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典故?,那就难怪了。”听完志强;春雨不由暗自点了点头。
说到在围棋上的造诣和在棋界的人脉,刘涌就算坐上火箭也比不上自已,但自已说到底也是一位棋手,自已的赌性是在棋盘上,而不是在棋盘外,反之,刘涌虽然在很多方面比不上自已,但却是胜在一个‘敢’字,都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在这些方面,自已的确不是这种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的对手。
“蔡老师,是不是没有签到王一飞,您觉得很失败?”程晓鹏试探着问道。
“嗯,怎么说呢,失败肯定是觉得失败,但很字应该还谈不上。平心而论,王一飞的潜力很大,现在的实力也算不错,不过短时间内未必能派上大用,我之所以想和他签约,更在的原因是看中他的展潜力,以他的天赋再加上联赛的锤炼,一年两年内他的实力可能会有个质的提升,对国内一流棋手形成非常强烈的冲击。但朝阳棋院下个赛季的主要任务是保级,从这个角度讲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实力已经得到证明,能够马上拿分出成绩的人,所以没能签下王一飞尽管非常失望,但客观而言对棋队明年的联赛成绩影响不会很大。”蔡春雨沉吟一会儿后答道。
俗话说的好,没有张屠户,难道就得吃带毛猪?签约成功,联赛要打,签约没有成功,联赛也一样要打!没有签到王一飞,从长远来看是一种损失,但短时间内,这种损失还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
“呵是您看的。所谓为大将者,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胸怀全局,不争一城一地之得失,要不然怎么说您是高人呢。对了,有没有现合适的人选。”志强笑着问道。
“初步选了四个,回去以后慢考察吧。”蔡春雨轻轻叹了口气。联赛市场就那么大,能够打上比赛的棋手只有不到总数的三分之一以找一名能打比赛的人来凑数并不难。
“呵,蔡老师听一句话,现可用之材一定要及早下手,千万不能拖。您这次之所以没能签下王一飞,一方面是您没刘涌那么疯,另一方面是准备工作没他做的充分手太晚了。”志强笑着劝道。
“,哦这意思,你似乎知不少内情呀?”侧过脸,盯着志强看了一会儿,蔡春雨好奇地问道。他知道这位老牌围棋记者消息之灵通,知道什么内幕消息一点儿也不稀奇。
“呵,也是知道太多。不过我知道刘涌看上王一飞的时间很早是在今年晚报杯第一轮比赛的时候,记得那盘棋是他执白对阵山西队的徐晨风。两个人以对角星开局布局阶段,王一飞走的完全是古风:断就断,能杀就杀生猛和强硬就好象吃了大力丸,那个徐晨风被杀得是昏头转向,布局还没结束,就被王一飞擒获一条大龙,最后不得第一个交棋认输。就是在那个时候刘涌看到了王一飞的表现,进而对他产生了兴趣,有了签约的想法。所以说,他的准备工作比其他人至少早了八天,或许这就叫天意吧。如果今年的晚报杯不是在海淀棋院举行,他也未必能相中王一飞。”志强笑道。
“嗯。这么说。他签约成功倒也不完全是头脑热出怪招。也是经过长时间地仔细思考。不过还是很让人费解。王一飞这次在晚报杯上地成绩是不错。不过他地对手都是业余棋手。以他现在地年纪取得全胜是很不简单。但换成能在围乙中打上比赛地棋手。做到这一点地机会也很大。至于让先跟董彦下和地那盘棋。就棋地内容而言地确可圈可点。特别在胜负地关键处。王一飞地表现更加出色。但在这种表演性质大于竞技性质地比赛中。董彦是不是拿出了真本事还很难说。用一盘棋地输赢来断定王一飞地实力。未免有点儿牵强。而且即便董彦是尽了全力。围乙棋手中能做到打平地也不在少数。所以刘涌保证王一飞在联赛中有一个名额我可以理解。无非是胆子大点儿。但让打第一台?我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蔡春雨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始终觉得刘涌敢出这招绝不只是胆子大。敢下本儿。
“呵。简单也好。复杂也好。总。合约都已经签了。再费脑筋也没多大意思。不过说起来刘涌地度也够快地。前天我给他打电话。他还说事情没有敲定。结果昨天一天就把事儿都办完了。”郝志强笑道。
“是呀。连注册。再签约。再到提交备案。一个下午就全办完了。他大概是怕夜长梦多。有人搅了他地好事吧。”蔡春雨答道。
“什么?注册?蔡老师。注册是什么意思?联赛注册不是
赛季开始前一个月才办理吗?难道规则改了?”。听者有心。蔡春雨不过是随口一答。听在程晓鹏耳中却是一惊。直觉上似乎抓到了些什么。
“不是参加联赛地资格。而是成为正式棋手地资格。噢。原来你不知道王一飞一直没有办这道手续呀。”蔡春雨答道。
按照中国棋院的规定,获得职业初段证书只是得到成为职业棋手的资格,但并不等于就是职业棋手,想要参加职业比赛还必须到棋院进行注册。王一飞在成都段位赛上冲段成功后,因为原计划在第二年小学毕业前不参加职业赛事,所以并没有马上注册。而海淀棋院队是职业队,签约的时候要求签约对象必须是职业棋手,所以按照程序,王一飞必须先注册,再签约。而这种事儿大概除了当事人没有几个人会去注意吧?
