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为什么警部总是在快要下班的时候过来说要出警啊。”佐藤坐在马自达的副驾上,满脸郁闷的跟吾抱怨道。
“那你倒不如问问为什么总是在快要下班的时候发生命案的好。”吾不禁失笑,但他双眼转了一圈,对佐藤提议道:“不如我们打个赌怎样?”
“打赌?”佐藤狐疑盯着吾,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就赌这一次警情,我赌肯定个毛利大叔有关,要是我赢了,你就要唱一首我指定的歌,怎么样?”吾坏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佐藤看了看车窗外连着六七辆闪烁着警灯,拉着警笛的警车,无语的反驳道:“那不如我赌这次警情和毛利侦探有关好了,输了的话我任你处置怎么样?”
吾被佐藤这么小小的怼了一下,脸上流露出几分无语。
但旋即理直气壮的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来。如果我输了我就以身相许。”
“变态!”佐藤面色微红的笑骂了他一句,“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这么多警察一起出动,那肯定和毛利侦探脱不了干系啊。这都已经是作为一名警察的常识了。”
吾被佐藤怼的呐呐无言,心道这次佐藤怎么这么聪明了?
很快,一行人就到达了这次出警的地点,外务省一名外交官的别墅。
警员们封锁了整栋别墅,吾和佐藤则跟着目暮警部一起走进了发现尸体的书房里。
一踏入书房,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倒在地上的一名老年男子的尸体,第二眼看到的就是毛利小五郎和小兰几人,另外还有的就是这个已经死去的外交官的家属以及一名带着鸭舌帽,并且还将帽檐压的低低的青年男子。
“这小子。”吾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他,转而对佐藤挤眼示意,顺道收获佐藤牌卫生眼一对。
“死者名叫达村勋,今年54岁,而在现场,还有的一位侦探就是。。。”目暮警部拖着长音,很不痛快的说道。
“呐,就是我,毛利小五郎是也。”毛利大叔打了个敬礼,很是自豪的说道。
吾蹲下身子,带着手套在尸体周边仔细的勘察着。
他先是掀开了死者的眼睑观察了一下死者的眼球,继而又在尸体的脖颈和后脑处翻找着什么。
很快,他就在尸体的耳后找到了印证自己想法的东西:一个细微但却足够显眼的出血点。
吾招呼了一下佐藤,给她指了一下那个细小的出血点,又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佐藤皱着柳眉,很不习惯有人跟她这么亲密,但听到吾所说,还是郑重的轻点螓首应了下来。
吾站起身子,正好听到毛利大叔在粗略的下结论,“我看他没有外伤,搞不好只是一起自杀案而已。”
“不,不对。”吾走过来出生否定了毛利大叔的推测。
“这是毒杀。”吾平静的说出自己的结论。但意料之外的是,除了毛利大叔很意外,其他人都比他更平静。目暮警部更是一脸“请开始你的表演”的表情。
吾看了看几人,耸耸肩膀继续说道:“死者嘴唇发绀(因血液中还原血红蛋白增多,导致皮肤与粘膜呈紫青色的一种表现。),瞳孔散大,眼结膜多处出血,这是典型的窒息而亡。”
“但是现场却没有找到任何能使他窒息的物品,不过有意思的是,尸体耳后有细微的出血点,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应该是被人用粘过烈性神经毒药的针之类的尖锐物品刺破那个位于脑干附近的位置,致使他的生理系统崩溃并迅速缺氧窒息而亡。”
恰在此时,佐藤也在尸体的脚边发现了用于作案的凶器,“警部,这里有一根大头针!”
目暮警部示意鉴识课过去固定证据,自己也跟着走了过去。
鉴识课的同事在用照相机拍摄了证物照片后,用镊子小心的夹起了它,将它展示给在场的几人观察。
在书房的灯光下,这根头尖尾粗的短针反射着金属的光泽,单用肉眼观察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经过吾的分析,谁也不敢小瞧这根并不起眼的短针,目暮警部看过之后,便让鉴识课的警员小心的装进证物袋并单独保存在了一个小的证物箱内,随后命令警员紧急送往鉴识中心化验。
“啪,啪”那名一直带着鸭舌帽,压着帽檐的青年男子拍了两下手,“不愧是‘新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呢。”
目暮皱着眉头非常不满的质问道:“你又是哪位?”毛利大叔斜睨着那个青年,语气不爽的说道:“他叫服部平次,是。。。”
他还没说完,目暮警部便一拍额头,讶异的说道:“服部平次?你就是大阪府警本部长,服部平藏那个正在读高中的儿子,服部平次啊!”
目暮的话让毛利大叔很是惊讶,“他的父亲是大阪府警的服部本部长?”
而小兰则怔怔的盯着服部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吾悄悄走到服部平次身后,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将他特意压低帽檐的鸭舌帽拍飞露出了青年那张颇为黝黑的。。。。(反正不白)的面孔,“我说你啊,不是早就说过你和阿探两个了吗?查案就查案,少装酷不行吗?”
服部平次连忙捂住脑袋上的鸭舌帽,将之戴好,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用帽檐挡住面孔,而是露出了一双清澈而又目光如电的双眸。
服部平次尴尬的咧了咧嘴角,抱怨道:“又拍我脑袋,吾哥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嘛,再说了,变笨了怎么办。”
吾嘴上不饶人的说道:“有什么发现就说,别扯那个没用的。”
目暮警部惊讶的看着吾和服部平次的互动,讶声问道:“吾老弟啊,你和他。。。。你们认识啊?”
吾笑着点点头,“他和我姨夫的儿子玩的挺好,我又经常往我姨夫家跑,所以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而且我以前也经常去大阪玩,也受过这小子的招待。”
目暮警部点点头,不在再这上面纠结,而是继续问道:“那么你有什么发现么?”
刚被吾教训了一下的服部平次老老实实的指着尸体说道:“我们刚进门的时候,尸体是一种用手撑住额头,一副正在小憩的样子,而且当时尸体尚有余温,所以我推算死者应该是在我们进门半个小时之内才被杀害的,然后又被人摆成了那副姿势。”
服部平次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震惊,“也就是说,凶手就在这些人之中喽。”吾接过话茬。
听到这,目暮警部转身对其他人威严的说道:“那么请诸位配合我们的警员陈述一下最近这一个小时都在干什么,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