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又蠢蠢欲动起来,他之前一直忍住没有出手,等待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机会。
洛雪失去意识,杨枭失去战力,场上除了正在激战,而且被卡普压着打得鹰眼米霍克,就再没有敌人,此刻的自己冲上去收人头,岂不是美滋滋!
可就在赤犬准备这么做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士兵们的惨叫声,一个戴着白色手套挥舞着双剑,留着弯曲胡子,头戴大礼帽,穿着青色的裤子,蓝紫色的大披风的男人出现了。
"啊呀呀,原来真的是大将赤犬,好久不见啊!"看见赤犬回头,男人嘴里客气的打起招呼,手上却不断地收割着生命。
"花剑-比斯塔!"萨卡斯基的脸色再次晴转多云,"没想到白胡子海贼团也要过来插手吗?"
"老爹让我给他带句话,我自然要先保证他本人安然无恙!"剑斩中飘洒的花瓣证实了此人的身份。
萨卡斯基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人没事吗?你好像来晚了!"
他故意让出半个身子,让比斯塔能够看到对面船上躺坐在船上的洛雪以及杨枭,证明自己说言不虚。
"啊呀呀,好像还真是晚了..."比斯塔也皱起了眉毛,他现在还不清楚对面的具体情况,只不过从那染满全身的鲜血来说,用伤重来形容都有些不到位。
为了不被海军提前察觉,比斯塔是划着一艘小船独自来的,这也是他出现得有些晚已经没人事先察觉的原因。
"这样的话,就只能请赤犬大将帮帮我,让我给老爹一个交代了!"
作为白胡子海贼团五番队队长,他并不害怕所谓海军最高战力,比起他的老爹、被称为"世界最强男人"的白胡子,那还差得远了!
身为海军大将,赤犬又岂能容忍一个海贼向自己挑衅?而且听对面的话,似乎丝毫没把自己当回事!
"交代?好啊,那我就给你一个交代!"
即使浑身肌肉酸痛,体内的空虚感层层袭来,但只要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赤犬这样层级的强者都不可轻视。
当赤犬双臂开始融化泛红的时候,那些本来身处船上的士兵们就很自觉的跳下甲板了,跟随这位boss这么长时间,哪里不知道他一旦疯起来可不讲什么人性,只要能杀死他认为的罪恶,哪怕牺牲无辜也在所不惜!
比斯塔的双臂与身体也泛起铁黑色的武装色霸气,他与赤犬是同时期的人,对互相的实力清楚得很,都不会有丝毫松懈。
"岩鞭!"放弃使用大喷火这样先声夺人的招式也是形势所迫,万一仅剩的两艘船都破了,还能指望几千海军都游回去?
两条手臂粗细、岩浆形成的长鞭从赤犬的双臂中延伸出来,只需轻轻一抖就能在空中发出音爆,击打中的地方更是出现一道黑色的被烤灼成黑粉的鞭痕。
花剑比斯塔身法高超,他穿梭舞蹈在这凌冽鞭影中,鞭、剑每每碰撞在一起,都能洒下玫瑰花瓣,忽略掉这片战场上弥漫的杀意与灼热,两人的交锋充满了艺术性,就好比荆棘林中盛满了玫瑰、花瓣随风飘落的场景。
两人战斗的激情都逐渐高涨,随此水涨船高的,是战斗的强度与招式的威力。
比斯塔舞剑的招式更加圆润犀利起来,双剑每每闪烁间,剑气就随着心意迸发出来,手臂粗细的岩浆长鞭因为被斩断,在甲板上烧出一个个连通到舱室内的黑洞,眼见着数个地方都已经燃起了火焰,赤犬也觉得没有必要留手,猛然加大双臂能量的输出功率,红鞭变作了红狗!
"犬啮红莲·二重奏!"
一左一右两条巨型岩浆犬身上冒着火焰,如二龙戏珠般将对象瞄准比斯塔,它们围绕了三周,身后拖着粗壮炎尾形成了一圈足以隔绝生机的高墙。
原来二重奏是假,"犬牢"才是真的,赤犬脸上堆起阴谋得逞的微笑,跃上半空。
"大喷火!"此招一出,仿佛就要终结比斯塔的生命。
比斯塔感受着四周红墙以及上空传来的焦灼热浪,胡子一抖,当机立断地用双剑刺穿了脚下的地板...
巨大的岩浆拳与红墙撞击而又交融在一起,如果此刻还有生物待在里面,那一定会被融化成水汽!甲板不堪重负的沉了下去,一池岩浆也落入到船舱,而后随着重力四处流淌,点燃了整个舱室的地板、墙面以及原主人留下的所有物品...
眼看着又一艘舰船于海面上燃烧,最后沉没,赤犬的心里没有预想的那么开心,他不相信比斯塔死得那么简单,果不其然,就在他降落到水面确认敌人生死的瞬间,一道水柱喷射而出,逃出生天的敌人很可能就躲在其中其中。
"又玩这种小把戏!"
