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派人监视他和他的商行的话,这还罢了,这厮居然敢指使宵小对他的商行纵火,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时候范正山不打算再韬光隐晦了。
所以范正山怒气冲冲的出了门,坐上轿子便直奔行政院而去,今天他要去拜访几个重要的人物,好好跟姚维明理论理论。
送走了范正山之后,范星辰想了一下,让人准备了一些东西,多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直接弄了一车,而他也收拾一下,带上刘宝田和吕小山,大鸣大放的便走出门,拖了一板车的东西,朝着老弟兄们住的地方行去。
而背后立即就有人跟了上来,吊在了他们的屁股后面,范星辰也不去管他,径自带着吕小山和刘宝田,直奔之前朱文昌的住所。
就在他们到达了朱文昌的住所的时候,这里的门上被警察贴了封条,还有两个警察站在门口,而门外则站了两个特务营的老兵,正满脸怒色的跟两个警察争执什么。
范星辰拐到巷子的时候,又有几个警察赶了过来,看见两个特务营的老兵正在跟他们的人争执,吹着哨子就冲了过去,抡开手中的警棍,便劈头盖脸的开始殴打那两个特务营的老兵。
这两个老兵身上都有伤残,一个腿不利索,一个是瘸了条胳膊,面对几个警察的殴打,他们也不敢过分的反抗,只能拼命的护着头,怒骂着惨叫着,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范星辰刚好走过来看见,当时眼就红了,于是立即飞快的冲了过去,嘴里叫到:“都给我助手!”
而吕小山也立即冲了过去,刘宝田则一瘸一拐的也跟了上去,几个警察并不认识范星辰,扭过头对范星辰吼道:“干什么的?没看见警察办事吗?闲杂人等去一边去!”
范星辰冲到近前,厉声吼道:“助手!警察就可以随便打人了?谁跟你们的权力?他们都是抗日功臣,岂能受你们这般羞辱?”
警察们一听,暂时停下了手,扭头对范星辰喝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范星辰也没搭理他们,立即冲入人群,把倒在地上的两个老兵扶了起来,看到这两个老兵,一个叫汪国良,一个叫郑浩,汪国良腿上有残疾,而郑浩少了条胳膊。
这两个人都是退役比较早的,他们俩一个是在新平洋一带负伤退役的,一个是在瓦鲁班之前负伤退役的,在重庆已经呆了很久,两个人都因范家的照顾,这两年在范家的商行找了个力所能及的差事,在为范家做事。
今天也是听说了朱文昌等人被抓,于是便一起赶了过来,结果到了这儿跟在这儿看门的警察发生了争执,遭到了一群警察的殴打。
范星辰蹲下来,把他们两个扶起来,只见郑浩因为少了条胳膊,没法护住脑袋的周全,头都被打破了,顺着脸流着血。
而汪国良痛苦的捂着伤腿,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狠狠的照着他的伤腿上踹了几脚,疼的汪国良捂着腿痛苦的呻吟着。
范星辰看着他们的伤,疼在自己心里,这时候几个警察围着他们,还在对范星辰呵斥,喝问范星辰是干什么的。
范星辰猛地一抬头,眼睛都红了,瞪着眼一副目呲欲裂的样子,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看着这些警察怒吼道:“老子是前中国驻印军总指挥部直属特务营少校副营长范星辰!”
话音未落,他就站了起来,闪电一般的照着带头的那个警察的脸上就猛挥过去一拳,警察们只顾着听他的吼声了,正琢磨范星辰自报的这个职务到底是多大的官,根本没想到范星辰会暴起伤人,那个警察连一丝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听见咣的一声,顿时就感觉鼻子酸,嘴巴疼,眼泪喷涌而出,惨叫一声仰面朝天的就倒了下去。
范星辰到底体能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一拳的力道还是不太够,要不然的话,这一拳下去,这个警察的脸就基本上报销了。
不过即便如此,这个警察的鼻子还是被打歪到了一边,嘴唇也打出了一个豁口,门牙也被打掉了一个,另一个门牙也活络了,鼻血加上嘴唇的血,哗哗的朝外冒,嘴里也是一嘴的血,躺在地上捂着脸是嗷嗷直叫。
“反了反了!你敢打警察?你找死吗?”其他警察一看他们的小头目被眼前这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一拳就打躺下了,于是顿时大吃一惊,一个个都扑了上来,把范星辰给按在了地上。
有的警察还趁机打了范星辰两拳,还有警察轮着警棍,要打范星辰,替他们的小头目出气。
吕小山和刘宝田一看范星辰动手了,而且警察把范星辰又给按翻了,要群殴范星辰,那哪儿能袖手旁观呀!什么警察不警察,以前他们才不在乎呢,两个人也都冲了上来,吕小山可是胳膊腿都没问题,而且现在身强力壮。
另外吕小山跟着方汉民三年时间,天天跟个尾巴一样吊在方汉民的屁股后面,保持三米之内,方汉民得空随便指点他几招,就够他受用了,这三年没少练,有时候吃饱了撑的,偶尔闲着没事,方汉民还时不时的喜欢在营地里搞点小活动,自由搏击格斗就是一种他们喜欢的活动。
吕小山开始时候,在方汉民手头一招都走不下来,就被扒拉趴下了,后来逐渐的能跟方汉民走几招,在特务营里面,逐渐的成了相当能打的一个。
总之吕小山现在绝不是当年刚见方汉民时候,那个瘦弱而且胆怯的小日本兵了,现在好吃好喝好营养供着,经常又做大量的训练,现如今也算是一条壮汉了。
只见吕小山双拳抡开,直冲入警察的人群,两条腿也抡开,连踢带打,出手如风,左冲右突,接连就撂翻了三四个警察,而刘宝田虽然腿瘸,但是也不白给,瘸着腿拎着拐杖,跟警察斗在了一起,他的拐杖长,警察的警棍短,被他抡开拐杖,也立即就敲趴下了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