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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对于皇帝发给自己留任射阳的旨意并不感到特别地意外,不过,贾珍倒是没有想到皇帝会又派小队的护卫过来,要知道眼下射阳的情况虽不算大好,但是并没有三年前那么糟糕了,他也算是初步在射阳立稳了脚跟,贾珍眯起眼睛,看起来皇上对他不是很放心嘛!不过,贾珍并不觉得有这队护卫有什么可以放在心上的,爱监视就监视吧!反正白白送来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傻子才会往外推,正好让当初自己从自己府上带来的护卫们好好休息休息。至于皇帝的心思,无外乎就是那么几种,总而言之,皇帝的政敌不好做,皇帝的下属难做,而皇帝的亲信更不好做。横竖,他现在人在射阳,天高皇帝远,与其琢磨皇帝现在的那些心思,倒不如多陪陪自己的老婆,至于自己与妻子在射阳的辛苦生活和努力,就干脆借这些护卫的眼睛和嘴巴告诉皇帝好了。
夫妻俩对这个孩子都很重视,就是贾珍再忙,都会为楚氏以及未出世的孩子弹琴瑟,以助楚氏调心神。而楚氏更是十分小心翼翼,寝不侧,坐不边,立不跛,谨言慎行,生怕会影响自己腹中的孩子,周围的婢女嬷嬷更是十二分地小心。楚氏这一胎不比当初怀贾华的轻松,孕吐的反应极大,无论吃多少东西都会吐出来,人便有些消瘦,但是楚氏依旧努力让自己多吃一些,不为别的,就为腹中的胎儿。“孩子日后若是不孝顺你,我一定狠狠地教训他。”贾珍瞧着楚氏这样子,十分上心,还特地派人找来无数的方子,又叫郑太医一一查验,有适合的楚氏的才送到楚氏的跟前,叫楚氏试一试,好不容易才得了个法子叫楚氏没有最初那么难受,让贾珍松了口气,忍不住如此感叹道。
“如此闹腾,想来是个小子。”楚氏心里感觉甜丝丝的,为了孩子受再多的苦她都甘之如饴,又有夫君敬重疼爱,她还用担心什么呢?只盼着这一胎能够诞下夫君的嫡长子,那就再好不过了。“不必多想,儿子女儿我都爱,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闺女,再多几个我也是不怕的。再说了,女儿可比儿子贴心。”贾珍自然知道楚氏在想什么,老实说,他对于儿子女儿并不十分介意,有儿子固然极好,毕竟在这时代,若是女子没有亲兄弟帮扶,总是难免会吃苦受罪,底气不足,不过就算楚氏再给他生个女儿,他也是极其乐意的,故而便如此宽慰楚氏。
暂且不提贾珍如何爱护楚氏,只提射阳县如今的情况。因有古粟协助,贾珍的精力便省去了不少,只专心在训练民兵以及逃生训练的事务上,至于皇帝拨下来的护卫,贾珍也物尽其用,不仅让他们轮班训练民兵,带头做逃生训练,更用在巡视射阳,提升治安上面了。这般举动看得白墨眼睛不由地一抽一抽的,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那段黑暗的岁月来。“老爷,你就不怕他们乱嚼舌头?”古粟如今和贾珍的关系不仅上司下属的关系,他已经通过了之前的考核,成为了贾珍的幕僚,所以才如此问道。
古粟敢如此折腾白墨,无非是因为他虽不甚了解贾珍,但是通过贾珍做的那些事情,对其底线也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所以有恃无恐,横竖最糟糕的结果就是自己再回家做个田舍翁嘛。而贾珍可就不同了。“他告不告状,我都有办法应对。”贾珍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个呢?若是真有人向皇帝告状,他正愁没机会哭诉一番,你看他这里人手紧缺地连皇帝专门派给自己夫妻俩用在保护安全之用的护卫都派出去干活了,可见他们夫妻俩在射阳的艰苦。这世道,总归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若是不告状的话,那也不赖,自己会在奏折上多赞美几笔护卫的劳苦功高,既做了人情,也表白了一番自己的辛苦。
“刀切豆腐两面光。”古粟见贾珍已经有主意了,想来跟自己当初琢磨地怎么应对白墨告黑状的时候应该差不多。只可惜啊,白墨不仅没告黑状,还一板一眼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弄得他吃惊之余,只好顺手夸赞一番白墨的尽忠职守,心下对白墨倒是更上心了些,这白墨虽然老实憨厚,可是能做到贾珍心腹这个位子的可绝对不是傻子,怎么会没有什么心眼子呢。贾珍抬头瞧了一眼古粟,只问道:“听说你昨天找了乡长和里长?”“是。如今房舍已经建造好了,也该安排他们住进去。”古粟忙回答道,人总是群居性动物,虽然平时一起劳作一起生活,但是总有相处地好与不好之人,难免会有所圈子,这些事情还是乡长与里长比较清楚些。
