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
“父亲,此诏乃董卓伪造,吾军岂可听叛贼董卓一言而与袁绍休兵?况叔父血海深仇,岂可不报?”公孙续把诏书往地上一扔恨恨说。
公孙瓒环顾四周朗声道:“董卓假天子另诸侯,占尽便宜,今暂且顺之,日后徐徐图之,余弟死,祸起于绍,余必手刃袁绍,报某弟深仇!”
“愿效死力!”众将大呼。
赵云心道:这里的人全都是演讲家啊,一张口胜过千兵万马啊。
公孙瓒叹道:“某曾以为天下事可指麾而定,今日视之,非我所决,不如休兵,坐壁上观,吾有谷三百万斛,食尽此谷,足知天下之事矣。”
赵云大笑:“先发制人,后法制与人,用兵之道,不进则退,那个什么,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岂可坐吃山空,死守家院?”
公孙瓒早对赵云不满,听他这么说更是大怒,当下忍怒笑道:“子龙言之有理,吾等处处受制于人,皆因书信闭塞之故,吾欲荐卿入朝,一者可摸清董贼底细,二者,可在朝中牵制袁绍,岂不一石二鸟?此重任非卿不能胜任,还望莫推脱。”
赵云正待回答,田楷闪过作揖:“主公,此事万万不可。董贼擅权,岂能容子龙在朝,况袁绍多心,若料得子龙远去,必当来攻,试问何人能抵挡颜良文丑?子龙美才诸侯多羡,亦恐其一去不复返也。”
赵云心道:这货见识不凡。
公孙瓒朗声道:“吾有大将数十,岂惧无敌颜良文丑?子龙忠心,吾甚知之,吾意已决,卿无需多言。”
公孙瓒上表,力荐赵云。
董卓召见司徒王允,设宴招待,酒至半酣,红着脸看着王允道:“叛贼曹操之事,老夫思之常夜不能寐,幸今得小儿吕布,老夫才安然能寝,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身边之人,未必可亲信,老夫观朝中官员,心生二心者甚多,为之奈何?”
“奉先千夫莫挡,太师自可磐石稳固,玉体可安,又有何惧?”王允道。
“倘若千千万万个曹操献刀,又将如何?”董卓眯眼喝干一杯,酒撒出不少,董卓随手扔了象牙杯。
“某愚钝,不知如何。”
“必当谨慎选才,想那曹贼,老夫平日对其不薄,奈何仍旧反骨?司徒公乃国之栋梁,老夫彻夜担忧司徒周全啊。”董卓扯过身旁侍女,叫她舔干衣裳上的酒。
“一切遵从太师吩咐。”王允道。
董卓扯过侍女衣裳擦嘴:“今日公孙瓒送来一人,名赵子龙,其意在监视朝廷,当今圣上英明,有才之人自当重用,为防朝廷机密为人所窃,老夫欲将赵子龙赐你门前,封个执戟郎,你看若何?”
没待王允回答,先叫了声:“赵子龙入堂。”
“臣赵子龙参见董太师,司徒公。”赵云很不乐意地跪了下去。
“不错,一表人才。”王允道。
“听闻此人有勇有谋,赐司徒座下,即可保司徒完全,又防朝廷要务为人所窃,岂不完全?”董卓哈哈大笑,牵动肺腑,大咳一声,吐出一口浓痰。
“谢太师厚意。”王允作揖答谢。
“赵云,就此封你执戟郎,务需保司徒万全。”董卓道。
赵云看着董卓肥头大耳,心生恶心,头也不抬的说:“遵命。”
回府路上。
赵云悻悻然:“司徒无需多心,某今日才到朝廷,非董贼心腹。”
王允怕他试探:“太师美意,老夫万万感谢。”
“那董贼迟早死在司徒手下!”赵云愤愤然。
管家开门,王允大骇地跨过府门:“汝这等陷老夫于不义?”
赵云拍着他的肩膀:“不要害怕,我会帮你的,貂蝉呢?”
原来中山靖王传授了赵云古文,所以说起来自然甚是流利。
王允更吃一惊:“汝知晓老夫歌姬?”
“无需多言,我是来帮你的。”赵云安慰他。
“跟我来。”王允领他走着。
走到后院,赵云忽然听得有女子长叹一声,那声音如泣如诉,悲戚又带哀愁,让人听了忍不住就想走上前去抱着安慰她,倾听她的故事。
拨开树枝,见院中有个凉亭,两人潜步看到一幕美不可言的画面,一个淡绿衣裳的女子,眉若笔画,眼若流星,粉脸顾盼生姿,淡淡的忧伤在眼里流淌,玉手扶着亭柱,似乎浑不受力,摇摇欲坠,双眼略带晶莹,梨花带雨,身旁桃花纷纷下堕,似乎是飘荡下来倾听她的故事。天上一抹乌云,掩着月亮,天色黯淡,但那女子四周,似乎依旧隐隐生光。
赵云不由得痴了:“真是闭月羞花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