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敢指望能靠这支战车中队彻底击败进攻孟关的中国军队,但是却也有信心,能给予他们一次沉重的打击。
到时候等打退了这些中国军队之后,他再撤退往瓦鲁班不迟,那时候没反应过来的中国军队,很难迅速的组织起来对他们的追击行动,这才是田中新一的如意算盘,但是前提却是濑尾和水谷,必须要在瓦鲁班,挡住中国军队的进攻,保住瓦鲁班才行。
故此他在电话里,严厉的要求濑尾和水谷不惜一切代价,必须要确保能守住瓦鲁班。
而濑尾和水谷接到了田中新一的命令之后,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眼神中露出了决绝的神色。
水谷亲自前往前线阵地,对手下的日军做了一次战前动员,要求手下的日军官兵,必须寸土必争,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放弃他们的阵地,叫嚣着要让进攻的中国军队,在他们的阵地前面,流干最后一滴血。
而这些来自辎重兵联队的日军官兵们,也都一个个红着眼,高呼着要狠狠的教训这些支那军,让他们见识见识辎重兵联队的厉害。
而且他们之所以这么有信心,是因为他们辎重兵联队虽然装备质量不如普通的步兵联队,但是他们却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们的补给比任何步兵联队都好。
即便是之前去年瓦鲁班遭到美军飞机空袭,炸毁了他们的粮食储备库和弹药库,基本上摧毁了瓦鲁班储存的物资的大半,可是毕竟在经过这大半年时间,蚂蚁搬家式的运输,他们还是又在瓦鲁班囤积了一批战略物资。
这些作战物资之所以还被储存在瓦鲁班,那是因为师团筹划的孟关之战的原因,师团不可能把所有物资都转运到孟关去,那样的话,一旦遭到中美联军的重炮轰击,极可能会造成大量物资损失。
另外美军飞机也不断的轰炸孟关,这也给孟关储备物资造成了很大的困难,所以为了满足孟关战役的需求,第十八师团只能把大部分作战物资继续储存在瓦鲁班。
毕竟瓦鲁班距离孟关,只有二十多公里远,一旦孟关的作战物资吃紧,辎重兵联队便可以较为方便的快速将这些物资转运到孟关去。
所以现在瓦鲁班这里,又储备下了不少的作战物资,现在敌人要来打瓦鲁班了,守不住瓦鲁班,那么这些作战物资便就会被敌人缴获,故此濑尾毫不吝啬的让水谷的部队,随便用这些物资,只要能守住瓦鲁班就行。
这对于始终物资比较匮乏的第十八师团来说,可是十分难得的,这几天驻守在瓦鲁班的日军,吃得非常好,每天都可以吃的饱饱的,糙米饭管够,而且还有一些罐头,至于弹药,更是敞开让他们用。
故此每个日军的阵地上,都堆放了大量的弹药,不够还可以立即从后面获取补充,这对于日军来说,是极其罕见的。
要知道就算是在孟关那边的主力部队,现在每天都规定每个日军只能配发几十颗子弹,每门炮每天发射的弹药数量,也都有限制。
这种弹药敞开了让士兵们用的情况,在第十八师团也是罕见的,故此这两天瓦鲁班的日军官兵,一个个吃的饱饱的,还有数不清的弹药可以供他们使用,故此一个个都士气很高,显得信心十足。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磨刀霍霍,准备痛宰强渡南尤河的支那军的时候,又有一支敌人的突击队,居然在他们沿河的防线的一个薄弱之处,突然间武装泅渡过了南尤河,并且迅速的就在南尤河南岸抢占了一块阵地,牢牢的控制住了一个小型的桥头堡。
同时他们从北岸还拖过了几条绳索,接着迅速的拖过了一条条钢缆,几乎在两个小时之内,就在南尤河上横跨起了一条简易的渡桥。
大批中国部队沿着这条钢索桥,就开始向着南岸冲杀了过来,这个情况当场就把濑尾和水谷给震蒙了。
他们原来还计划在沿河的南岸,击敌于半渡之中,大量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沉重的打击一下敌人的士气,把敌人堵在南尤河北岸。
可是不等他们的布置完成,敌人就过了河,居然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河面上架起了一座索桥,大批中国军队脚不湿鞋就冲过了南尤河。
于是他们慌忙调集了一个中队,疯狂的向新三十八师抢占的那个南岸渡口阵地发动了反扑,试图将攻到南岸的中国军队堵住,并且将他们赶回北岸,同时破坏掉那座简易的索桥。
可是没想到他们的进攻一开始,就遭到了对岸中国军队火炮的猛烈打击,从敌人发射的炮弹可以判断,敌人起码带来了一个山炮营,另外还有大量的各型迫击炮,火炮的火力极其猛烈。
这个反击的中队,刚刚扑到桥头附近,就遭到了中国军队密集的火力覆盖,当场就被炸的血肉横飞,损失惨重,攻势还没彻底展开,就已经被打残了。
这一下濑尾和水谷都慌了手脚,心知想要把敌人堵在南尤河北岸已经不现实了,于是濑尾和水谷虎吉断然下令,把已经排到河岸一带的日军部队撤回到原来的阵地上去,放弃继续死守南尤河,而把防御的重点,改为了死守瓦鲁班到孟关的那条简易野战公路,不能再让敌人把这条公路给掐断了。
他们两个在指挥部之中,是面面相觑,这一次敌人突然间强渡过南尤河,并且抢先架设起了一座简易索桥,他们选择的这个地段,几乎正好就是他们的防御盲区,敌人根本连试探都没做,就直接选在了那个地方强渡,真真把他们给打懵了。
仅从这一点上看,就可以清楚的判断出,敌人已经完全掌握了他们的防务布置,完全清楚他们的防御弱点和盲点在什么地方,所以才会打的这么顺风顺水。
两个人的心都彻底沉到了脚底板下面,一个个都像是被一支无形的手,攥住了裤裆里的蛋一般,产生出了一种真的不妙的预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