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秀公园东侧大约两百米有一家棋社,棋社的规模不是很大,三间平房,总面积在一百二十多平左右,因地得名,棋社也叫做双秀,虽然硬件条件有限,但左有北太平庄,右有马甸,依靠着这两大社区,棋社的经营状况还算不错,尤其到了节假日时更是人满为患。(@@@)
这一天中午刚过,双秀棋社来了三位新客人,两大一小,大的两个说大也不算大,看模样也就是在十三四岁左右,男的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个子虽然不是很高,但却显然非常结实,女的一身红衣,身材苗条,一张脸白皙嫩滑吹弹得破,五官小巧玲珑,一双眼睛漆黑发亮,时不时还露出一丝狡黠的眼光,给人一种非常巧皮的感觉;小的是真的很小,个子最多超不过一米二,戴着棒球帽,系着红领巾,圆鼻子圆脸,没事总喜欢东张西望,显得非常机灵。
十几岁的少年人到棋社来玩的人很多,小生没事跑到棋社看热闹的也不少,但女孩子,特别是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孩子出现在棋社这种地方的概率大概比扔一百次硬币连续九十九次正面高不了多少。所以,这三个人一进入棋社便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进门以后,这三个人并没有急着玩棋,年轻女孩儿在棋室里东走走,西逛逛,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另外两个人则随意观看着棋迷们下棋:
经过一个晚上的慎重思考,黄春生最后还是接受了李翠云的议,家里急等用钱,他一个正在修业的生又没别的挣钱门路,卖血一次两次还成,多了谁的身体也受不了,所以,利用自已的特长来解决燃眉之急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对下彩棋的事情虽然常有耳闻,但黄春生自已以前却是从来没有做过,至于王一飞,彩棋是下了不少,可惜一直被人当成枪使,除了在棋盘上把对手打败,中间的过程是一窍不通。
黄春生性格内向,不善言语,王一飞年纪尚小,思单纯,虽说棋力很强,在京城业余棋界敢说稳赢他俩的人没有几位,但让他们去做这种事儿李翠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所以,在黄春生拿定主意以后,李翠云便自告奋勇地当起了他们俩的经纪人,回到家中,先是从老爸那里套出不少关于赌彩棋手的作业手法和常识,然后在李飞扬的笔记资料中找到北京地区棋社地址分布图,本着尽量远离忘忧清乐道场,棋社规模不能太大且交通相对方便的原则定下详细的行动计划,而双秀棋社就是这一系列计划中的第一站。
按着李飞扬所说的赌彩棋手的特征,李翠云在三间棋室里来回转了足足有三遍,然而论是论,现实是现实,原本以为找到赌彩棋手并非难事,但真的一找,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每个人似乎都在下彩棋,但每个人又都不象,时间一长,小姑娘也感到烦了。
“找不着人就问好了,鼻子下边有张嘴,凭自已的聪明伶俐还怕问不出情报!”眼珠一转,李翠云计上心来。
找谁来问呢?在棋社里转来转过,小姑娘把目光落在门口卖小食品的柜台上。
“大爷,有绿箭吗?”到做到,李翠云马上行动。
“有,上午刚上的货,看,外包装还没撕呢,要几包?”卖东西的大爷乐呵呵地从柜台里拿出一大包口香糖问道。
“呵,一包就行了。”掏出钱来李翠云笑道。
“钱正好,给。”一手钱,一手货,卖东西的大爷把口香糖递给李翠云。
“大爷,能问您件事儿吗?”有了买卖关系就算搭上了话,李翠云笑着问道。
“呵,问吧。”人上了年纪就喜欢唠闲嗑,有人自动送上门来老大爷当然不拒绝。
“是这样,我听同说这里经常有人下彩棋,可是我刚才转了半天,怎么也没看见有人下呀?”李翠云奇怪的问道。
“小姑娘,你下棋呀?”老大爷不急着回答问题,反倒先问起了李翠云。
“下,只不过下的不是很好。”知道老人嘴碎,李翠云耐着心答道。
“呵,小姑娘喜欢下棋的可是不多见。你是不是玩彩棋?”老大爷不慌不忙地接着问道。
“是呀,大爷,您眼力可真好。”李翠云嘴巴很甜,哄的老大爷很是开心。
“呵,那是,我在这里卖东西有两年多了,棋社里的事儿有多少我不知道?下彩棋其实很简单,你看里边谁闲着直接问谁就行了,人家要是愿意,自然就和你下了。”老大爷笑道。
“啊,这么简单?呵,我怎么没到呢。哎,大爷,可是我在里边转了那么半天,怎么没人问我呢?而且我也没看到有人商量下彩棋的事儿呀?”李翠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已是把事情看的太复杂,反而忽略了最简单的可能。
“那当然了。女孩子到棋社下棋的本来就少,而且你和那个小伙子一起进来,大家都以为你是陪着朋友来看热闹,谁知道你是玩棋的呀。至于其他人,呵呵,来这里玩棋的大多都住在附近,大家都很熟,和谁下,该怎么下都有默契,当然用不着象你这样现问了。对了,看你是女孩子我可得醒你两句,彩棋玩玩可以,但千万别太认真,别管输赢,见好就收。”老大爷往棋室里瞟了一眼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呃?大爷,您是说这里有专门玩彩棋的?”小姑娘心中一喜,连忙也压低声音问道:她今天到这里就是专门冲这种人,要是没有才叫真的郁闷呢。
“小姑娘,行有行规,多的话我也不能说,总之,如果只是下一盘棋到哪里无所谓,但要下多了,最好不要去三号棋室。”老大爷摇了摇头笑着醒道。
“呵,谢谢大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有了明确的目标范围,李翠云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