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
犹如万针穿心的痛楚,项御天的脸色逐渐开始泛白,拳头握得紧紧的。
他要知道江唯一的一切。
"好。"
安城平静地应了一声,继续说下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注意起了她。她喜欢在我看书的时候坐在旁边;她不喜欢巧克力却喜欢喝巧克力奶茶;她听歌只听抒情的;她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倒立想事情;她..."
"够了!"
项御天忽然怒吼一声,抄起椅子就朝墙上狠狠地砸过去。
"砰。"
椅子重重地栽下,椅脚断了一根。
项御天的一双眼瞬间红了一圈,薄唇发着白,气息难平,狂躁不安。
他修长的五指慢慢按向自己的心口。
那里破了一个大洞,漏着风。
很疼,很疼。
"..."
安城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活动着被铐住的双手,一张温和的脸上慢慢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谁让你停了?给我继续说!"
项御天低吼。
像是在自虐似的,他越是痛,就越是想听下去,然后痛楚越发加深,痛到像刀刃一遍一遍刮过他的骨一般...
继续么?
"我在意她,却什么都给不了她。"安城苦笑一声,"可男人是自私的,所以我曾经让她发过一个誓,只为我流眼泪,因为我不想让她为了任何事任何人伤心..."
"..."
项御天彻底呆住。
回忆的潘朵拉盒子被打开,曾经的种种他记得清楚——
"你为什么不哭?"
"项少,江小姐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不哭死算了?"
"谁欺负你了?"
"项少,我刚站在药房门外,看到只有一个男人和江小姐说过话。"
"..."
最讽刺的莫过如此。
原来她在他身边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是为另一个男人...
而在他身上,她痛了也不曾哭过,开心也不曾大笑过...
江唯一。
你到底把我项御天当成是什么?
你居然给一个男人许下那样的誓言,那他项御天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安城垂下眸,长长的眼睫毛轻轻动了下,嗓音温和,"其实我知道我是个瞎子,我配不上她,也什么都给不了她。"
闻言,项御天冷笑一声,"呵,你还知道。"
他的渺渺怎么能给一个瞎子糟蹋。
他冷笑着,笑容却苦涩到极点。
"不过你也没什么优越感,说穿了,你只是个强迫女性的强/奸犯而已。"安城说道,"唯一会从你身边逃离,是正常人的选择。"
"死瞎子,轮得上你来评论我?你活腻了?"项御天一拳狠狠地挥在墙上,声音越发冷冽,"你要说的就这么多?"
说完了。
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我知道你想听什么。"安城淡笑一声,"你想知道我和唯一有没有上过床。"
最直白的话语。
直戳项御天的要害。
项御天靠着墙壁而站,如万箭穿心,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才不至于冲上去把窗户砸掉。
"我不想知道!"
项御天冷冷地道,"我不会听一个瞎子跟我撒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