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人,16岁,他杀了自己的恩人。
项御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还配要什么,你什么都不配要了。
他伸手慢慢按向自己的胸口,这个地方,曾经是干净的,有干净的铃铛声。
现在,这铃铛声也不再干净,是他亲手毁的。
全都毁了。
没什么干净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风吹过沙子,沙子落在他的衣服上,海水扑上来,将他的小半截裤管浸得湿透,他仍是躺在那里,就这么躺着。
仿佛将被风沙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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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医院里,江唯一尖叫一声,从病床猛地惊坐起来,一双眼中全是惊恐,肩上传来疼痛,她立刻按过去。
"少奶奶。"
一旁守着的手下立刻站起来,站得笔直。
江唯一呆呆地看向那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向窗外,外面已经是一片大亮,阳光亮得刺眼,"现在是什么时间?我昏迷了多久?"
江唯一整个人一寒,惊呆地问道。
她记得她是被人劈昏过去的,是被项御天,那个时候还是刚入夜。
为什么现在已经天亮,为什么...
"你已经睡一整晚了。"手下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江唯一呆住,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她的手上还插着输液管子,她干脆利落地一把拔掉,"项御天呢?他在哪?他在哪?"
她的声音虚弱。
"少主还没找到,鹰哥已经去找了。"
话落,就见一个人垂头丧气地走进来,是孤鹰,待见到江唯一坐在床上,孤鹰眼睛稍微亮了亮,"一姐你醒啦?"
"项御天呢?"
江唯一激动地问道。
"我不知道。"孤鹰哭丧着脸,"我去教堂找过,没有见到少主,不会是无名组织那帮龟孙子跑来了吧!"
要是真碰上那帮心狠手辣的龟孙子,项少就是再强也敌不过啊。
无名组织。
听到这四个字,江唯一就能想到之前每次被伏击的危险,她撑着身体从床上站起来,"他不是有那个戒指吗,不是可以定位吗?定到了吗?"
"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定位信号被干扰一样,那位置忽东忽西、忽上忽下。"孤鹰抓着头道,眉头皱得可以打结。
定位信号被干扰?
江唯一的目光一深,"我看看。"
"哦。"
孤鹰拿出手机找出地图给她,只见地图上的绿点一直跳跃,就算是开飞机也不可能一下子飞到这,一下子又飞到那。
能不被定位的地方江唯一见得很少,而且这种技术也是这两年才有的。
江唯一拿着孤鹰的手机,拨打出安城的号码。
安城那边很快便接通。
"安城,项御天是不是在你那里?"江唯一急切地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事?项御天是不是平安?"
"你醒了?我正要来医院看你。"安城的声音清冷,身边有车子行驶的声音,躁音略杂,显然正在路上。
"项御天人呢?他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