人回去奔丧。
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两人抵达海口,地下迷城的入口是在一处小山后面,山边站满了手下。
烈日当空,所有人都热得满头大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