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容忍。
夏初必须死。
"你去不去,都改变不了结果。"项御天坐在床上,身后往后靠了靠,显出几分慵懒。
"..."
江唯一停住脚步,听到这一句话,心口闷得厉害,眼睛有些酸涩。
她和项御天争了一晚上,终于让他绝掉让她离开的心思,全让夏初的一场苦肉计给破坏掉了。
她恨夏初。
发自心底的恨。
"夏初那边我自会解决,你回来睡吧,明天再收拾东西。"项御天说道,嗓音磁性。
"我不走。"
江唯一不想走。
"渺渺,你也会耍赖了?"
项御天轻笑一声。
"..."
"渺渺,这是你答应我的,为了孩子,你得离开。"
"..."
江唯一咬唇,用力地咬着,咬到疼痛才觉得心口舒服一些,她低声地道,"我出去走走。"
"别走太远。"
项御天叮嘱她。
他永远都是不放心她的。
怕她吃鱼会卡到鱼刺,怕她遇到坏人会受伤,连出走走他都要叮嘱一番。
也许他骨子里真的是个悲观主义者,只是喝醉酒以后这种现象更放大而已。
所以,他不容许她有事,一点都不容许。
项御天坐在床上,看着江唯一的背影消失在房间,这才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上面已经挂断的电话,黑眸凛冽,拨打电话过去,冷声问道,"怎么样了。"
"肩下一枪,腿上一枪。"
手下在那端报告。
"会死么?"
项御天冷冷地问道。
"一切照项少的吩咐,他做事做得很小心,避开了要害。只可惜,他没逃掉,我担心他被活捉而受辱,所以私自作主给了他一枪痛快,请项少惩罚。"手下在那边说道。
整件事是项御天的一个局。
并非夏初的苦肉计。
一个手下死了。
项御天的目光深了深,脸色冷峻,低沉地说道,"你做的很好。"
"项少,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手下问道。
"不用做什么,杨天皓很快会解散你们,你们回来就可以了。"项御天冷漠地说道。
"是,项少。"
手下应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项御天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手机,黑色的眸中透露出一抹计算。
夏初杀了义父,又勾引杨天皓,就不能那么容易地死去。
夏初。
目前得活着。
这是杨天皓必经的一堂课。
上课,从来都是循序渐进,要慢慢来,不急。
项御天按亮手中的屏幕,屏幕的壁纸是江唯一的单人照,照片中的她笑得开心,一双眼睛里都含着笑意。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脸庞,目光渐渐黯下来。
他不能主动放弃项家。
他能做的只有这些,等待杨天皓来反自己,等待杨天皓成长...也许到那一天,他就可以"被迫"离开项家,只是,谁都不能保证,到时离开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尸首。
"..."
项御天低眸凝视着照片中的江唯一,低沉地开口,"这是我为你最后的孤注一掷,渺渺。"
如果成了,他能给她一生平淡。
如果死了,别怪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