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他们一惊,又不敢多说话,怕惊了那人。
慢慢的,只见那个人走了过去,消失在苍松之间。等朱厚照他们走到了那个峭壁前,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下面是万丈的深渊,根本不见底。只有丝丝白云在下面飘忽。
朱厚照看了张文长他们一眼。
“皇上,太危险!”张文长知道他想过去。
可是朱厚照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要是不去的话,这趟来的不是白来了。既然那个人能过,自己肯定能过去的。
他告诉张文长,“别担心,我能过去!“说完,他深呼吸一口,就走上了那根铁索。
铁索很大,但是山风吹来,还是有些许的晃荡。
朱厚照知道,此刻生死一发,虽然以前学轻功,按说这点距离没问题,可是就是下面是万丈深渊,得需要心里素质相当的好。
他一步步的往前移,侍卫的心也都调到了嗓子眼。
走了一半,山风吹起来了。铁索晃了一下,朱厚照有些发晕。但是那时,他咬紧了牙。
他继续一步步往前,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无法后退。有些事情都是要闯才闯的出来的。
当他顺利的走到了对岸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背心,汗已打湿了后背。
他笑了一下,对对岸的张文长说:“你们也过来吧!”因为当时计划就是爬山,这些侍卫都是挑选出来轻功好的,所以这些侍卫一个个慢慢走上那铁索的时候,基本都不害怕。
当人都过了山涧,他们一步步向前。此刻路更是险要,当他们走到一个峰顶的时候,看到了峭壁后的那间茅屋。
只见茅屋前一个小小的坝子,坝子正对着东方,眼前尽是对面的山峰和云雾,底下是万丈深渊。
“要是每日能对着这样的景致,此生何撼?”朱厚照叹息一声。自从那个梦之后,他更觉得紫禁城不是自己的最爱,只是他又渴望能做出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所以他想,等自己完成了理想后,自己一定找个这样的名山来归隐。
当他来到这间茅屋前,他恭恭敬敬的说了句:“朱厚照前来拜见范雨先生”
当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小屋的门开了。
一个人走了出来。
朱厚照看这个人,青色布衫,头发胡须半百。可是脸上清攫,衣袂飘飘有神仙之态。
“各位好,我就是范雨!”
“先生就是范雨先生,能找到你太好了!”朱厚照说。
范雨微微一笑,“寒舍粗鄙,劳烦陛下亲自上门,实在是惶恐至极!陛下请屋里坐!”
“书童,给各位大人端茶!”范雨对茅屋正屋旁边的小屋,喊了一声。
“来了!”很快,书童,也就是刚才过铁索的那个人,出来安排侍卫们在屋子外的石桌子前坐下,然后给他们倒上了茶。
朱厚照此刻已经坐在了范雨先生的屋子里。
朱厚照左右一看,只见屋子里很简单的,大的家具就是一床一桌两把椅子。只是那屋子四周全是书架,里面全是各种的书。床上也是一半都是书,看来书是这个主人的最爱!墙上挂着 一副图,上面一个老者,智慧而略带忧虑。然后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幅书法,上面写着“只济苍生!”
“先祖真是仙容宛在,智慧依然!”朱厚照做过功课,来的时候他找了关于范曾的很多东西来读,包括性格,生平,还有容貌。他让图书阁大学士找出了珍藏的古代明人手画的 一张范曾的画像,仔细的看过。此图和那图,倒很神似,所以 他认定这是范曾的像。
“陛下说得对,正是先祖!”范雨说。
“陛下请坐!”范雨说。
“范先生不必客气,厚照此刻前来,是有大事请教!”朱厚照说。
“陛下先容我给陛下泡茶再细细说!”范雨取出了精致的茶具,那应该来自宜兴的紫砂茶具,范雨放上了茶叶,然后从旁边的小屋里,提出一把精致的铜壶,里面已经有烧好的水,他冲好了茶,将茶杯断给朱厚照。
“陛下请喝在下自己种的山茶!”
朱厚照 一听是他自己种的,非常感兴趣,他知道此处名山,那茶肯定错不了。而且这泡茶的水应该是此山间的泉水。
关于茶道,茶经就说得很清楚,那茶叶必须是集天地之灵气的好茶,最好是名山之顶。那泡茶的水必须是世间的最好的清泉。这样出来的茶水,才是最美的茶水。
等他轻轻的啜了一口,那清香扑鼻,回味满口。他不禁叹绝。
范雨微微一笑,“山野之人,也没有可以以招待陛下的,只有这茶水而已,待会还可以品尝一点这山里的山珍,希望陛下感到惬意!”
“范先生世外高人,朱厚照佩服,朕要是能常伴此山此景就好了!”
“人间之事,最难说的,过去就是未来,未来就是过去,天道轮回,天机有常。今日之事,来日记起,来日之事,今日相逢!”范雨轻轻说。
朱厚照听着这个话,似懂了也似不懂,可是他好像知道是啥意思。因为来到这样的神仙所在,他好像记起了些啥,所以他知道啥叫来日事今日逢,今日事来日记。
“对了,范先生,此次厚照前来,是因为一个事请教!”朱厚照说。
“陛下想说的,是不是这个!”范雨说完,打开一个图卷。
朱厚照一看,图卷已经发黄,上面是一个阵法,里面各个方位都很清晰,各个地方都有注解,图的下方全是注解。
“这相传是来自鬼谷子的天地太极八卦阵,此阵有很多个变种,曾经历代很多人学习过这阵,此阵威力无比,曾经在历史上有很大的运用,张良韩信孔明,都曾学习使用这阵。我知道你来的目的,那个瓦刺的谋士,他布下的,就是这个阵!”
“先生如何知道是此阵的”朱厚照虽然相信范雨说的是真的,可是他还是想知道范雨是如何知道那个瓦刺谋士布的就是此阵。
“因为那个瓦刺谋士王良,真名不是叫王良,他叫做周天宇,他是我的师弟!”缓缓的说。
这下朱厚照吃了一惊,“那个王良是你师弟?”
“是的,当年我父亲在世时,曾经下山游历,在古道上捡到了他,收他为徒。可是随着他长大,他越来越贪图虚荣,我父亲说了他很多次,父亲在时还好好的,父亲去世,他就一个人离开了这里,出走到了外面,几十年一直没他的消息,这次山外朋友说起这样一个瓦刺谋士,我一下子就知道,是我的师弟!”
“原来是这样,那这次就相烦范先生为师门清理门户!”朱厚照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