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见状有些心疼地说出口,俯下身吻上项御天的嘴唇,喃喃地说着,然后继续解开纱布。
"夏初!你无耻!"
江唯一歇斯底里地吼出来,人疯狂地往前扑去,却只是再一次重重地趴倒在地上,她手脚毫无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初一点一点解下项御天身上的纱布。
看着他脸上的汗水不断往外渗。
"不要——不要——"
江唯一喊得嗓子沙哑,眼泪干涸到掉不下来,她眼睁睁地望着那些纱布重新被解下,带着鲜血,项御天身上的伤口又一次翻开,皮肉几乎外翻。
"呃——"
项御天昏迷中被疼得无法入睡,无血色的薄唇微开,痛苦地低吟着。
他是个极能忍痛的男人。
即使是到了迷城,哪怕身上再伤痕累累,都没有叫过一声痛,但现在他痛苦的呻/吟声完全是出自本能的。
这更让江唯一受不了。
她什么都帮不到,她什么都做不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项御天一次一次受伤害。
够了,真的够了。
撑不下去了。
她也不敢再让项御天撑下去...太痛苦了。
"姐,你给他一个痛快,我求你,你给他一个痛快...姐——"
项御天真得再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江唯一趴在地上费力地往前爬,听着江茜格外兴奋的笑声,绝望到了极点。
———☆———☆———☆———☆————
地下迷城的时间无法计算,就像整天活在黑暗中的人,根本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夜晚。
也许有十五天了。
也许只有十天。
也许更短。
可江唯一觉得自己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一双眼睛里越来越灰暗,勾不起一点波澜,她连去看项御天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不敢再看。
她每一天都是躺在床上,姐姐为她打针,喂她吃药,她就像只剩下一具皮囊,连力气都挤不出一分。
江茜则是变得越来越疯狂。
江唯一有时候看着她,眼神绝望,在江茜的身上,自己已经找不到一点当年姐姐的痕迹。
"丫头,你好歹吃一点吧。"夏玉琼坐在床边,低眸看向自己的小女儿,一双浑浊的眼里全是悲哀,"你这么下去可怎么办,会死的。"
夏玉琼捧着碗的手在颤抖。
江唯一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力气,嘴唇嚅动了几下。
夏玉琼颤抖地靠过去,听她的声音,只听江唯一用微弱的声音在说,"杀了项御天吧,杀了他。"
"丫头..."夏玉琼的泪水一下子淌下来,看着江唯一这个样子难受极了,"你们一个疯,一个绝食,想要我怎么办?"
"怎么,还是不吃饭?"
江茜从外面走进来,看一眼碗中没动过的饭菜,冷冷地问道。
"砰。"
夏玉琼将饭碗搁到一旁,站起来,抹了抹泪看向江茜,"小茜,你放了项御天,马上!"
"为什么要放?"江茜一脸不解地看向夏玉琼,随即低低地笑起来,"因为渺渺是不是?没关系,妈,我有办法治渺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