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让你和另一个男人呆在同一间房间里?"项御天盯着她,眼中掠过一抹嫉妒。
"你不都要另一个男人带走我了么?"江唯一反唇相讥,"你放心,不是一个男人,是两个男人,还有孤鹰呢。"
"..."
项御天的脸色铁青。
江唯一抬起腿就去踩他的脚,以为他会躲开,项御天却动也没动一下,任由她狠狠的一脚踩下来,只有眉头轻敛。
"你——"
江唯一气极,连忙松开脚,项御天盯着她,目光幽深,半晌,他把脚撤了回去,低沉地道,"我不看了。"
他妥协了。
"..."
江唯一有些愕然地看他一眼,然后将门关上。
一转身,只见孤鹰在那里调试着电视机,杨天皓站在她面前,脸色有些难看地看着她,"项先生不让天哥看他的临终模样,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让项御直面太多亲人的死亡。"江唯一诚实地告知。
闻言,杨天皓不禁苦笑一声,"他对天哥真好。"
江唯一看着他唇畔的那抹苦涩,淡淡地道,"是,他是拿项御天当亲儿子一样对待。"
话落,孤鹰在那边说道,"一姐,可以了。"
江唯一和杨天皓同时朝着电视机的大屏幕望去,画面中,项荣锦躺在落地窗旁的软榻上休息,穿着白纱斗篷的杨小宛缓缓进入。
"那是我的母亲对么?"
杨天皓问道,他已经有快六年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了,印象都快要模糊。
"是。"
江唯一点头。
接下来的画面江唯一并不陌生,一切都是她曾经亲眼见证过的。
杨天皓在一张真皮沙发上坐下来,当看到杨小宛握住项荣锦的手把刀刺进自己的心脏时,他搁在膝盖上的手一阵发抖,脸色一片苍白。
不是谁都能直视一次自己亲人自杀的画面。
江唯一不敢再去看一遍那血淋淋的场面,不禁转过身去。
他们在影像室里呆了许久,项荣锦和杨小宛的死间隔没有太久,不超过4个小时,冗长的时间过去,江唯一听到里边项荣锦细碎的声音传来。
是他临死前最后的声音。
连她在现场离得那么近都没有听清楚,更不要说摄像机捕捉到的声音,项荣锦深受刺激,毒发攻心,连最后一句遗言没有交待完就死在她的怀中。
"..."
杨天皓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可怕,连嘴唇都失了颜色。
死了。
都死了。
画面跳转了一下,是项荣锦穿得衣冠笔挺地坐在镜头前,精神烁烁,目光清明,身上的气场很强。
和最后死去的憔悴模样完全不同。
项荣锦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往后靠,动作很闲适,看着镜头说道,"遗书我准备好了,但我担心总有那么几个人想挑战我的权威,所以,趁我现在精神状态一切都好,我把遗言先录好。"
这是项荣锦在自己身体还可以支撑的时候录下的。
他清楚自己的大劫要到了,他要为项御天铺平所有的路。
杨天皓坐在那里看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