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人的叽叽喳喳说话,任笑天的态度很简单,那就是充耳不闻,你说你的,我干我的,谁有力气去生这么多的闲气,看到水素琴脸sè有点不豫,他还特意歪了一下嘴,做了一个鬼脸,惹得水素琴莞尔一笑。ww..co ..
“你们还有沒有一点党xing原则,有沒有纪检干部的起码道德准则,不想干事的人,给我滚,想看笑话的人,也给我滚。”不知是什么时候,彭书记站在了这些乱发议论人的背后。
听到彭书记这么一吼,那些吱吱喳喳的人,就象老鼠看到了猫一样,全部闭上了嘴巴,看到那些人灰溜溜的样子,任笑天心中暗道:“当官的人,就要有这么一点虎气,不然的话,人家就会骑到你的头上拉屎!”
水素琴看到彭书记也赶了过來,喜出望外地走上前來招呼说:“彭书记,你怎么也來啦!”
“哈哈,我是來看看小天怎么样大显神通,哈哈,小天,拿出你的真本领來,可不要让我失望喔。”彭书记到底是军人出身,说起话來都是高八度。
对于最初的失败,任笑天并不感觉到有什么失望,如果那些赃款真的是这么好找,也不会让水素琴如此焦头烂额,更不会让那些人自认为是看到了希望。
任笑天知道,彭书记到了场,水姐的压力就会大大地减小,他冲着彭书记一笑,就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他就进入了室内,逐一开始了检查。
整个检查,是从三间正屋的明间开始,明间里,真正能有可能算得上家俱的物件,也就是放在北墙壁那儿的一张家神柜,其他的物件,就是一些桌椅和板凳。
对家神柜中的物品,任笑天沒有进行检查,如果说这里面可能会藏有赃款的话,早就给纪委的工作人员给发现喽,他只是用手中的一柄铁锤,在家神柜的壁板上进行了一番敲击,想发现有沒有夹层。
沒有发现之后,任笑天又让人挪开了家神柜,在后壁墙上进行检查,沒有发现之后,他又重复了在院子里所做的一切,算得上是挖地三尺嘞。
沒有过多长时间,两间房间里从墙壁到场面,还有各种家俱,也被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到了这时,就连任笑天都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任笑天这样善于推理的行家,也碰上了顶手货吗,坐在明间椅子上思索的任笑天,也在暗中称奇道:咦,依照这个姓谢的为人來看,不可能舍得让钱远离自己身边,从道理上说,赃款就应该藏在他自己的家中,这些地方都沒有一丝踪迹,钱会放到什么地方呢。
彭书记从院子里走进屋内,掏出香烟盒说:“小天,來歇歇劲,先抽上一支烟!”
正在深思的任笑天,沒有注意到彭书记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边,听到彭书记说话后,他连忙站了起來,接过香烟以后,他先给彭书记点燃,才给自己也点燃了香烟,深深吸了两口以后,任笑天一咬牙齿说:“彭书记,你放心,我有这个信心,钱就在屋子里面!”
“好,有信心就好,不管做什么事,怕就怕沒有信心,这样,今天中午,我请小天所长吃饭,然后,你再好好休息一下,我相信,到了下午是一定会能取得成果的。”彭书记用手拍了拍任笑天的肩膀。
水素琴抿了抿嘴唇说:“小天,你不要着急,真的找不到,也沒有什么事情的,我们的证据都已经到了位,根本不担心会让人翻案!”
任笑天当然知道水姐这是安慰自己的话,要真的是这样,水姐也不会忙碌得这个样子,更不会有这么大的思想负担,沒事,有我任笑天在这儿,怎么也不会让水姐遭人寒碜。
吃过中午饭以后,任笑天按照彭书记的要求,直接就找了一张床铺休息了一会,当然,躺在床上的他,也沒有能够入睡,只是翻來覆去的在床上穷折腾,与其说是休息,不如说是在床上思考问題。
思索了一阵之后,任笑天总是感觉到,自己今天的整个活动,似乎缺少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他想了好久也沒能找到正确的答案。
整个审查的卷宗,他已经从头至尾的好好看了几遍,那个谢长华的交代,基本都能和送礼人的旁证相互验证,从这一点上來看,受贿罪的成立是沒有问題的,那些想看笑话的人,其实也是做的一场美梦。
任笑天围绕案件前思后想,问題的焦点还是回到了原來的起点上,那就是赃款去了什么地方,任笑天正在挠头的时候,房间外边有人聊天的声音传了进來。
“姓谢的也真是作孽,他这一入狱不要紧,老婆孩子可吃了他的苦。”一个女人不平的声音。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也插上來补充情况说:“他的老婆,是一个标准的老实人,平时的工资收入都被他给控制着,想要给孩子改善一下伙食,都要得到他的同意!”
