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孤鹰就在面前开路了。
江唯一跟上去。
心肝宝贝?
碰上戴绿帽子这种男人都不能容忍的事,项御天还能当她是心肝宝贝吗?他是个深度洁癖。
赶走她。
皆大欢喜。
老死不相往来。
这是江唯一想到最好的结局。
孤鹰给江唯一开路开到书房门外,冲她道,"一姐,你自己进去吧。"
江唯一点了点头,盯着眼前厚重的书房门,纤细白皙的手搭上门把手...
这个书房,她第二次来。
第一次进,她差点被项御天掐死;
这第二次,只希望项御天看在年少相遇的缘份,只是赶走她,别打她...
江唯一抬手摸了摸脸上贴着的纱布,然后毅然伸手推开门。
书房的门没锁。
她轻而易举地推开。
如博物馆般的书房洋溢着浓浓的文化气息,宽阔的书房一眼望不尽,穹顶很高,壁画有着中世纪的味道。
书桌前堆叠高高的卷宗,项御天并不在那边。
不是说在书房么?
"砰——"
剧烈的枪响忽然极近距离地响起。
江唯一耳朵有短暂的麻痹,她往枪响的方向走过去,然后惊呆了。
项御天站在一面凹形书架前。
他一身纯黑的衬衫,戴着耳机,双手握着手枪以最标准的开枪姿势朝书架猛烈打过去。
一枪又一枪。
疯狂扫射。
"砰!砰!砰"
枪声接连响起,江唯一不由得捂住了耳朵,以防自己被震聋。
书架上的书被打得书页乱飞,碎掉的纸张像是漫天飞舞的白雪,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
项御天站在飞舞的纸屑中,身形高大,背影寂寞。
遗世而独立。
身上衬衫的黑是漫天飞落的白色纸屑中唯一的一抹浓重的颜色,像落在白纸的墨渍。
那画面,让人看得震憾。
江唯一又一次看着项御天无法转开眼。
"砰。"
项御天打了一声空枪。
没子弹了。
项御天摘下耳机一把重重地砸在上,随手将枪朝一旁砸去。
声音很响。
他微微转过头,目光狠戾地瞪向满地的纸屑,呼吸有些重。
江唯一这才发现,他脸上满是不可遏制的怒意,透着阴沉...
他以为她被人污辱了,所以这么生气?
那现在显然不是个交谈的好时候。
江唯一忍不住往后退去,没注意身体碰到一旁的书架。
"..."
项御天猛地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来不及收敛,瞳孔近乎泛着腥红,森冷地瞪着她,充斥浓烈的恨意。
"..."
江唯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干净白皙的脸上露出怕意。
"渺渺,你怎么来了?"
项御天眼中的恨意一闪而逝,唇角浅浅地勾了勾,朝她大步走过去。
他的脸很妖冶,声音很深情。
江唯一看着他身后书架上的枪孔和满地纸屑,后怕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尽量镇定地道,"我没想到你在书房里练枪。"
闻言,项御天回头瞥了一眼狼籍的地方,不在意地道,"一时手痒。"
她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硝烟味。
呛得刺鼻。
"你在生气吗?"她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