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禁区入海口的阎王岛上,如此之多的修士齐聚于此,这样的画面也是前所未见。
张子窃了解到,其实往日来就有不少修士会选择留守在这座阎王岛上,和大多数人一样这些修士都是没有归属的散修,而且有很多都是来自不同的修真国,但让张子窃惊异的是这么多不同修真国的人聚集在这样一座小岛上,居然说得都是华修国的普通话。
众所周知,华国文化博大精深,如今普通话在国际修真界都赫然成为一门通用语言了,这就恰恰显示出了华修国与日俱增的国际地位。
确实是今非昔比了啊……
张子窃内心感慨着,相比万古时期,虽然那个时候的万古者实力超绝,动辄毁灭星球,但却纷乱不断。
如今的地球,现代科学修真世界,在全民修真教育系统的普及之下,如今的人们过上了和平安逸的日子,纵然境界与战力是不及万古了,可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好。
有道是大道至简,平稳简单的日常生活往往最能体现出最质朴的幸福感。
作为万古者,张子窃越是深入了解现代生活,便越能明白过来,为什么王令会选择在背后默默付出,守护这片世界了。
幸福生活来之不易,不过是总有人在背后负重前行而已。
“我看,这些人不像是只是在等剑圣那么简单吧?”张子窃四下一看,继续追问道。
他盯着眼前的修士继续迫害,又是悄无声息的把这人身上的灵石给顺走,换了个装灵石的袋子给他来了波狸猫换太子。
这人见张子窃又主动送钱来,乐呵的嘴都合不拢了,便不再隐瞒:“看来这位道友是初来乍到,对阎王岛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你有所不知,前方的那片海禁区,可是有一堵墙的。”
“恩,我知道。”张子窃点头,他实力超绝,自然是能感觉到那堵隐形的灵力墙。
“这堵大西灵海域上围绕着海禁区的三角灵力墙,据说是由119位修真国元尊联手而建,为的就是将这片海禁区给彻底挡住。所以历年来选择去作死的修士,最低境界也是化神期,这堵灵力墙墙体很高,不到化神期根本翻不过去。”
这位知情人一边解释,一边将目光扫向前方三名盘坐下来的修士:“看到了吗,那三人。据说很早之前就来岛上了。而且一直盘坐在此地。”
“但他们的境界都已经过化神,可以轻易翻过去。”张子窃颔首。
“翻墙容易,但要在海禁区存活下来,可不是一件易事。所以这三人在等待时机。”那人又说。
至此,张子窃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
这三人显然是打算蹭到一位大佬的风跟在后头一起在海禁区里找找机缘。
说白了这就是去海禁区单独冒险的胆子没有,但是借着大佬也去海禁区在背后蹭经验的胆子不仅有,而且很大!
虽然这么做会有那么一些不要脸,可问题是能保住命。
而真正的大能者通常对这类牛皮糖也挺没办法的,现代修真界是讲求法治的,大能者也非常不好当,时时刻刻都会接受舆论监督。
这要是依仗着自己境界高去打压境界低的修真者,一旦被拍下视频传网上,再那么去头去尾的恶意剪辑一波,很快就能掀起巨大的舆论战,到时候直接就是一个社死现场。
不管你是不是大能者,换个星球生活是肯定的了。
因此张子窃也发现了,万古时期的唯战力论在现代修真世界其实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并不是很行得通,境界越高的人就越得有这样谨言慎行的防范意识。
因为大部分躲在屏幕后头疯狂输出的人几乎都是见不得人好的。
很无奈,然这偏偏也是现实。
“多谢道友。”
张子窃拍了拍这人的肩膀,然后精致朝着那盘坐的三个散修走了过去。
“哈哈哈,谢我干啥,谢谢老板!”那人也客气,冲着张子窃挥手道别,刚想数数身上的灵石看看这一次又赚了多少,结果这一清点,发现自己的数额是一点没变,反倒是放灵石的囊袋多了两个……
这啥情况啊?
这人一脸懵逼,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了,自己刚刚这是遇到骗子了!
好家伙……居然套他情报!
不过,这人长啥样子来着?
此时,这位被欺骗的可怜大兄弟神情恍惚,他感觉自己失忆了,不仅记不起张子窃的脸,连声音都忘记了……
……
消除记忆,对张子窃这位万古者来说当然不是难事,他刚刚拍肩膀的那一下就已经清空了那人对自己的印象。
讲道理,他这也不算是偷嘛,毕竟用的都是那人的钱,而且也都把钱尽数还回去了。
这世上哪儿有他那么善良天真无邪的人啊。
内心正为自己感动着,他也是迅速移步到那三名正在打坐中的散修身边。
张子窃知道,这三人中有两人是即将达到大限的状态,也就是说如果在大限之前还是没有突破,一旦寿元将尽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
而这也就是这两个快达到大限的散修选择铤而走险进入海禁区的原因。
这两个人张子窃是看明白了。
不过。
也有他看不明白的。
比如坐在这两个大限散修边上的第三个人。
这人气息内敛,显然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境界,而且最关键的是此人的气息绵长,完全不像是大限将至的样子,不管是境界还是寿元都要比边上的这两位散修高多了,如今却也是与那两人保持着同等姿态盘坐在此地,让张子窃觉着有些好奇。
他瞧着这人微闭着眼,明明是个男子,却有着修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皮肤白皙如玉,扎着头发自然垂落脑后,纵然如此也没有一点阴柔的样子,分明的棱角里又显着十足的男子气概。
张子窃虚眯了下眼睛,最让他心中微微惊异的是他竟然看不穿此人的面容,因为这人是戴着口罩的,而凭他的眼力居然看不到口罩下方的脸。
正当他这般打量之际,只见此时,这戴着口罩的男子睁开了眼,目光斜睨着向他瞧过来:“有事?”
张子窃一脸讶异,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自然是问你。”
男人声音清冷,语气说不上强硬,反倒有些磁性与底气十足的感觉。
张子窃来了兴致,忙问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这位道友与边上的两位道友有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话,与我同行怎么样?”
他顿了顿,而后又道:“我见你上半张脸,长得与我相识的故人有些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