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替项御天受!"
江唯一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江茜震惊。
项御天坐在床上,黑眸中浮动着惊愕。
房间里恢复一片寂静无声。
江唯一站在江茜面前,双眸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字道,"姐,剩下的我替项御天受!只要能让你放下仇恨,你让我受什么折磨都行!"
"你疯了?"
江茜瞪着她,扬起手又要打她,手刚举起就被一只修长冰冷的手攥住。
江唯一错愕地看向项御天,项御天把手臂上的医用管子拔了,拦住江茜的手,挡在江唯一的面前,目光冷冽,"姐,你这些年来都把我视作最大的仇人,对么?"
"..."
江茜瞪他,脸上露出一抹被说破的难堪。
"所以,你现在接受不了我不是害你们最深的那一个,你不让我死是因为我死了,你就连可报仇的人都没了。"
"你胡说什么!"江茜的神情有些崩塌,眼神闪烁。
项御天冷冷地看着江茜,撑着全身的力气站在那里,嗓音虚弱,"到时,你就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了什么活下去,可你又想活着,你比我还不想死!我找到那个手下给你折磨也一样,你就..."
项御天看透江茜的疯狂,这和当年的他一样。
只是当年报完仇的他有另一个目标,就是找到渺渺,所以他能活到今天。
"项御天!别再说了!"
江唯一站在一旁震惊地看向项御天,阻止他说下去。
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姐夫临死前就说过姐姐太想活下去了,这已经让姐姐受不了,他又说一次。
果然,项御天的话落,江茜的神情彻底不对了,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解,甚至有着一抹恐惧。
她恐惧地瞪着项御天,"你胡说!项御天,你胡说!你都是在胡说!你该死,你该受折磨..."
江茜用尽全力推开项御天,项御天本就体力不支,人往后仰去。
江茜转身就往外跑去。
"你没事吧?"江唯一连忙扶住项御天。
项御天的目光涣散得厉害,他摇头,让自己镇定地一些,"没事。"
江唯一望着江茜的身影,她简直就像是落荒而逃一样,项御天的话恐怕更加刺激了姐姐...
"走,我扶你回床上。"江唯一收回视线,将项御天扶着回到床边躺下,看着一旁垂下的两根输液管,眉头蹙起,责怪地道,"谁让你起来的?"
"她打我行,打你...不行。"
项御天不肯躺下,就这么坐在床上,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她,视线落在她被打得泛红的脸上,"疼不疼?"
"不疼。"江唯一说道。
"可我疼。"项御天很快地接话。
"..."江唯一迎上他深邃的视线,心口疼了疼,她牵强地笑了笑,拿起一旁输液管子重新给他插针。
项御天根本不在意身上的伤痕,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刚说够了,是不是真的?"
"啊?"
"你真的觉得我还够了?"项御天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