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为我做得很多。"
江唯一道,声音苦涩。
项御天为她做得越多,她越难受,越不知所措。
那样一个不可一世、一身骄傲的男人居然跑到她家来做饭、替她妈妈按摩、讨好着她妈妈。
他这辈子恐怕连他义父都没讨好过吧。
"唯一。"安城轻声唤出她的名字。
"嗯?"江唯一看向他。
"离开红港前,我要你考虑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安城忽然话锋一转,提回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江唯一怔住,随即垂下眼来,她知道他说的是结婚的事,两个人为小铃铛结婚。
她现在哪还有心思想这件事。
她整个人都已经被项御天弄乱了。
"已经没用了,项御天不会对小铃铛放手,我们也就不用为小铃铛结婚。"江唯一淡炎地说道。
其实项御天不出现,她也还是不会答应,她怕的是耽误他。
安城那么好,不该沦为她的备胎。
"即使是项御天什么都不知道,我这次回来,你也不会和我结婚吧?"安城自嘲地道,一句话直接戳破她的借口,"这是我早就知道的答案,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死心地再问一遍。"
夜色中,他的声音听起来苦涩无比。
人大概都是爱自虐的,知道答案还要再问一遍。
这场战役,两年前他就输给项御天了,两年里,项御天不在,他照样没有能力夺回一城一池。
输得彻底。
"安城...呃。"
江唯一想说话,肩膀上忽然传来疼痛,她连忙伸手按住肩膀处的伤口,眉头紧紧蹙起,脸色泛着白。
疼痛从伤口扩散,不断地往四周延展。
"你怎么样?"安城转过身,担忧地看向她,"枪伤很严重?"
"没事,可能是外面太冷了,所以伤口有些疼。"江唯一疼得说话都无力。
"那进去吧。"
"不用,我脑子里乱,想吹吹风,这点痛不算什么,我扛得住。"
江唯一不在意地笑一声,淡淡地道,手用力地按住伤口,想将那一点疼痛压下去。
夜里的风透着丝丝的凉意。
小花园里飘来淡淡的花香。
江唯一咬紧牙关,努力忍着痛,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
安城静静地看着她忍痛的模样,看了许久,他开口,"唯一。"
"怎么了?"
江唯一看向他。
"你跟项御天走吧。"安城说道,一张英俊的脸上依旧清冷。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得很快消散在风中,好像从未开过口一般。
"..."
江唯一按着肩膀,闻言错愕地抬眸看向安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让她跟项御天走?
"我从伯母那知道了他来的目的。"
安城坐在那里,定睛凝视着她惨白的脸色,"你看看你,这才多久,你已经中过两枪了,与其再这样和他反复纠缠下去,不如和他去泰国。"
他已经输了,何必再战。
"安城,你明..."
"听我说完,唯一。"
安城目光温和地看向她,声音轻缓,"我知道你放不下姐姐的死,你觉得和项御天在一起就是愧对姐姐,可你已经惩罚自己两年了,这两年来你一天开心的日子都没过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