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问路。”小飞飞怯生生地答道。
“呵呵,这叫问路呀?问路怎么没见你问人呀?”老头儿笑着问道。
“我……,我不敢。”小孩子不撒谎,人家是问什么就答什么。
“呵呵,那你要去哪里呢?”老头儿笑道。
“我要去烂柯棋社?”小飞飞如实答道。
“咦?你也去烂柯棋社?去做什么?”老头身边的小男孩儿好奇地问道。
“去参加比赛。”小飞飞还是有问必答。
“哈哈,哈哈,别逗了,你才多大就参加比赛,哈哈,真笑死我了。”老头身边的少年闻言捂着肚子夸张地笑了起来。
王一飞此时身高不过三尺,上穿茶褐色小茄克,下着灰色长裤,脚蹬一双白色球鞋,满脸的稚气任谁一看也猜出还是个没上小的五六岁孩子,‘参加比赛’这种话从这么大点的小孩子嘴里一本正经地说出来,不要说对面那个小男孩,就连老头儿也忍俊不禁,莞然而笑。
“呵呵,小柱子,别那么没正形儿。小朋友,就你一个人来的吗?你家大人呢?”又不是住在附近,这么大点的孩子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在这里乱跑,老头笑着问道。
“在那儿呢。”转过身来,小飞飞把手指向十几步外捂着嘴乐的两位大生。
戏演穿了帮,两位大生自是再也躲不下去,只有一起走了过来向老头儿打着招呼。
“呵呵,我就说嘛,这么小的孩子家长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出来,原来后边还有两个保镖呀。”老头笑道。
“哈哈,老大爷,我们是在和他闹着玩,您别见怪。”彭定远解释道。
“呵,看出来了,年轻人,就是贪玩。对了,你们是要找烂柯棋社吗?”老头问道。
“没错。今天不是有比赛吗。”邓泽宗答道。
“对,对,今天是有比赛,烂柯棋社和忘忧清乐道场的对抗赛。这么说你们三位是去看棋了?”老头笑着问道。
“呵呵,大爷,您猜对了一半,我们两个是去看热闹的,这个小家伙可是去下棋的。”彭定远拍了拍小飞飞的头顶笑道。
“呃?他真参加了对抗赛?”老头惊讶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啦。大爷,您也知道对抗赛的事儿?”邓泽宗反问道:看老头儿的样子似乎也是个棋迷,说不定就是烂柯棋社的常客呢。
“呵,我当然知道了。你们都是忘忧清乐道场的人吧?”老头笑道。
“是呀,您怎么看出来的?”彭定远不解地问道,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之前谁也没见过谁,难道老头儿是搞算命的?
“这还不简单。”没等老头开口说话,旁边那个少年人先不以为然地抢口回答。
“咦?怎么简单了?”邓泽宗问道。
“这个小不点儿是来参加比赛的,而他又不认识去棋社的路,所以他肯定是忘忧清乐道场的人,你们又是送他来的,不是道场的又能是哪里的?”少年人大声答道。
“什么小不点儿,这么没礼貌,要叫小弟弟,知道吗?”用手指在小男孩儿的脑门上戳了两下,老头儿笑着教训道。
“知道啦,是小弟弟,行了吧。”少年人做了个鬼脸,嘻皮笑脸地答道“呵呵,小家伙,看样子平时一定很淘吧。”彭定远见状笑道。
“是呀,我们家柱柱除了下棋的时候老实一点,其他时间比谁都能折腾。”轻抚着孙子的头顶,老头儿笑得十分开心。
“哦,您孙子也下棋呀?这次比赛有没有参加?”天下棋迷是一家,不要管什么年纪大小,身份高低,只要一谈到围棋立刻都熟上三分。
“当然参加了,这种比赛怎么可能少得了我!”叫做柱柱的少年人得意地笑道,看来他对自已的实力有着相当的自信。
“呵呵,那就好了,飞飞,快叫柱子哥哥,说不定一你们俩还要交手呢。”听说对方也是参赛棋手,彭定远赶紧拉着关系。
“柱子哥哥。”小飞飞可比这个柱子哥哥听话多了,彭定远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嗯,飞飞弟弟,棋上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吧,一儿我教你几个绝招,包你赢棋。”这个柱子看来是个见面熟的主,方一认识便以长辈自居而脸不发红。
“哎,你教他就不怕万一等是你们两碰上绝招失灵?”觉得这个少年人说话挺逗人,彭定远笑着醒道。
“不的,他肯定是儿童组的,跟我碰不到一块。我的对手早就定了,是你们道场的陈海鹏。”柱子肯定的答道。
“啊?你是冲段班的?厉害呀!”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子一起重新上下仔细打量起这个高高壮壮的柱子,心里面都大感意外。
众所周知,陈海鹏是忘忧清乐道场的台柱之一,据传真正实力比道场有几位专职老师还要强上几分,而这位叫做柱子少年明知自已的对手是谁却依然自信满满,显然是真有两三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