“啊,不知道啊!,这么说,直到昨天王一飞的资料还没输入现役棋手的资料库?”仿佛是在茫茫的大海中现了迷雾中远处灯塔的亮光,程晓鹏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当然,这是程序,不这么做那还不乱了套。”蔡春雨答道。
身为朝阳棋院主教练,他多次办理过棋手签约审计的工作,对这方面的情况虽谈不上熟悉,至少也不陌生。
“噢,原来是这样,呵呵,蔡老,我算是明白刘涌为什么敢让王一飞直接打第一台了!”就象一团乱麻被找到了绳头,在知道王一飞昨天之前还没有注册的情况后,程晓鹏脑中所有的问都豁然解开。
“呃?你知道?,什因?”蔡春雨闻言是半信半,连郝志强这个万事灵,包打听都不知道的事情,一个刚到杂志社工作不到半年的实习记者就能知道?
“呵。是呀。蔡老师,我问您,些日子天机风上出现一位‘臭棋杀手’的事儿你听说过吧?”程晓鹏问道。
“听说呀。他和罗川在网上下了一盘慢棋,八盘快棋,慢棋赢了,快棋打成了平手,水平相当的高。我估计应该是哪位职业棋手闲的无聊,想跟罗川开个玩笑。”蔡春雨答道。
臭棋杀手件后,也曾经有人怀过他就是那位神秘人,记者也曾经对他进行过采访,故此蔡春雨对整件事的过程大体了解。
“呵呵,蔡老师,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那位臭棋杀手就是王一飞。”程晓鹏笑道。
“呃”,听到程晓鹏的猜测,郝志强就是一愣,至于蔡春雨,那就更是一头雾水。
“理由呢?”郝志强问道。
“很简单,之前,我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现役棋手身上,结果找来找去,不是时间不对,就是地点不对,要么有人证明不是本尊,要么实力明显不够,总之,总也对不上号。而根据臭棋杀手和罗川的交谈,可以肯定他就是一位职业棋手,所以,让我百感不得其解的地方就在这里。刚才蔡老师随口无心的一句话突然提醒了我,不是我查找的方向错了,而是在查找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我是按中国棋院现役棋手资料库的资料进行排查,而在进行这项工作的时候,王一飞还没有正式注册,他的个人资料不在资料库内,当然我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了。其次,天机网络提供的信息,臭棋杀手是在中关村地区上的网,所以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那段时间可能在中关村一带的棋手身上,但却忽略了当时全国晚报杯赛正在海淀棋院进行,而王一飞也参加了这次比赛。第三,根据臭棋杀手的上网记录,他通常是在每天下午三点以后才登录天机网,而晚报杯比赛采取的是每方一小时的包干制,下午一点钟开赛,最迟也会在三点前经束,这在时间上也符合。第四,和罗川进行八局快棋对战时是臭棋杀手唯一一次中午过后便在网上,而那一天恰好是晚报杯比赛中间的半天休息日。
时间对,地点对,身份也对,所以我敢说王一飞就是臭棋杀手。至于说实力,慢棋可以不行,但王一飞十秒一步快棋打遍国少无敌手,和罗川打成平手也完全可能。或许,刘涌不知怎么的知道这件事,又或许本来就是他一手策划,用来考查王一飞的真正实力!事实果真如此的话,他当然敢下重注了,终究能跟罗川这样的一流棋手平分秋色,理论上就能和国内任何棋手有一拼之力!”
一口气,程晓鹏把他所想到的,所猜到的都通通一鼓脑都倒了出来。
哑口无言,志强和蔡春雨心中骇然:看来没能签下王一飞的损失比原先估计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