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说——
项荣锦贡献出半生财产,就只为保一个项御天,上面的执政者自然是认钱的。
安城说,钱财凌驾于执法制度之上,这就是现实。
项御天坐不坐牢并不重要。
这一个多月,江唯一除了上庭就是留在顶楼公寓,对于项御天想见她的要求,她通通无视。
又是一个夜晚,江唯一拎着水桶和抹布走到公寓外面。
她门外的整片墙上被泼红油漆,上面写着各种不堪入目的大字——
"江唯一是个婊/子,0元一晚任玩。"
"江唯一不得好死。"
"江唯一,你的床上功夫不错。"
"出门被车撞。"
"***轮死你。"
"..."
是孤鹰义愤填膺带着一群手下来刷写的红油漆,隔三岔五地过来泼一回,用尽各种侮辱的字眼。
江唯一每次看到,便花上一晚上的时间去擦。
她纤细的手拿着抹布在墙上擦油漆,擦到整块白色的抹布都红了,擦到她的整只手都跟染满鲜血一样...
很奇怪,她的心情越来越平静。
起初,她看到邻居们的指指点点还会转头,到现在,她已经能做到冷静对待一切了。
从她做了这个决定,她就预感到后面会发生什么。
她没了恨,没了爱,整个人都比在项御天身边纠结着轻松...
至少。
没有江唯一,只有渺渺的项御天以后会过得幸福。
这就够了。
江唯一弯下腰,在水桶里拧了一把抹布,继续站在墙边擦拭,用抹布擦过墙上面血淋淋的一个骷髅头...
抹布一点一点擦过。
骷髅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血盆大口张开...
仿佛要将她咬碎似的。
江唯一淡然地盯着墙上的骷髅,继续用抹布擦着。
"快看快看,那女的肯定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男人,都泼上红油漆了。"
"哎,现在的年轻女人自以为长得好看就到处勾三搭四。"
"再好看也就一婊子,我们去小区管理处投诉去,和这种女人住一个楼层影响我家孩子学习!"
"..."
两个少妇拎着菜篮从电梯里走出来,远远地睨了一眼江唯一,嘀嘀咕咕地说道。
她们故意说得大声。
江唯一只当自己没听到,继续擦自己的墙。
少妇的声音便越来越远...
不一会儿,电梯里又冲出来几个理着非主流发型的黄毛小子,拎着几桶油漆就冲过来。
他们也不理会江唯一就在那里,拿着刷子蘸着红油漆就往墙上写字。
那半边墙,是她刚花了一天的时间擦掉的。
红油漆溅得地上到处都是。
江唯一静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也不阻止,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们在墙上书写着难看的大字——
"江唯一是全世界最便宜的妓/女。"
"江唯一和她爸爸、爷爷、外公通通********这个女人迟早要遭天遣。"
"..."
在半边已经不怎么白的墙上写下密密麻麻的油漆大字,几个黄毛小子抽着烟离开。
离开前,几个人将没用光的红油漆泼到江唯一的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