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免得你看到不该看的画面。"项御天继续刺激着他,语气讽刺到了极点,"忘了,你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
"..."
安城生气地一把扫开杯子,脸色难看到极点。
江唯一埋怨地看向项御天,项御天耸肩,宠溺地凝望着她,"行,我不说了。我等你,早点过来。"
江唯一无声地点了点头。
待项御天出去后,江唯一才看向安城的背影,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他之前受了重伤她也没问过。
现在手又烫伤。
"唯一,在你眼里,我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吗?"安城站在那里背对着她,低沉地问道。
从他的声音里,她听不出喜怒。
"你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江唯一诚实地说道。
他是个清冷的男人,从不在意旁人。
安城沉默了长达两分钟,才温和而低沉地道,"说的对。你先出去。"
"你的手..."
"我没事。"
"还是涂点烫伤膏比较好。"江唯一淡淡地说道,转身走出这个空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回头看一眼。
如果她回过头,就能看到安城满脸的落寞。
安城身子往后,重重地坐到椅子上,托起烫伤的手,上面像被火在灼烧一样...
他低着头,长睫覆下的哀伤无法掩藏。
她不懂他的急切,如果这一次无法定下项御天的罪,可能这一生...他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是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可我在乎你的看法。"
安城低声自言自语,一手覆上胸口,覆上心脏的位置...
全世界,我只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可你现在,显然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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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回到顶楼公寓时天已经黑了。
灯光将现代化简约的公寓照得绚烂,充斥着年轻人干净利落的气息。
没有吃饭,江唯一直接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简单的行李。
离开AN大厦前,她路过洗手间,听到牧遥躲在里边哭。
当她进去时,就见到牧遥坐在洗手台下面放声痛哭,哭得妆都花了,眼睛上的假睫毛掉了一半,眼泪顺着眉线笔的深色汹涌流淌下来...
一向爱美的牧遥却毫无察觉,还是在哭。
那一刹那。
江唯一便知道项御天虽然身在AN,但他那些剩余在外面的手下替他处理了牧遥的家人。
极尽残忍的手段...
江唯一为项御天这种手段心寒的同时,手上却加快了收拾行李的动作。
她怕牧遥怒到发疯,冲去找项御天算账。
在AN的项御天只是个阶下囚而已。
"叮咚——"
门铃突然从外面传来。
什么人会来她的新公寓?安城?不可能。
江唯一疑惑地走到门口,按下猫眼监控,只见监控画面中出现孤鹰的面容。
孤鹰一脸焦躁地站在门口,拨着一头乱糟糟的银色短发,大声吼道,"姓江的婊/子!我知道你在里边!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