“是呀,如果只看他的老婆,根本不可能相信这是受贿的家庭,这是一个局长的夫人。”还是原來那个充满同情心的女人在说话。
听到这里,任笑天一揉鼻子,笑了起來,好笨,自己真的是好笨,要想知道谢长华把钱藏到哪里,就必须要了解他的生活习xing,最了解他生活习xing的人会是谁呢,当然是非他老婆莫属,自己一直是缘木求鱼,当然是无法找到正确的答案。
想通问題之后,任笑天自然是呼呼入睡,一番熟睡之后,他重又恢复了早晨的jing神,看到他jing神焕发的样子,彭书记笑呵呵的捶了他一拳,鼓励说:“小伙子,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请书记放心,一定不会让领导失望。”任笑天來了一招油腔滑调的敬礼,直接就跑出了休息的地方,在他的身后,彭书记一直在笑呵呵的点着头,暗中说道:小伙子,可不要让我失望噢,好多领导,都在背后看着你哩。
重新进入现场之后,任笑天让水素琴找來了谢长华的老婆于小风,乍一见面,任笑天有点惊呆了,这个女人哪儿象是四十多岁的人,看起來就已经是年近花甲,满头的头发,已经几乎是一片银白,不用说是局长的夫人,就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不会衰老得这个样子。
“大姐,你请坐。”任笑天看到满脸憔悴的于小风以后,立即主动搬了一张椅子,请于小风坐了下來。
这些ri子以來,于小风也见多了纪委干部对自己的训斥,沒有想得到,今天这个派出所所长的态度却是如此和善,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任笑天的进一步问话。
“于大姐,我知道你的心情很委屈,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老公是否受贿的事,更不可能知道什么赃款的下落。”任笑天给于小风端上一杯茶后,淡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话一说,首先引起了有些在场纪委干部的反感,你这么一个小所长,能算老几呀,凭什么你能一言定乾坤,直接就确定了于小风不是涉案人。
只是大家也沒有开口,因为彭书记事先已经打过了招呼,说是一切都以任笑天说话为算,其他人不得干预,因为这样的缘故,这些陪同的纪委干部才忍住了沒有开口说话。
听了任笑天的话,于小风的心情更是复杂,在这之前,每个与她谈话的人,都已经认定于小风应该知道老公受贿的事,甚至于还有人认为赃款就在于小风的手中,听到眼前这个年青人说话如此通情达理,她的泪水‘扑、扑’地流了下來。
任笑天知道,这种泪水既是委屈的泪,也是辛酸的泪,于小风手中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笔二十万的巨款,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把家中的ri子过得这么寒酸。
“任所长,你想要问什么,我都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你如果一定要问那笔钱到了什么地方,我是真的沒有办法回答。”于小风苦笑着回答说,听得出,于小风也是一个文化人。
她也知道,來找自己谈话的人,态度差的人也好,态度好的人也罢,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想要把那一笔所谓的巨款给找出來,只是自己确实不知道有沒有这么一回事,当然也就无法回答,与其要让这个年青人失望,反而不如早点把话说清楚。
“于大姐,你放心,我不问你那笔钱的事,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任笑天还是一如既往的答复说,他不但是这样说,就连记录的人都沒有准备一个。
他这一答复不要紧,倒让陪同谈话的纪委干部给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不为了那笔赃款面來,难道我们是吃饱了饭给撑的吗,好好的办公室不坐,要跑到这种破房子里來闲聊。
反倒是水素琴的眼眸连连闪光,小天能如此说话,一定会有自己的依据,于小风听得任笑天如此说,倒也轻松了许多,微微颌首,却沒有说话。
“于大姐,你们家的经济大权是在谁手中呀。”任笑天真的是在聊天,问话的内容,就象是亲朋好友之间在拉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