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江唯一不是这样的人。
她一向是个冷静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帮我,你帮我,我不能让妈妈死,我不能。"
江唯一抬眸看着他,眼中全是哀求和慌乱,她抬起手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袖,情绪绷到一个极点,眼神忽然开始涣散,脸色愈发惨白,人往他怀中倒去。
"唯一!"
安城一把搂住她。
江唯一倒在他的怀里,双眼涣散,却还强撑着一抹意志,嘴唇颤动着。
安城抱住她,低下头附耳她唇边,才勉强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她在一字一顿地说,"项御天,我...撑不下去了,我想...死。"
话落,江唯一在他怀里昏过去,肩膀上的血迹沾到他的衬衫上。
"..."
安城听着胸口狠狠一震,伸手拥紧身体发冷的江唯一,抬眸看向夏玉琼,眼中有着不赞同。
夏玉琼见江唯一昏过去也是一呆,脸上的表情僵住,手抓紧了衣服。
"伯母,做母亲的怎么可以用死逼自己的女儿?"安城说道,声音淡淡的,"唯一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您应该清楚,她还不至于十恶不赦。"
"..."
夏玉琼转过脸去,眼中的泪淌落下来。
再等等,等她把事情解决,她就不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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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
别墅里,所有佣人和手下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个个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孤鹰站在他们面前,身上完全没了平时的痞气,一张年轻的脸上满是小心翼翼,呼吸变缓。
一姐居然又一次跑了。
查证后,不是被拐走,不是被掳走,而是一姐和老太太主动跑了,坐飞机离开泰国,连大小姐都没有带走。
又跑了。
又一次抛弃项少。
孤鹰皱眉,真不知道一姐在想什么。
"砰——"
项御天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到地上,一张脸上布满阴郁,眼中充血,牙关咬得紧紧的。
一群下人将头埋得更低。
项御天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两支手机,一支江唯一的,一支他的。
把手机留下,人跑了。
他的手机上有着一行字——
【有事离勿念即回】
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还少了个开字。
江唯一,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到底有什么理由丢弃他一次又一次?
他是一团垃圾么,为什么刚说完永远不离开他,转身就走!
他对她,没有任何的设防。
"少主!"一个手下从外面快步跑进来,气喘吁吁地道,"查到了,少主,少奶奶和老太太在国内转过几趟车,最后是回了海口。"
回到海口。
她又去了海口。
江唯一,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到底还有什么没和他讲清楚,就这么一次一次耍着他玩,好,就算玩他好了,不能多玩两天么?
就这样离开。
她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项御天搁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握紧,青筋突出,眼中透出一股疯狂的恨意。
蓦地,项御天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楼上走去,边走边道,"准备好,回国!"
"少主!"闻言,孤鹰震惊地追上去,"少主,你现在急着赶回国,海口那边没我们的人,我们就这样跟一批回去也不够保护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