对着从水面升起的水柱就是一记大喷火,这种不过五人怀抱的小水柱在岩拳面前不过几秒钟就能蒸干。
比斯塔就这样再次陷入危机?
"小心咯~"
礼服被烧毁了大半的二刀流大剑豪突然出现在赤犬的身后,双剑带着酝酿许久的斩击落在赤犬的背上。
"无耻!"
赤犬转身一记"冥狗",试图让比斯塔为偷袭付出代价,却只是烧尽了花剑攻击后留下的几片沾着敌人鲜血的花瓣。
"唔嗯~"咽下喉咙里涌出的血液,赤犬第一次有些后悔来追杀洛雪。
自己的内脏此时可以从背后感受到空气的流动,说明刚才的两剑已经完全切开了皮肉,若不是因为元素化下的自己可以改变内脏的位置,这将是自己这两天第二次受到伤及内脏的伤势。
"怎么?我才不过砍中了你一下而已!"
比斯塔好不容易取得了优势,怎会不懂得乘胜追击继续扩大?
因为两人浮在空中,这让战斗中可以进攻的方向多出了整整一倍,对以技巧和速度为主的"花剑"而言,无非给了他更好的展示机会。
他忽而出现在头顶,双刀直贯双耳,忽而又从腰背发出阴冷一击,忽而大开大合正面强攻,忽而又自下而上直夺命根...因为是海贼,所以并不需要太在乎所谓节操,赤犬面对比斯塔种种刁钻攻势,只能依托许久不曾用过的海军六式与武装色霸气勉强抵挡,毕竟这些不是他的专长,但对于体力有些透支的他来说,至少比全身的熔岩化省力太多。
赤犬再也没有拿下眼前这位白胡子海贼团第五番队队长的想法,他只想先自保,然后祈祷卡普能关心下自己这边的情况,早点解决掉他自己的对手。
其实卡普早就注意到另一边的情况了,不过他却没有立刻就过去救援,一方面米霍克确实咬得比较紧,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想保护洛雪,以至于此刻的世界第一大剑豪不仅丢失了礼帽,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头上还被爱的铁拳揍出一个肉馒头,若不是卡普没有真正想杀他的欲望,他可能会受伤更重,就不仅仅会是这般无关性命的形象损失了。
黑色短发狂草一样散乱,在粗重的喘息中冒着蒸汽白眼,即使如此狼狈,眼眶中的三重黄色瞳孔依旧锐利得摄人心魄。
米霍克死死盯着同样喘着粗气、脸上还印着自己鞋底的老爷子,维持着一位大剑豪最基本的底线——绝不让握剑的双臂颤抖。
卡普感受到对方眼底的坚定,内心很是无奈。
打,又不能打死打残,不想打,你还真不敢无视对面的攻击!
难道真的就这么认输了?输给一个向海军、向世界政府挑衅的半大海贼和他的援军?
貌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在卡普心里,什么海军、世界政府的面子,还真的不关他多大事!他自己就是那个连抽了世界政府好几个巴掌的典型!
先不说离出海还有不到半年不到的路飞,单单是有一个身为革命军首领的儿子,就已经是完全不给五老星面子了。
其实说白了,对于这个世界真正的统治者——天龙人而言,无论海贼、海军,只要听话,又有多大的差别?不然七武海是干嘛用的?更别说这其中本来就有天龙人的身影在。
"他娘的,劳资不打了!就这样吧!"卡普自顾自地说完,便不在理会对峙的鹰眼,飞身走向了赤犬。
"卡普老爷子好!"
比斯塔更给他面子,看到卡普赶了回来,非常自觉地撤招退到了一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卡普也是他的偶像之一。
"行了,替我给白胡子带声好,让他别自己喝酒喝死了!"
明明是诅咒一样的恶毒语言,但听在比斯塔耳朵里就是亲切老友般的问候,他笑呵呵着表示收到了。
卡普得到满意的回答后,冷冷地看了一眼萨卡斯基,有些不满地说到:"走啦!"
随后也不顾他的尴尬,直接从比斯塔面前飘过。
"哼!"赤犬也不敢再多嚣张了,灰溜溜跟上了卡普。
实在是再这么耗下去有失血过多的危险,背后的伤口可不是摆设,在之前的剧烈运动中都一直噗噗往外流着血呢!
下面的海军士兵可没那么好的命运,作为战败者的代价,这些小兵全都被欲求没有得到满足的花剑一个个的补了刀。
米霍克从海面上捡起自己的帽子戴起,两个大剑豪相互间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熟,但两人见面的次数也不少了,谁知道在"世界第一大剑豪"的名头上两人到底有没有过较量?
两人前后落在吱呀作响的残破舰船上,在栏杆边,还躺着整个事件的两个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