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齿还挺清晰的。"
项荣锦淡笑,朝项念张开手,嗓音浑厚,"来,爷爷抱抱。"
项荣锦是个多高高在上的人物,江唯一面对他都会不自禁地倒退一步,结果她的女儿眨巴了两下眼睛便开开心心地朝项荣锦伸出手。
初生牛犊不畏虎。
项御天松手,夜色下一张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锁住自己的女儿。
项念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项荣锦把她抱过来,项念也不哭不闹,就这么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嘻嘻笑着。
"还挺沉的。"项荣锦掂了掂她,一手去捏她的鼻子,"我们项家居然出了你这么个小东西。"
"我不是小东西,我是小铃铛。"
项念奶声奶气地道。
"你叫小铃铛啊。"项荣锦抱着她,一张脸上笑容变深,"那你会响么?"
"会呀。"项念机灵地摇脑袋,一边摇一边学铃铛声音,"叮叮叮铛铛铛叮铛叮叮铛铛铛..."
"哈哈哈哈..."
项荣锦仰头大笑,好久才看着她道,"眼中无惧,是我们项家的孩子!好样的!"
孤鹰走在一旁闻言震了震,项先生居然给一个小女孩这么高的评价,他们枪林弹雨中跑来跑去还没得到过半分赞赏。
真是不公平。
一行人往前走去。
江唯一走在最后,看着项念被项荣锦抱在怀中,不时说着什么幼稚的话逗得项荣锦频频大笑。
看着这一幕,江唯一五味陈杂。
她本以为,来到泰国就是和"项江"过起普通的日子,没想到项荣锦也这么喜欢演戏,插了一脚进来。
戏越演越大,怎么才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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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尘宴订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庙宇里。
夜晚,车队缓缓在灯火通明的庙前停下来,江唯一扶着夏玉琼下车,夏玉琼一下来就见庙前站的全是人。
那些人个个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死丫头,这项家到底是有多大的背景,怎么吃个饭要这么多人守着?"夏玉琼小声地问江唯一。
夏玉琼本以为项江只是普通的打工仔,后来认为是个小有薄产的富二代,再后来又认为是个有钱的富二代,到现在...她才发现这项家钱多的不是她能想象的。
江唯一低声在夏玉琼耳边道,"有钱人都怕死吧,所有多雇点保镖。"
"别瞎说话。"夏玉琼拍了她一下,小声地道,"我看项江的义父这人挺不简单的,你小心着说话。"
"知道了,妈。"
江唯一点头,她抬眸望着四周密密麻麻的手下,柳眉微蹙。
到了这里,一切才刚开始。
她的心有些往下沉,转眸看向项御天,项御天正从车上下来,鼻梁上架上一副黑框眼镜,穿得比一旁的手下还不如。
看着他,江唯一的心安定一些。
像是感觉到她的视项,项御天转过脸来直直地望向她,黑眸深深地凝望着她,给她一抹安心的示意。
江唯一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扶着夏玉琼往里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