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梯那边传来的脚步声,魏明伦不经意地一回头,心说,这一男一女大概就是刚才被王一飞狠狠修了一遍的面四吧?
“啊!”看到那个年轻女子倒没什么反应,虽然这个女子很漂亮,不过魏明伦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至于象个中生似的一惊一乍,但是看到后面跟着的那个年轻人,他的心里就是一惊。o“该不是他吧?”,
“咦,魏先生,看到谁了?怎么变颜变色的?”一旁的张洪凯觉察到了魏明伦的脸色变化,一边问一边顺着他的眼光向后看去。
“噢,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有点象我们集团总裁儿子”,距离有点儿远,加上那个年轻人一直低着头,因此魏明伦虽有怀疑却不敢肯定。
“集团总裁的儿子?”张洪凯和高兴宇听了也是吓了一跳。
魏明伦是华远建设集团北方地区的总经,北方地区他最大,但是,在华远建设集团的体架构中,他的位置实际上是集团副总经,兼北方地区总经,在他上面还有集团总经还有真正的大老板——总裁聂凤宇。现在,集团赞助的比赛正要进行,而总裁的公子不声不响地就出现在这里,如果是真的,搁谁心里不打个问号?
“你不看错了吧?”高兴宇半信半疑地问道,赞助商老板的老板的公子到场那肯定属于重点招待的贵宾,按道来之前都先打着招呼,就象魏明伦和张洪凯这样,而这个年轻人如果表明了自已的身份,李飞场肯定不让王一飞和他下棋的。本来嘛,难得这位金主的公子自已送上门来,哪儿可能让他输得稀里哗啦,怎么着也得留点面子呀。
“这,不好说。我和他也有小三年没见面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大生”,魏明伦盯着那个年轻人答道。
看来魏明伦真的是不敢确定,高兴宇把头扭向了张普芳。“老张,那个年轻人是你们楼的棋迷吧?你认识他吗?”
仔细看了看那个年轻人,张普芳认真了。
“噢。见过,没错,他曾经去过金风细雨棋,我见过他两三次,最早一次好象是春节过完刚刚没几天。”张普芳了答道。他是一楼之主,平时要管的事很多,这个年轻人地水平又不是出类拔萃,属于那种棋社里一抓一大把的那种类程度,他平时自然不太放在心上。
几个人在台上窃窃私语。那个年轻人和他地女友越是越走越近。也许是因为刚才吹地牛皮太大。也许是刚刚输完棋情绪还没调过来。这两个人没有回自已地座位而是贴着墙根走向大门。方向一转。被魏明伦看到了侧脸。
“没错。是他。楚才!”见到年轻人右边鬓角下边有一颗黑痣。魏明伦这下可以确定。于是大声叫了起来。
年轻人正意志消沉地跟在女友后边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已地名字便抬头向主席台上望去。很快便认出了坐在桌子后边正在向自已招手地魏明伦还有他旁边站着地小男孩儿。
长辈在叫自已。年轻人虽然心情不佳。却也不能装作没有听到。于是跟女友打了个招呼。自已从旁边地台阶上了主席台。
“魏伯伯。您好。”来到魏明伦前边。年轻人打着招呼。
“呵。楚才。你什么时候来北京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魏明伦笑着责怪道。
“去年大毕业,老爸让我先到北京闯闯。试试自已的能力,感受一下社,来之前,他和我约法三章,在刚刚踏入社的这段时间不能接受他人的照顾,必须要靠自已的能力。所以到了北京以后我就没有去拜访您。”年轻人答道。
“噢,原来是要让你接受社教育呀?呵呵,总裁可真是用心良苦。在北京过得怎么样?现在在做什么?”原来不是暗中监督自已的工作,魏明伦心里松了口气。
“我现在在一家商贸公司作业务经。马马虎虎。过得还算可以吧。”年轻人答道。
“商贸公司?哪方面的业务?有没有需要我帮忙地地方?”华远建设是一家大型集团公司,涉及领域极广。魏明伦敢说,只要总裁的儿子不是搞军火贸易的,那么无论是哪个行业他随便一个订单都足够把将其捧为那家公司地销售冠军。
“呵,谢谢魏叔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打算靠自已的能力来适应这个社,不然被老爸笑话的。”年轻人婉言谢绝。
“呵呵,靠自已,有志气。既然你不愿意被别人帮助,那我也就不勉强了。对了,你今天怎么来这儿,还跟飞飞较上了劲儿?”话点到即可,不必说的太深,魏明伦把话题转开。
