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
江唯一点头,笑容不减,脚步轻快地走向跑车。
她真没想过,原来脱离了各自身份的他们,在别人眼中是一对异类的神经病情侣...
这还不够好笑么?
"..."
项御天瞥了一眼她唇边止不住的笑容,眼中的不悦逐渐消失,无可奈何地勾了勾唇,眼里染满宠溺与情深。
回到破旧的红墙房。
江唯一在门前支起烧烤架,搬好两张凳子擦干净。
项御天包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洗海鲜、杀鱼...
他讨厌鱼,尤其是处理鱼。
江唯一站在一旁,看他蹙着眉头解剖着一条条的鱼,清洗干净。
手伤了,他就戴着塑胶手套处理。
反正就是不让她帮忙,不让她动手,因为鱼、虾、蟹都活着,棱棱角角会伤到她...
在他眼中,她一直就是个不能碰到一点伤的洋娃娃。
"..."
蓦地,项御天摘下塑胶手套,把手递到鼻子前闻了闻,鱼腥味让他整张脸白了白,像闻到了最恶心的味道,项御天受不了地摒住呼吸。
"要不然不吃鱼了。"
江唯一看不下去了。
他这个洁癖深度患者,让他把这么一堆脏兮兮的海鲜清理干净,实在有些难为他。
"你爱吃,你在一旁等着,我马上好。"
项御天把几条鱼从里到外在水龙头下冲了几百遍,这才放进刚买的餐盘中,示意江唯一可以拿过去烤。
时间如飞星般流逝。
等他们两个人坐下来开始烧烤时,天色已是黄昏,霞光洒遍海滩。
烧烤架上虾、鱼、蟹被烤得香喷喷的,还有各种海鲜。
项御天将烤好的夹进盘中,咬了一口确定熟了才递给她,"渺渺,吃。"
江唯一拿起买的佐料酱往烧烤上洒去。
一只手突然横过来。
项御天拿起佐料瓶就往身后丢去,弃如敝屣,嗓音磁性而严肃,"别吃这种佐料,里边有很多伤害身体的成份。"
"不加佐料...吃烧烤?"
江唯一呆住了。
"嗯。"项御天弯下腰,从袋中拿出一包盐搁到她面前,一本正经地道,"你可以洒这个。"
"..."
江唯一看着那袋白花花的盐,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项御天,没人吃烧烤洒盐的。"
这算是哪国的吃法。
"是么?"
项御天反问了一句,然后再没后续,继续烤着手上一串鱿鱼...
"..."
江唯一望着他身后海滩上的佐料瓶,可怜兮兮地躺在那里。
OK。
她跟自己说过,今天会答应项御天的任何要求。
江唯一拿起一盘虾,正要吃才发现项御天连虾壳都给她全部剥干净了,她只要带一张嘴吃而已...
夕阳的光比白天的太阳柔和,像一个人最温柔的表情。
项御天坐在那里专注烧烤,丝毫没提自己饿的事情,长睫染上余晖的光,很温柔...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假装哑巴?"
江唯一终于把埋在心底多时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没有假装。"
项御天又将一盘烤好的鱼递给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