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呵呵,也是,去年七月份第一次见到他,刚一眨眼,时间就过去了快一年,唉,真是时光飞逝,年华似水,咱们又老了一岁啊。”到王一飞的年纪,沈怀运长叹一声,感慨叫道。
有时候就是这样,天天看着还不觉得怎么样,哪天突然静下心来再一回头,这才发现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喂,冒什么酸气,不过四十刚出头,口气大得就好象七老八十似的,连我都没觉得自已老,你有什么资格玩深沉。”对于沈怀运的感慨高兴宇是呲之以鼻,有人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精力,经验,体力最丰富的时候,管着这么大一家围棋道场,正春风得意的高兴宇当然不觉得自已老了。
“呵呵,好了,不开玩笑了。飞扬的这个问题还真是个事儿。王一飞这一年来的实力进步飞速,现在的实际水平已经接近业余五段,让先的话,连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穆建平和魏进东两位虽然一直尽心尽责,但以他们两位的能力已经很难再对王一飞的棋力高发挥作用。王一飞上之后要有相当一部分精力用在校习上,而这必然也将影响到他分配在围棋上的时间。
当然,化习非常重要,所谓德智体全面发展,咱们不能因为希望他在围棋方面成材就忽视了其他方面的教育培养,而且,就算咱们要求,人家孩子的父母也肯定不答应。所以,咱们必须要出一个方法,既能让他接受正常儿童的化教育,又不把围棋训练荒废。“感慨归感慨,说笑归说笑,但正经事儿还是要做的,沈怀运一条一条地分析道。
“嗯,老沈分析的不错,王一飞现在的年纪正是棋的最关键阶段,半点儿也不能松劲儿。我,说出这些的时候,你心里也有盘算了吧?”高兴宇笑着问道。
“呵,何止我有盘算,估计飞扬在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不没有法吧?”沈怀运转向李飞扬笑道。
大家一起共事多年,谁是什么样的脾气和办事作风彼此都一清二楚,李飞扬不是那种只发问不懂思考的人,如果不是心里已经有了自已的看法也不随便在上出来了。
“呵呵,果然都是人精,什么都瞒不住你们俩。不错,我的法是让他到丽泽小上。”李飞扬笑道。
顾名思义,之所以叫丽泽小,当然是和丽泽桥脱不了干系,只是因为城区改造,所以才从原址向北搬迁至六里桥北里,和忘忧清乐道场的直线距离不到三百米,站在道场大楼的四层甚至可以看到校园里高高竖起的旗杆顶端。
“好呀,这个主意好啊,丽泽小离道场那么近,每天放完后都可以来道场进行培训,嫂子不也在丽泽小教语吗?正好也可以让她顺便照顾一下。”陆如秋马上举双手赞成。
“先别急着拍巴掌,事情要真是那么简单,他还能特意正儿八经的出来?说吧,飞扬,都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到底是社长,高兴宇就是比一般人冷静得多。
“呵,王一飞父母那边我探过口风了,他们对王一飞到丽泽小上倒不是很反对,只是让一个小孩子要天天坐车上下,他们两口子都有点儿不放心。另外,王一飞的生日在九月底,开的时候还不满七岁,而丽泽小对这项指标把得挺严,小孙说可能不成。”李飞扬把自已到的问题都说了出来。
“怎么,有小孙帮忙说话也不成?”沈怀运不解地问道。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儿,校里有自已人,多多少少也给点儿照顾吧?
“唉,你是不知道,他们那个董校长有多教条,那可是个买把扫帚都要打份报告的主儿,王一飞又不是校职工家属,说服他同意,谈何容易。”李飞扬苦笑道,显然,他已经通过自已的媳妇做过类似的努力,但结果却并不。
“呃,难道说王一飞只能明年再入?是不是北京所有的小都是这样规定的吗?”陆如秋既然没有结婚,当然更没有小孩儿,没有小孩儿平时当然也不去关心什么入托入之类的问题。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里边的事儿也不是几句话能说得明白。社长,兵对兵,将对将,这件事儿恐怕只有您亲自出马了。”李飞扬笑道:所谓术业各有专攻,对于这种拉关系,走后门的事情当然是高兴宇的专长。
“呵,点将都点到我头上来了。嗯……,好,时间不等人,那我就去试试。”抚着下巴仔细了,高兴宇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一年的时间对于正在棋的儿童意味着什么他是再清楚不过,总不能再过一年等年纪符合条件以后再入吧?所以,无论怎么难办他都要去努力争取。
“校的事儿有社长亲自出手自是马到成功,那另外的一件呢?王一飞父母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让一个不满七岁的小孩子天天自已坐车不要说是他们,就连我也不放心的。”沈怀运问道。
“嗯……,你们看这样好不好,现在陈海鹏的房间已经空了下来,能不能劝王一飞的父母让王一飞住在咱们道场?一来可以不用天天跑通勤让他们放心,二来咱们也可以随时监督他的习情况,做出相应调。”高兴宇了议道。
“怕不妥吧?王一飞才七岁,根本还没有独立生活能力,这么小就离开父母,人家能舍得吗?”将心比心,沈怀运怀疑地问道。
不错,忘忧清乐道场是有专门宿舍前来棋的住宿,但那些最小的也有十一二岁,七岁不到的小孩儿以前还从来没有过先例。
“唉,试试吧,都是为了孩子好,把话说透,也许可以的。飞扬,这两天你抽空到王一飞家里一趟,和他的父母好好谈一谈。争取说服他们同意。咱们双管齐下,争取把事情早点儿定下来。”叹了口气,高兴宇心中也是全无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