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唯一道,"我马上去准备冰袋。"
"我去吧,我去问女佣拿,你在这里看着孩子。"安城站起身体,将外套搭在臂弯上,然后就往外走。
"谢谢。"
江唯一道,走到床前,也不敢靠得太近,怕打扰医生诊治,她就只能站在一旁,嘴唇抿得没有什么血色。
小铃铛,你一定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江唯一的眼中全是愧疚。
项御天抬眸,视线落在江唯一的脸上,她眼中的那抹内疚狠狠地刺到他胸口最软的位置。
他的目光复杂,垂下眼来,抱紧怀中小小一团的女儿。
"呕——"
项念坐在项御天的腿上闭着眼睛,突然呕吐出来,吐在自己和项御天的身上、他的腿上。
项御天对项念的洁癖第一次没有发作。
怕她弄脏自己,味道去不掉,项御天第一时间是伸出手掌托住项念的下巴,接住呕吐物。
"吐出来就好了,小铃铛。"项御天低声说道,"爸爸在这里,你不会难受。"
"..."
项念还是闭着眼睛,小脸红得厉害。
江唯一把垃圾筒放上前,项御天这才将一手的呕吐物丢进筒里,接过纸替女儿擦嘴。
这晚上,项念的房间如乱套一般。
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没有睡,全都守着项念一个人。
安城也是进进出出为医生帮忙。
江唯一给项念换了两身衣服。
早上天刚亮的时候,项念的烧终于退了,江唯一的心终于定下来,项念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小小的脸蛋上,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床边坐着江唯一乖巧地叫了声,"妈妈。"
"嗯,我在这里,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唯一努力扯出笑容。
"..."
项念没有回答他,眼睛迷迷糊糊地又闭上,再度睡了过去。
项御天从外面走进来,身上换了一件浴袍,男式沐浴乳的味道清新。
"你去睡一会,我守着她。"项御天走到她身边低沉地说道,语气不容置喙。
"没事,我再陪一会。"
江唯一舍不得离开女儿,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小铃铛又会出状况。
"..."
项御天没有坚持要她去睡,一双黑眸深深地凝视着江唯一脸上的愧疚,目光越发地深。
她把一切都怪在自己身上,怪她自己没保护女儿。
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他。
项御天伸手去按她的肩膀,修长的手指僵在半空,僵了很久,他才按到她的肩上,江唯一坐在床边顺势靠到他的身上,依赖地靠着他。
项御天闭了闭眼,心口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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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念的病远远没有停止在退烧的阶段,第二天中午饭还没吃,项念的又发烧了。
自此以后,项念一直处在反反复复发烧的阶段,没有什么过重的炎症,就是退烧了不久又高烧,一直持续这样。
即使是退了烧,项念也一直处在睡眠的状态,嘴里除了难受的哼哼唧唧再没有其它语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