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教室内,高兴宇正在辅导冲段班的习。
和中低级班的教方法不同,能进入冲段班的本身都具备相当强的实力,象陈海鹏,认真下起来连高兴宇也难有必胜的把握。
对这些实力强的少年棋手重点不在于教授什么具体知识,而是尽量创造出一种利于习研究的气氛和环境,让这些少年棋手在实际对局中自已去领悟和解,老师所起的作用就是开拓他们的视野,活跃他们的思维,这也就是名师未必等于明师的区别,因为前者的‘名’是老师自身的名,而后者的‘明’则是指能因材施教,因势利导,将生最大的潜能开发出来。
所以,冲段班里最常见的场景就是们分对儿对弈,然后棋手们将自已在对局中遇到的难解局面或是产生的新法和新构在讨论上出来,全班十多人一起讨论分析研究,最后老师再总结典评得出结论,就是在这个思和意识碰撞的过程中,们的经验和实力慢慢得到增加,至于谁能在这种枯燥的训练中得到更多的益处,那就要看个人的天分和悟性了。
“社长!”轻轻推开房门,李飞扬探进头去小声叫道。
回过头来,见是李飞扬在喊自已,高兴宇离开走了过来。
“老李,找我有事儿?”高兴宇问道。
“是的。方孟扬要退,他的母亲现在正在我办公室里答复。”李飞扬简短地把问题讲明。
“什么?因为什么原因?”高兴宇吃惊地问道。
“说的是方品璋有了正式工作,以后小孩子没人接送。”李飞扬答道。
“这个由?海鹏,你来主持一下研讨。我过就回来。”如果是一般的倒也罢了,但方孟扬是一个有培养前途的围棋少年,一向爱材成癖的高兴宇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轻易放弃的。
“是。”应了一声,陈海鹏离开位子接过高兴宇手中的教鞭上了进台。
“走,去你办公室。”安排好班上的工作,高兴宇和李飞扬一起离开了教室。
李飞扬的办公室里,方孟扬的妈妈正在翻看桌上的报纸,听到楼道传来的脚步声便放下报纸向门口望去。
“呵,李女士,久等了。这位是高社长,道场的负责人。这位是李女士,方孟扬的母亲。”紧走几步,李飞扬为双方做着介绍。
“您好,李女士,请坐请坐。”和方孟扬的母亲握手问候,几个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高社长,不好意思,打扰您的正常工作了。”方孟扬的妈妈歉意地笑道。
“呵,没什么,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听飞扬说方品璋找到事做了,恭喜呀。”高兴宇笑着说道。
“是呀。游手好闲了五六年,现在终于不再混日子了,家里人都很开心。”方孟扬的妈妈答道。
“呵,说的对。不过因此而影响到孩子的习实在是有些可惜。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高兴宇点了点头问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和我先生都在商场工作,休息时间和一般人都反着,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接送孩子。孩子的爷爷奶奶年纪又大了,送扬扬到小校上还行,但路程一远就让人担心了。”方孟扬的妈妈有些为难地答道。
“呵,本来棋全凭个人自愿,入退不受限制,只是方孟扬在围棋上很有天赋,如果从小接受系统训练很有希望成为职业棋手,要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方孟扬在棋最关键的时期荒疏了棋艺,以后再补回来就难了。我您大概也不让他之前的付出白白浪费了吧?”高兴宇劝道。
“呵,谢谢高社长的关心。扬扬在棋上下了那么多功夫,我当然不愿意之前的付出白白浪费了。所以我打算在离我工作地点近点的地方给他再找一家棋社习,这样就可以两全齐美,既不耽误扬扬的习,也不影响我们的工作。”方孟扬的妈妈答道。
“呃,这样呀,呵,那当然再好不过了。不知您是不是已经选好了地方?如果的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北京地区有点名气的棋社和我的关系都很好,我可以帮你介绍。”高兴宇微微一愣,转而笑着问道。
“呵,谢谢了,棋社我们已经选好了,就是甘家口的烂柯棋社,那里离我工作的地方只有一站地,接送都很方便的。”方孟扬的妈妈笑着答道。
“噢,原来是烂柯棋社呀,呵呵,不错,不错,烂柯棋社的梁社长是从职业队退下来的,实力相当不错,让他来教方孟扬我也就放心了。我给你写个条,你拿着条到二楼财务室办下手续就可以了。”高兴宇从桌上拿起纸笔写好批示递了过去。
“谢谢。高社长,李老师,要是没别的事儿那我就先走了。”事情办得这么轻松,方孟扬的妈妈非常高兴。
“呵,以后有空带方孟扬来道场下棋。”高兴宇客气道。
“嗯,一定,那就再见了。”打完招呼,方孟扬的妈妈离开了办公室。
“社长,你就这么把人放走了?”目送人影在门口消失,李飞扬向高兴宇问道。
“呵,有什么办法,你没听到人家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才找咱们来的吗?算啦,虽然不能亲手培养成材有些可惜,但只要对孩子的成长有好处,咱们也没必要去设置障碍。”高兴宇微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