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倒在床上,一双湿润的眼睛慢慢睁开,眼中有着呆滞,下一秒,她缓缓开口,"妈,我饿了。"
"..."
夏玉琼惊呆地看向她。
终于肯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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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夜晚。
刚遭受一轮折磨的项御天躺在床上,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
应该已经有二十天了应该,他身上的伤好了坏,坏了好,不停地反复,疼痛也从最初的歇斯底里变得麻木。
"哑巴哥哥,你还不睡吗?"夏初躺在他的身旁,见他的眼睛睁着,她掀开被子半坐起来,一头柔美的长发散下来,双眸关心地注视着他,"是不是伤口特别疼?"
"没事,我习惯了。"
项御天的嗓音低沉,蓦地转过脸看向夏初,黑眸中带着宠溺,"只是,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万一我死了,恐怕那人对付你。"
夏初怔然地看着他,"哑巴哥哥..."
他这个时候还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死,却在乎江茜会不会对付她?
她终于知道江唯一到底是怎么被爱着。
"我死不可怕,可你怎么办?"项御天黑眸深深地凝视着她,"渺渺,我得在我死之前让你逃出去。"
"让我逃出去?"夏初怔怔地重复着他的话。
"当然,总不能让你陪我死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你必须得活着。"
"..."
夏初定定地注视着项御天的脸庞,即使是伤痕无数都无法阻挡他的俊美。
夏初忽然就想到她初到项御天身旁的时候,有一次,她被人绑架,她被欺负着,她被虐待着。
她害怕。
她惶恐。
她绝望。
后来,项御天就来了。
她缩在角落里慢慢抬起头,就看到了项御天,就是这样一张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那个时候,她听他说,渺渺,跟我走。
那一句"跟我走"她一直记着,一直一直记着,永远不会忘记。
夏初凝视着项御天发呆,项御天黑眸深邃地盯着她,"怎么了,发什么呆?"
"哑巴哥哥,你现在没再把我当妹妹了吧?"
夏初问道,问得低声,没有什么自信。
"你说呢?"
项御天只说三个字,黑眸凝视着她。
他的眸子深邃,深得如海洋一般,夏初看着看着就几乎溺毙在他的眼中。
半晌,夏初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朝项御天道,"哑巴哥哥,你不喜欢开着灯睡觉吧?不如我把灯关了?"
项御天盯着她,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字,"嗯。"
闻言,夏初立刻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一旁的墙上关掉电灯,屋子里立刻一片漆黑。
夏初回到床边,将床边上安装着的通话器给关掉,随即才重新躺到项御天的身旁。
被子下,夏初摸到项御天的手和他一把握住。
项御天没有推开她。
十指相扣。
终于轮到她和项御天十指相扣,夏初庆幸项御天失忆了,可她不确定,项御天这记忆会丧失多久,会不会像之前一样突然醒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