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旺两口子回到家,便用巫师交代的法子,搬来一水缸置于颜欣心床头一侧,先烧一锅开水倒进去,再倒一桶凉水搅拌在一起,并告诉女儿颜欣心说,一旦那美貌青年男子再来,务必在五更天未亮之前,偷偷将其衣物投进水缸之中,第二天立见分晓。
但最后巫师又说,此法虽然可断绝颜欣心与那男子之间的联系,但也有危险性,具体怎么危险他不肯说,只指点了一句话:一旦事情恶化,便立刻告知他!
颜旺两口子好说歹说,终于说动了女儿答应了实施此法,头天晚上,颜旺老婆眼含着泪给女儿梳妆一番,并一再告诫,颜欣心感念父母的良苦用心,照此法行事,夜不过半,那美貌男子果然如约而至。
一夜缠绵之后,在男子熟睡之际,颜欣心偷偷起床将其衣物一把侵入水缸之中,五更时分,男子“腾地”起身而去——
天亮之后,让颜旺两口子以及女儿颜欣心大吃一惊的是,水缸内哪里是什么华丽的衣物,分明。。。分明就是一堆湿漉漉的鸡毛!
也就是同一天,邻居颜树林的老婆在院子里吆喝:“谁家的缺德玩意儿将我家的大公鸡拔了毛?!”
颜旺两口子惊慌失措地跑到颜树林家一看,可不是,一个全身白白净净的大公鸡,全身连一根鸡毛都没有,光秃秃的,而且,公鸡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更可气的是,就这么无端端死了!
颜树林来到颜旺家一看,两家人都吓得不轻,这。。。难不成自家的公鸡成精了?!
想到这,颜树林两口子也不敢再抱怨了,这不但是毁了颜欣心的名声,还凭空给自家招了灾祸,可不能传出去,颜旺两口子慌忙去寻找那位巫师,但赶到的快回来的更快,原因无他,巫师刚刚去世,而且死于恶疾!
自打此事一出,颜欣心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傻愣愣地坐在自家床上,不出门,也不吃饭睡觉,谁也不能靠近她,一旦靠近,轻的就是将衣服抓破,严重的差点把颜旺堂堂一个庄稼汉子咬死,至此,事情一下子在村子里传开了!
颜旺掀开衣袖以及衣领,我怔怔地看着他身上的斑斑血迹,颜旺老婆失声哭:“我们家怎么那么倒霉,前世到底作了什么孽今生遭受这般灾难啊。。。呜呜呜~~~”
大致情况听完,我几乎可以断定一件事,颜欣心遇到的撞客,要比张家村的女鬼还厉害数倍,而且道行也高出不止一个层次,想必那巫师的死也绝非偶然,这事还真是有点棘手啊!
我问:“那公鸡,什么来历?现在尸体在哪?”
一个默不作声的中年男人缓步走上前:“初。。。初七先生,我就是颜树林,那鸡。。。”
我心头一惊,这个颜树林,不会真是。。。“你们怎么处理的?”
颜树林老脸一红:“都是我家那婆娘,不舍得扔,说是好歹也养了两三年,反正都死了,就。。。就打算剁了熬汤来着,谁知,谁知一只鸡没剁开,她就倒下了。。。”
说完,颜树林似有意似无意地伸手抓了抓后背,又抓了抓前胸,我看到这,眼珠子差点蹦出来:“什么?!你们要吃掉那鸡?!你老婆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谁碰了那只鸡的尸体?!”
颜树林一脸窘态地低下头:“我还好,全身就起了一小部分红斑,但我家婆娘已经遍布全身了,这么几天,她都快将皮肉挖一层了,唉!我也知道那症状有多难受。。。咳咳!”
说着话,颜树林抓起来就没完没了,尔后直接不顾仪态大肆在全身各处抓了起来,甚至靠在砖墙上可劲儿的蹭!
看到颜树林这样,四周的村民纷纷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和颜树林站在一起,我差点背过气去,唉!都说迷信害死人,我看是没有自主防卫的潜意识才是最可怕的,眼瞅着自家的鸡都成了精了,他们还想着炖鸡汤吃,这真是死活都不怕啊!
将颜树林的衣服掀开,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斑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不是普通的斑,而是尸斑!
颜树林呲牙咧嘴地连连叫“痒”,我苦叹一声,一把拽着颜树林的手臂道:“快带我去你家看看!”
所谓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倒真是说到节骨眼上了,颜树林的宅院和颜旺的宅院只有一墙之隔,相对的颜树林家,一丝浓郁的尸气在院子里凝聚不散,我赶忙喊上冯老:“招呼几个人找一些小米来,要快!”
“哎!”冯老应承一声扭头就走。
我一眼就看到水井旁的那只白净的大公鸡尸体,还有一把菜刀放在一旁,但持菜刀的人不见了,颜树林满面愁容地道:“我家婆娘正躺在屋子里哭爹喊娘呢,狗日的!唉。。。”
就走走进堂屋门口时,我突然停下,问道:“这只鸡真是你们家打小养大的吗?”
颜树林错愕地想了想,随即摇头道:“好像不是,当时。。。当时也不知哪里跑来的一只羽毛鲜亮的大公鸡,我家婆娘那人,爱贪小便宜,就不管不顾地圈在家里养着,但很奇怪,三年来它从不在早起打鸣,有时半夜三更的叫唤一声,对于这个我们起初也不在意,久而久之也就没当回事。。。”
我没有再听下去,接着问:“期间就没有人前来找失踪的鸡?”
对于一个经济状况不是很好的山村农户来说,一只鸡就是家里的部分财产,谁家丢了一只鸡那可是顶天的大事,但见颜树林摇了摇头:“还真没有,我当初也和婆娘商量来着,说问问哪家丢的给放回去,可婆娘不许,就这样了,初七先生,难道这只鸡真的成精了么?!”
我站在原地想了一下,道:“恐怕这只鸡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它体内的东西,若是我猜的没错,这只鸡应该在三年前就死了!”
“啊?”颜树林睁大眼睛,张口叫了起来:“初七先生的意思是。。。这只鸡在很久以前就死了?!”
我没工夫和颜树林扯这些,转身走出大门,正巧看到冯老与大忠带着半袋小米回来,随即道:“让他们两口子先用小米按在尸斑上面止痒,我去和那东西斗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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