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声音吗?"项御天问道,不死心地又问一遍,不确定这是不是胎动的声音。
"我不知道。"
江唯一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躺在那里一脸无奈。
"我再听听。"
项御天继续听着她肚子里的声音,听来听去都觉得这声音不对劲。
等了很久,江唯一躺得身体都有些僵硬,低眸看向肚子上的那颗头颅,问道,"你听到没有?听这么久。"
"第一次,没经验,你别管我,我再听下!"
项御天说道。
"..."
这种事还要经验。
谁想管他,可他这样靠着她的肚子,她都不能活动,只能这样躺着。
江唯一伸长手拿起一个枕头垫在脑袋下,闭上眼睛,不再管他。
她能感觉到项御天脸庞的温度,很炙热。
这一刻,她觉得安心。
江唯一慢慢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很奇怪,这三个多月来,她第一次这么早就有了困意。
很快,她便沉沉睡去。
项御天在她肚子上听了很久,直起身来,低眸看向她的脸庞,她躺在那里已经睡着了。
他躺到她的身旁,漆黑的眸中映着她的脸,伸出手触摸上她的鼻子、嘴唇。
"..."
江唯一动了动,往他怀里钻去,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项御天将她搂得更紧,怀抱着她的身体,手轻轻地打着她的背,像在哄孩子睡觉一般。
她离开的这三个月,他失忆的次数变得越来越频繁,时间一直在推前。
孤鹰替他记录下来,最近的一次,他只记得她被他虐待羞辱,她的头上鲜血淋漓,那一次,他误以为她是假冒渺渺...
再这么下去,也许下一次的记忆中,他就不记得她了。
真是件可怕的事。
他的记忆里怎么可以没有她。
想到这些,项御天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浅浅的一个吻,没有任何的占有性。
两个人躺在被子上面。
项御天松开她,准备拿被子替她盖一下,人刚撤开一些,江唯一就往他怀里钻去,一双手臂缠住他的腰,嘴里发出一声嘤咛,"别走。"
"..."
项御天的胸口被这一声刺了下,比剜了一刀都疼。
他搂住她,"睡吧,渺渺。"
窗外的月光朦胧。
项御天白天睡够了,没有困意,就这么静静地守着她,恨不得这一秒能延长至无限。
不是不恨自己,他能给她的...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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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阳光温暖。
安静的卧室里,江唯一走在角落里,将香薰灯一盏盏关掉。
项御天躺在一张软榻上慢慢睁开眼睛,目光冷冽清明,带着一股强势,冷冷地看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
他从榻上坐起来,一双眼扫过正在卧室忙碌的江唯一,眼中的冷漠顿时褪下来,凝视着她道,"这些让手下来收拾,你忙什么。"
闻言,江唯一抱着香薰灯转过身看他一眼,脸上露出微笑,"感觉怎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