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慢慢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浅色的幔纱从上面垂落下来,她又回到这个房间。
她转过头,只见满头银发的夏玉琼坐在床边正忧心地看着她,见她醒来,夏玉琼笑起来,"丫头你终于醒了。"
"妈..."
江唯一的脑子一片空白,愣了几秒才想起发生的所有事情,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手撑到床上疼得她一缩。
她的两只手手背上用纱布包扎着。
这是她砸玻璃砸出来的伤,可玻璃一点碎的痕迹都没有。
"你慢一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夏玉琼问道。
江唯一顾不上伤,抓住夏玉琼瘦弱的臂膀,紧张地问道,"妈,项御天呢?项御天死了吗?"
"没有。"夏玉琼的目光沉了沉,"他挺能撑着,没事,你姐也派人给他疗伤。"
疗伤?
疗伤就是为了能继续折磨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唯一问道。
"你突然不见了,项荣锦也不派人去找你,我担心你,就想回来你姐这里看看,想让你姐去找你,没想到你就在这。"
夏玉琼说道。
江唯一坐在床上,转眸看向整个房间,没有看到江茜的身影,一想到姐姐,江唯一闭了闭眼,问道,"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也是被抓到这里来以后才知道的。"夏玉琼说道,一双周围布满皱纹的眼睛红了,"没想到你姐一直活着,她说要让我诱你过来,再用你诱项御天过来,但我没想到...项御天会用自己过来换我。"
这事太出乎她的意料。
项御天那个人已经让她不知道说什么了。
"砰。"
门忽然被打开。
江茜从外面走进来,仍是那一抹连一寸皮肤都不露出来的装束,脸上戴着狰狞的骷髅面具,手上端着一杯水,走到夏玉琼的身边,将水杯和药递给她,"妈,让渺渺把药吃了吧,消炎的。"
听到大女儿叫自己一声,夏玉琼的眼睛立刻湿润了,颤抖着点头,将手递给江唯一。
江唯一坐在床上没有动,只是看向江茜。
江茜给完水没有走,而是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静静地坐着,背对着她们。
江唯一接过水杯,将药混着水一起喝下,然后就掀开被子下床。
她走到江茜的面前,低眸看着那张狰狞的面具,慢慢抬起手想揭下面具,江茜坐在椅子上,伸手拦住她。
"姐姐,1年了,为什么不回来看我和妈妈?"江唯一问道,双眼是红的,声音带着一抹颤意,"这1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姐姐没有死。
那姐夫呢?
他们当初看到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又是谁,还有监控录像,录像资料明显看到她和姐夫倒在血泊中,为什么又没事呢?
闻言,江茜坐在那里,嘲弄地笑了一声,声音沙哑,"你终于关心我了吗?不再一开口就是替项御天求情了?"
江茜的语气带着责怪。
江唯一听得难受,在江茜的身旁慢慢蹲下,抓住她的手,"告诉我,姐姐,我以为你和姐夫都死了,那姐夫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