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天、江唯一和项念坐在最后一排,孤鹰陪着夏玉琼坐在中间一排的车座上,一路上风平浪静,只剩下车内广播在响。
项念坐在边上的儿童安全座椅里,开车出去不久就呼呼大睡。
项御天坐在女儿江唯一的中间,黑框眼镜下的脸庞冷峻,没什么表情,身上的白衬衫穿得规整。
半晌,项御天的眼中敛去一贯的冷厉,修长的手拿出一瓶水递给前面的夏玉琼,嗓音低沉,没有一点攻击性,甚至谈得上温和,"妈,这瓶水加了我买的那种中草药茶,可以宁神,去泰国的路程很长,你喝点这个。"
"谢谢,亏你想得周到。"
夏玉琼接过水瓶,对项御天是越看越满意。
孤鹰惊呆地看着戴一副黑框眼镜的项御天,默默地将自己的震惊吞进肚子里。
没想到他有一天能看到项少伺候人,真是活得久什么都见得到。
项御天身体往后靠去,黑眸扫一眼江唯一,眸中有着得意,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薄唇靠近她的耳朵,嗓音磁性,"怎么样?我说能搞定妈妈。"
"是,你最厉害。"
江唯一道,她真没想到项御天和妈妈相处得这么融洽。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真好。
广播里正在播新闻,忽然一个新闻插进来,"震憾整个东南亚的项家头目项御天多日前抵达红港,遭人伏击,至今未抓到凶手,警方增派人手保护。"
"项御天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我相信很多人都知道,他曾是地狱天的首脑,势力庞大,在国内尤其是北方那边可谓是谈项色变,两年前他被提起诉讼,但最后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释放,继而接手更大的项家。"
"那项家较之地狱天又是有多大呢,我来给大家科普一下,如果说地狱天是只碗,那项家就是只盆,还是钢制的,敲都敲不破..."
新闻声音在安静的车里响起。
项念在睡着觉。
江唯一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是前几天的新闻了,居然还拿出来复播一下。
她抬眸看向项御天,项御天搂着她,脸色慢慢沉下来,目光阴戾,薄唇抿成一线,抹出一抹冷厉。
孤鹰坐在那里脸色也变了,伸手想去关掉广播又觉得太刻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有些不自在地往看一眼项御天,忽然就听夏玉琼握着水瓶冷冷地道,"这种人就该黑杀黑死算了,居然还要警方保护,真是可笑,让警察去保护这种人渣!好人保护坏人,好人死了,坏人活着继续伤天害理?"
夏玉琼的声音十足得冰冷。
项御天坐在后面,搂着江唯一的手猛地一紧,一张脸铁青,黑眸深邃极了,布满阴鸷。
"你说是不是?这种人是不是该死?"
夏玉琼看向坐在身旁的孤鹰。
孤鹰呆了下,一向痞相的脸上此刻发着白,僵硬地应承道,"是,老太太,这种人都该死。"
"都该天打雷劈,让老天来收拾。"
夏玉琼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女婿,语气更加充满恨意。
项御天的手又是一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