“嗯,你做事我放心,只是这人和人之间不能太亲密了,但是也不能太疏远了。”贾珍抿了一口茶,若是都形成了小圈子,圈子里人人关系极好,护短的话,日后恐有人与其他圈子中人起了冲突之后,使得两方干架不太平,而太过松散的话又不利于下层乡长,里长进行管理。“老爷放心。”古粟点了点头,他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因而才先找了乡长和里长来,掺沙子的事情最有乐趣不过了。
白墨不是傻子,护卫里能得皇帝青眼的也绝对不是傻子,就算他本人脑筋转不过弯来,他也有自家父亲这等官场上的老油子来指点一二,哪里会没有眼色呢。
老百姓对于逃生训练这件事情虽觉得古怪,但是既然能保住性命的话,倒也乐意去做。如今,避难所只建好了两处,还不能使用,故而演练所用的避难所均是在些构造结实的宅子里,其周围的路道都是左曲右拐,极其容易迷路的地方,且宅子前后各有大门可以出入。
而已经完成了的两处避难所,两个官员特地寻了个日子,请贾珍前去一瞧。这两处避难所皆建造在地下,通风口的模样则和城镇下水道用的一般模样,都是铜钱造型,中有镂空的石板,为了避免叫人看出其下面有人,这些石板下面其实乃是中空的柱子,最底层还能放置水,若是下雨了水灌进去也能从专有的洞口,顺着石道,流入真的下水道中,只要不在夜间使用明火,谁能想到这下面竟然有地窖,可藏纳百来人。
“实在是用心了。”贾珍忍不住发出感叹道,谁能想到射阳县地底下的别有洞天呢。“将军大人,这地窖的两个出入口我们都把他们设立在了官衙所管理的地方,比如说书院,庙宇等处所。”两位官员见到贾珍一脸赞赏的模样,心中不免十分自得,忙笑着道。城镇的规划他们都已经和贾珍商量过了,早划出了用作于建造书院,医馆以及庙宇的地方来,这些出口的地方平时出入民众很多,且由官衙打理,既不会造成将出口封死堵住的可能,也不会让旁人轻易打探到这些出入口。
“嗯,如此甚好。”贾珍不禁点头道,他原来以为如此已经是尽善尽美了,但是这两位工部官员显然给了他更大的惊喜。“将军大人知道我们二人的专长一向在于城镇规划以及军事设施的建造上。虽然之前我二人并没有做过这些,但是听闻大人的用途,私自揣测了一番,俗话说狡兔有三窟,这两处出口虽然隐蔽,但是亦有泄露的可能。到时候若是有人把守这两处,或是从外面封住出口,岂不叫百姓受累。故而,我们二人计较了一番,又做了一个出口,县令大人可托付可信之人知道,于紧要关头派上用处。”俩人便说着便带着贾珍移步到中间的一间石室,于石室的西面角落里打开其石砖,就有一处机关,轻轻一转,原先的地板一处就发出了咯吱的声音,随即就能够打开,露出了一个地道来。“这地道乃是依着下水道而建,沿着它走,出口就是城里官道旁的一处小巷,两旁均有民宅掩护着,这出來一个拐弯就到了官道,即可沿着官道迅速地逃出城,这个出口同其他两处一样皆有用于窥视外面情况的小孔。”两个官员一边带着贾珍走在地道里,一边解说得十分详尽,而他们后面则跟着贾珍的小厮。
“两位修建这两处不过花了一年半而已,这简直太过令人吃惊。”贾珍真的是叹为观止。“其实我们二人取了一个巧宗,利用射阳县已经废弃了十年的下水道,在其中做了些改变。说起来,还真要托以前建造射阳的人的福了。”两位工部官员也是实话实说,如果是重新坐地而建的话,没有数年的功夫是不可能完成这项工作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射阳县因以前曾经发过大水,经历过海涌海叫,为了及时排水,故而下水道里部修建得极其宽敞,给他们的修建工作带来了便利。
“不管如何说,还是辛苦两位了。”贾珍见过之后也是吃惊不已,回过神来,忙作揖道谢。“将军大人如此,真是折杀我们了,不敢当,不敢当。”两个人也急忙回礼,笑道,二人嘴上虽然谦逊,但是他们二人对于自己的成果也是相当得满意,就为了这个设计,俩人可是反反复复地改动了好久,又亲自实地考察,方才有如此成果。贾珍特意为他们置办了一场丰盛的酒席,在酒桌上与二人畅谈一番。“将军大人能够在这样的地方一呆三年多,却毫无怨言,这让我二人不得不佩服啊。”其中一位举杯笑说。“过誉了,和两位大人一样,我这也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啊。这些日子两位大人也是劳苦功高,我定然会在奏折里替两位美言几句。”贾珍笑眯眯地道。射阳这地方贫困得很,一般的京官哪里愿意出来受罪,这二人有才华不假,只怕背景不够深厚,故而被工部选派了出来。不过这二人工作勤勤恳恳,也不惹是生非,贾珍当然愿意卖面子。“那就多谢将军了。”两位官员急忙笑着回应道,之后工作更是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