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温馨。我从没谈过什么恋,我的父母也是政治联姻。我本以为情只是**的借口和把戏,是感情用事的罪魁祸首。可我没想到……”凯撒将宋亚泽抱紧了些,“我会这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遇见你,我才明白什么是情。这情的滋味,我算是尝到了。”
宋亚泽闷不做声,他听着这直接大胆的表白,心里却充满迷雾。他像自己独身处于汪洋大海上,脚下的船还不知前往何方,线路还是被不明身份者所设计,满满都是路数。
“我想让你一辈子陪着我,给我做饭、给我洗衣,每天陪我上班下班,晚上也能陪我快活……”凯撒的声音变得意味不明起来,“我参加过一个学术演讲,那个教授说与性是一胞双生,性不是的基本,也不是性的升华,它们是同时存在的。”
他吮吸了一下宋亚泽的耳朵,这种亲昵让宋亚泽浑身激灵一下。同时,震惊和熟悉如狂风暴雨般打在他的心上。他隐约想起,许多年前,林裕果也曾做出同样的行为。
“我今天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性是被囚在笼子里的猛兽,才是打开笼子的钥匙。它是情的一部分,是自发性的。我喜欢你,我想与你共同快乐。你愿意吗?和我共同享受与性的美好?”他将宋亚泽的衬衫扣子一个个解开,手的动作有些紊乱。
凯撒极其期待。他直觉怀里的人正是他一生所,是圣母莱妮指定给他的伴侣。他在水里抱着他,如海浪般掀起的,不仅是*,还有紧张与不安。他总觉得与宋亚泽相见恨晚,让他白白在世上活了这二十多年。
“这次我不会弄疼你的,我会很温柔,让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凯撒声音低沉,喃喃地保证。
宋亚泽的脑海里犹如过电影般,速度极快地飞过一帧帧画面。他迫切地寻找答案,可无数谜团重重交织,让他无法分辨。此时,比起反抗,他更想找出这背后的真相。
“你为什么说‘这次’?我和你从没做过这种事。”
凯撒这才反应过来,愣了愣,琢磨着刚才的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开始疑惑不解了:“对啊,我为什么要说这次呢?”
他思索了几秒,可脑细胞仍是没能拧得过*,他吞咽着唾液,呼吸粗重:“说不定,我们在还没来到这世界时,在天堂相了。要不然,我怎么会一眼喜欢你呢……”
宋亚泽抓住他乱摸的手,问:“你喜欢两厢情愿,还是一往情深?”
凯撒有些僵硬地止住了动作,沉默几秒才说:“当然是两厢情愿。”
“那住手。”宋亚泽趁着他愣神的空档从浴缸里出来,站在外面。他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看得凯撒直咽口水,活像个瞅着摆在高处的骨头的小狗,眼睛巴巴地望着,有点可怜。
宋亚泽是满心疑惑走出浴室的,他身上的衣服还滴着水,清晰地描画出他走的线路。他一直出神地思考着,过往的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袭击得他一阵阵颤栗。
凯撒从未见过自己,却能准确把握自己的表情,看出自己想要抽烟的心思,要求自己整天陪着他照顾他。刚才甚至说了“这次”,而与自己有过关系的,只有林裕果一个人。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凯撒和林裕果太像了,像得让宋亚泽不得不怀疑,凯撒简直是林裕果的投胎转世。
他点起根烟,站在大门边,吞吐着烟雾,他疑惑烦闷得很。和这种苦苦思考而不得结果的憋闷比起来,什么吴昊、什么战争都离他远去了,他更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知道系统的秘密。
冷风瑟瑟吹着,扑打在他湿漉漉的衣服上,吹走了热量,冷气逼进他的皮肤里。他只是静静地抽烟,也懒得管这冷意。
一件厚实的外衣披裹在他身上,耳边响起凯撒的声音:“不冷吗?”
宋亚泽回头,看见凯撒已经穿上厚厚的睡衣,头发也被吹干了,蓬蓬乱乱的。他面带担忧,语气里也透着股责怪,看上去像一个纯真的学生,不像是政界精英。
凯撒看着夹在宋亚泽指间的香烟,还在冒着徐徐的蓝雾,他嗤了嗤鼻子,有些气恼,幽怨地说:“我劝你尽早戒烟,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亚泽又狠狠吸了一口,他从3岁时学会抽烟了。那时,他刚刚告别纯净的校园,步入鱼龙混杂的社会。激烈的同行竞争、巨大的经济压力让他学会了抽烟。
“我是东夏人,你是来攻打东夏的人。你把我弄到你家里,不怕我伺机杀了你吗?毕竟,你是害我国破家亡的人。”宋亚泽慢慢吐着烟圈,沉沉地说。
“我不怕。”凯撒上前一步,和他并肩而立,抬头看着夜空,上面只挂着寥寥几颗星,清爽极了。
“我相信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知道你是我可以依赖的人。这一点,连我的父母都比不上你!”凯撒把心中所想全数吐露,毫无保留。他的眼睛和心思像这清凉的天空,什么也不藏。
宋亚泽心里一沉,凯撒的话一字字地打在他心上。他慢吞吞地吞吐烟雾,相比起凯撒的心思简单,他的心绪可复杂极了,有点心烦意乱。他以间谍身份来到凯撒身边,却得到如此厚重的信任,这让他倍感压力。
“谢谢你的信任。”宋亚泽扔掉香烟,在上面踩了一脚,香烟还剩半截,“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也不会让你失望。”
听了这类似承诺的话,凯撒心里温暖而激动,轻笑着说:“原来收到心的人的承诺,感觉是这么棒!”
他眼睛转转,得意地说:“我从来都是信任你的,算你是个间谍,我都相信你绝对不会杀我。吴昊是不是给你发了三条短信,让你动手?”
宋亚泽震惊地转过头,紧张地说:“你……你怎么知道?”
凯撒轻笑着,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我说过,西顿的科技水平是最强的,卫星早升级换代了,你们东夏还在用着老一套东西,几条短信发出来被拦截了。我想看看你的反应,所以又把短信发给了你。”
他兴奋地揽住宋亚泽的肩膀,得意洋洋:“你果然没有动手!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杀我的!”
看到凯撒近乎雀跃的反应,宋亚泽心情复杂:“我的确不会杀你,我之所以来西顿,是为了劝你,放弃进攻东夏。”
“你怎么也是老观念?!”凯撒很是不满,“这是正义的战争!尽管有人死去,但他们都是烈士,都是为了未来而死!”
宋亚泽摇摇头,面色凝重:“你把别人害怕的事,强加给别人,已经不算是正义了。你没经历过亲人死去,没经历过流离失所,你当然体会不到。撤兵吧,凯撒!你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自己发展,不去干涉呢?”
“我不会撤兵!”凯撒神色坚决,“这是我的梦想!身为将士,要征战沙场,领兵打仗!更何况,未来是光明的,我只是推了一把而已。算是你,也劝不了我!”
宋亚泽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只能向你保证,我绝不会伤害你,但我也不会停止劝说你!直到你撤兵为止。”
听了这话,凯撒若有所思,半天才笑着说:“那让我们走着瞧,看看谁先败给谁!”(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