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让我陪你..."
"我不用陪,我等着你为我收尸。"项御天说道,"我要我身上最后残留的温度是来自你的。"
他一切的罪都认,一切的事情都交代。
死刑是必定的。
已经毋庸置疑了。
有些话,他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
别说了。
别再说了。
江唯一的心口在被一刀一刀剜着疼痛。
"渺渺,你记着,我从来没恨过你,为你做一切我都心甘情愿。"项御天把她从怀里拉起,心疼地注视着她满脸的泪痕,指腹擦去,"眼泪到我死的那天掉一次,以后,再也别哭了。"
"..."
江唯一摇头。
"就让你最后一次的眼泪为我而流。"项御天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轻轻的一吻,"这就是我最后的愿望。"
"不要..."
江唯一又扑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炙热的体温...
不会的。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他是项御天,是个妖孽,妖孽活千年,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死去...不会的,不会的。
项御天却还嫌她的眼泪掉得少似的,幽幽地道,"渺渺,我不怕死亡,可我怕我死的时候都放不下你,舍不得你..."
"那就别走,就算到一切都挽回不了的地步,你那个义父还是有办法救你的不是吗?"
江唯一靠在他怀里低声呢喃。
只要他肯出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那我现在就见不到你了。"项御天直接否决,"我能多看你一眼就多看一眼。"
他被救出去了。
她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既然如此,在他死之前都能确定她的心在他身上,这样他的心是满的。
"..."
疯子项御天。
江唯一靠着他,难受到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天台上的风很大,江唯一的长发被吹得凌乱,频频甩到项御天的身上。
他抱着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外,是川流不息的城市,是无边的自由...
可他宁愿禁锢在这里。
不踏出这短短的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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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
项御天又缠着江唯一说了很多很多,甚至连每一周的菜色安排都要给她准备好。
江唯一感觉自己的肩上压了一座山。
每当项御天在安排后事的时候,她都感觉自己窒息地几乎要死去。
渐渐的,她都不敢再见项御天。
她消化不了他安排的一件件后事...
从电梯里走出来,江唯一回到自己的公寓,胃里一阵不舒服,酸得直想吐...
身体有些小毛小病,她已经无暇顾忌。
江唯一刚推开公寓的门,只见里边被打砸后的凌乱已经神还原了,又恢复到当初的一模一样。
安城肯定又派了人来过。
江唯一正要进去,后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她转过头。
只见孤鹰带着几十个人将走廊挤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抱着一个大纸箱...
孤鹰也抱着一个纸箱,一张脸上全是痛恨,死死瞪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