“噢,上大的时候,校里有围棋社,我就也了围棋。到北京以后,我现在住在朝阳,住的地方离金风细雨楼很近,没事的时候就经常到那里下几盘。今天是金风细雨楼的联赛第一战,所以就跟过来助助威。怎么,您认识这个小孩子?”年轻人苦笑答道。
“我也是刚刚才认识。呵呵,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别看这个小家伙年纪不大,名气可还真不小呢。”魏明伦笑道。他已经知道聂楚才刚才被王一飞杀得是落花流水,现在当然是要尽量捧着点王一飞,如此才好让聂楚才面子上好过一些。
“呃?是吗?”经过刚才地交手,聂楚才对王一飞的厉害已经有了切身的体,他也很知道这个小孩子为什么那么厉害。
“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在今年年初,他曾经单枪匹马,从北京到四川一路遍访高手,接连赢了五六位一流高手,听张秘书长说,其真正实力已经达到了业余五段水平,而他现在只有七岁半大,你说,这邪不邪乎?”魏明伦笑着介绍道。
“啊!这样啊?怪不得呢”,听到魏明伦的介绍,聂楚才是大吃一惊,同时他心里沮丧也减轻了不少。
“是呀,他的事迹《围棋天地》今年四月份的那期都有在登,呵呵,要说你的运气也真是不好,一家伙碰到这个小煞星头上。怎么,刚才那盘棋吃了不少苦头吧?”张洪凯笑着插口问道,他也是在尽力替对方制造下楼的台阶。
“呵,是呀。一刀比一刀狠,杀的我信心都没了。早知道他这么厉害,说什么也不能下十秒一步地超快棋了。”聂楚才无奈地苦笑道。被一个拥有业余五段实力的小孩子杀得丢盔弃甲,这似乎也是在常之中,只不过如果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应对,至少不象刚才输得那么惨。
“呵呵,飞飞的目标可是要成为吴清源那样冠军之上的冠军,要是不厉害,又怎么敢有那么大的口气。好了,你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听说刚才为了这次比赛的事情还闹了点儿小矛盾?呵呵,趁着现在再重新认识一下,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魏明伦笑道议道。赞助京城棋社联赛的事情出自于他的手笔,他当然不希望总裁地儿子因为王一飞地事情而心中不快,虽说以总裁的气量不至于因儿子地不快而责怪自已,但不能解开这个结,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塌实。
“对,飞飞,你先来,叫聂叔叔好。”张洪凯也是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当着和事佬,他是京城棋社联盟的秘书长,还希望京城棋社联赛能多搞几届呢。
“飞飞,快叫人。”高兴宇也催促道,来者是客,哪儿有主人把客人杀得指不着北的。
“聂叔叔好。”这么多大人都在催促着自已,再加上和聂楚才本就没什么大的矛盾,就算有,刚才痛痛快快把对方宰了一盘也早消了,王一飞听话地叫道。
“呵,你好,真没到你的棋那么厉害,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今天咱们俩就算认识了,以后有空你可得教我两手呀。”大人不记小人过,王一飞都先叫人了,周围又有这么多长辈看着,聂楚才于是下就坡下驴,和王一飞言归于好。
“没问题,我还有好多招没有拿出来呢,随便拿出来一个就保你大杀三方。”王一飞认真地说道。
“哈哈,好,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聂楚才笑了起来,如果说之前小孩子说出句话被他认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吹牛,那么在经历过刚才的惨败后,他已经知道那绝不是小孩子的异天开。
“没问题,小聂,有后有时间尽管来道场,道场的大门随时都为你打开。”高兴宇笑道,这样的结果皆大欢喜,自然是最好。
“的,您放心,就算大门不开,我也顺着门缝挤进来了。”聂楚才此时心中的郁结早已解开,心结既解,情绪自然变好,也开始开起了玩笑。
几个人说说笑笑,气氛显得非常容恰,就在这个时候,李飞场从台下走了上来来到高兴宇身旁。
“社长,时间差不多了。”李飞扬醒道。
低头看看手表,十二点五十分。
“好吧,那就开始吧。”高兴宇吩咐道。
于是,首届京城棋社联赛的序幕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