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陆离的五指陡然发力,在充满毁灭意味的魔气的加持下,将那品序不凡的墨绿色吊坠,当即捏出一道贯彻玉坠整体的裂缝。
墨绿色的光芒在这一刻,忽然大盛绽放了开来,它们形如实质,将陆离整个人都包绕在了其中。
陆离的行动当即变得缓慢起来,就像是被封存在琥珀里的昆虫,周身上下、前后左右皆是阻碍。
与此同时,那些气泡在空中凝聚成形,重新化为了身着束腰墨绿长裙的李天姬。
这名身材曼妙的女子,运用御风之能快速飞天而起,她略带嘲讽的语气却留在了原地。
“呵,你有能够看穿我真身的能耐,我早已察觉到了这一点。我只是让吊坠的生命力更甚过我,你就被欺骗到了,呵呵,简单的把戏。”
陆离周身散发出赤红的光芒,他身体一震,便将那墨绿色的光团给彻底震散。
他抬头望向李天姬,后者此时已御风飞到了空中,这是陆离所不擅长的高度。
李天姬手腕一翻,不知从哪取出一把朱红木梳,她眼神冰冷的俯瞰着下方,手中木梳隔着遥远距离,朝陆离猛然梳去。
唰唰唰!
无形的利刃跨越空间的距离,瞬间在陆离脸上留下一排深可见骨的工整划伤。
陆离的左眼也在这突兀攻击中爆裂了开来,但他并未表现出痛苦和慌乱的神情,反而是勾勒嘴角,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感受到了呢,飞行的能力。”
陆离自从在神眠之地容纳魔气至今,心脏的跳动已不知有多少次了。
他体内的魔气也逐渐趋于饱和状态,这让他感知到了些莫名的变化。
只见他低下头颅、拱起腰背,双手握拳护于头侧,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承受这李天姬利用那把木梳不断施展而来的攻击。
漆黑的魔气从陆离背后散发而出,它们凝聚着、变化着,一会形同大幕,提陆离抵挡伤害,一会又分裂成两片形似蝠翼的巨大翅膀,它们扇动着、尝试着飞行。
李天姬绣眉一皱皓腕转动,又是一排整齐的伤口,突兀出现在陆离的颈侧。
这一下几乎将陆离的脖子彻底斩断,暗紫色的血液汹涌喷薄而出。
这对陆离来说,也是不容忽略的严重创伤,他的体表散发出绿色光芒,撕裂开的血肉和神经在这一刻,似乎具备了自己的生命力。
它们蠕动着、彼此纠缠在了一起,让这可怖的伤口瞬间得到了较大的好转。
“额啊!”
陆离嘶吼一声,大腿肌肉发力猛地一蹦,在大地颤动间,身形已是如炮弹般掠空而去!
他背后的那两片、由魔气凝聚而成的漆黑蝠翼随之扇动了起来。
这两片模样粗陋的羽翼,并不是为了带动气流而出现的。
它们的存在更像是一种象征,象征着陆离对天空的征服!
漆黑蝠翼只是一次扇动,陆离的身形已是掠出了极远距离,仅是瞬间就来到了比李天姬更高的空中。
李天姬瞳孔微缩,只听陆离笑道:“呵,第一次没控制好力道,再来!”
陆离的话音还未落下,李天姬就又听到蝠翼扇动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眼前出现的大片阴影——陆离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刚劲有力的臂膀再次伸出,陆离又一次扼住了李天姬修长白皙的颈脖。
明亮月色的照耀下,陆离背后的蝠翼缓缓扇动,赤身裸体、显露出完美身躯的他,更像是一尊降临世间的可怕魔神。
李天姬朱唇微颤,因被扼住喉咙而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你、你到底是什么?”
陆离乱发狂舞,眼角处缕缕黑雾缓缓飘散,他低头看着手中女人,冷笑道:“我也不知道,但在今天,我就是你摆脱不去的梦魇、是带你品尝死亡滋味的恶魔。”
说话间,陆离忽的伸手一捏,将李天姬悄悄对准自己、并拿着朱红木梳的手腕,直接折断了去。
李天姬的表情瞬间扭曲了起来,但却硬气的没有惨叫出声。
这位天元城第三高手,已经清楚自己今天的结局
了,知道对方万万没有放过自己的可能。
陆离忽然夺过那把朱红木梳,替李天姬梳理起了头发。
“你、搞什么鬼?”
李天姬艰难开口道,却看到陆离那对散发出漆黑雾气的眼眸,此刻正痴痴的看着自己。
对于这种眼神,李天姬丝毫不觉得陌生,她已在太多男人的眼中见识过这种眼神。
那是原始的、痴狂的、充满繁衍欲望的目光。
李天姬对于自己的魅力,向来不加以怀疑,但从来都是占据主导权的她,这是第一次在被人以绝对武力压制住的情况下,见识到这丝毫不加掩饰的、野兽般的目光。
这让李天姬的脸颊莫名染上了一层绯红,两条修长美腿也忍不住夹紧、并伴随着轻轻的摩擦,让李天姬脸上的绯红更盛了些许。
陆离将木梳随手从空中丢下,空出的手抓住李天姬胸口的衣领,猛地一扯,让一副曼妙绝伦的肉体,呈现在了月辉的照耀下。
李天姬真是一个美人。
任何见过李天姬的人,无论是敌是友,皆是会有这样一个认知。
将这样一个美人赤身裸体的样子尽收眼底,陆离眼中既炽热、又冷冷,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他眼中同时存在,显得既矛盾又邪异。
被人强行扒光衣物的李天姬,在最初的惊愕和些许羞怒之后,欣喜之情已是忍不住的充满了心头。
既然面前这宛如神魔般的家伙,对自己的肉体还有兴趣,那她李天姬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有着丰富床笫经验的李天姬当即做出决定,她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玉手,向着陆离身下的某处高耸部位,缓缓移去。
唰!
陆离左手忽的一动,便将李天姬妄图伸来的手臂齐肘斩断!
那断裂处创口平整如被利刃斩过,并有漆黑的魔气侵入李天姬的血管、皮肉、骨骼之中,让它们仅是瞬间就弥漫上一层死白。
李天姬瞪园了眼睛,她还来不及感受疼痛,那死白之色已将她的神经给彻底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