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马小牛一想,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
苗月顿时就怂了,身子也颤抖起来,站的都有点站不稳。这陈观还没开口呢,苗月都被吓了脚都开始哆嗦了。
马小牛心里想:“我不找你,你倒是找上我了。”然后熄了火,拔了钥匙,下了车,一步一步走到了陈观的面前。
陈观盯着苗月,看到马小牛上来了,眼神就有点变得有点紧张了,就支支吾吾问:“马小牛,你载着我老婆上哪去了?一个上午都不见人在杂货店,这么晚了才回来。”
看来是看苗月这么久没回来,所以就索性开车出去找,想不到在路口这里遇到了!
马小牛往回看了看奥迪,然后冷笑一声,说:“婶子脚崴到了,说疼,恰好我路过杂货店,就帮她看了一下,这看好了就送回来了,这么巧,碰上你了。你也是哪里不舒服的?”
陈观再看一眼马小牛开的这车,这么上档次的,竟然是马小牛开的?
再一回忆前几天村子里老老小小议论纷纷的事情,说马小牛乌鸦变凤凰,以前坐牛车的,现在开着一辆很气派的车子回来了。
陈观一听还不信呢,现在是眼见为实,不信也得信。
后来郑坤就告诉他马小牛可是朱先生的远房侄子,跟朱先生是亲戚关系。马小牛一下子就从一个乡巴佬变成了有背景的狠角色了。
“有背景就是不一样,一去市府就发达了。”陈观对马小牛有几分忌惮,又带着妒忌,老婆如衣服,何况是苗月这种有点姿色有喜欢勾搭人的。
为了这货色去得罪马小牛,太不划算了。陈观心里就盘算着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一拍脑勺,就全想通了。
“马小牛,你看我这个村长的工作做的也太不到位了,你这大贵人都衣锦还乡了,我连个接风饭都没招待呢。”陈观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看来以后自己想要继续稳坐村长这个一把手的位置,得多多跟马小牛打好关系,就凭朱先生的实力,想要一个村长下马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
这可把苗月看懵了,不过苗月也知道陈观是个欺软怕硬的贱骨头,要是一个没背景没人手的,陈观都能把他看得死死地,但是遇到比他狠得,陈观都能给他跪下叫爹。
不过没这种能屈能伸的本事,怎么能混得上村长呢?
一想到这,苗月的手脚也就不哆嗦了。
“马小牛就是牛,把陈观治得服服贴贴的。”苗月心里对马小牛的爱慕又多了几分。
“陈村长果然是村长,看事情都看得透,想的也比别人远。”马小牛冷嘲热讽道。
陈观肚子一阵火,但是又不敢当面发作:“哪里哪里,你怎么说都是我侄子辈,哪有做叔的不相信自己的侄子的?那这叔做的也不称职了。”这不,陈观就论起辈分,跟马小牛套亲近来了。
侄子辈?秦雪花也是你侄子辈,不也被你强迫着给你含弟弟。马小牛一听到陈观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叔,就觉得好笑。
“你叔呢以前确实对你照顾不多,你也别忘心里去,往后啊,都是一家人。”陈观嬉皮笑脸,在马小牛看来有点厚颜无耻。
“是啊,婶子以后也是你的婶子了,这一家人的感觉多好,多亲切。”苗月一看气氛轻松了,也禁不住那股骚劲就上来凑热闹了。
陈观暗地里瞪了苗月一眼,不过苗月眼睛都瞄着马小牛,根本理都不理他。
“风水嘛轮流转,今年这家,明年说不定就到我家了。陈观叔,你说这话对不对?”马小牛歪着头,看着天,问到。
“你说的太对了,所以我一向都把你当亲侄子看,以前对你是严厉了点,可是都是对你好。对你要求高,是盼着你以后有出息。这不,现在都开上豪车了。”陈观这个臭不要脸的,什么好事都往自己脸上贴金。
“也还好有你这个叔,要不我还不一定能有今天呢。”马小牛嘴角一笑,眼神里放着阴冷。
陈观只能呆呆地笑,无言以对。
“行啊,既然是我叔了,那我这个做侄子的也略尽心意。”马小牛从车上拿下两条经典香烟,塞到陈观手里,当做是打发打发。
拿人的手短,陈观这下彻底没脾气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怪自己没本事。陈观看了一眼马小牛的奥迪,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式车,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陈观叔,我要回去看我嫂子了,走了。”马小牛轻轻一挥手,就开着奥迪飞驰而去。
“马小牛啊,有时间记得来看你月婶子啊。”苗月望着豪车远去的背影,兴奋地跳起来。
“你给我矜持点,有你这么放荡的婶子吗?这传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了”。陈观就一只手抓着苗月的手臂,跟拎孩子一样把苗月塞进自己的车里去。
咸鱼能翻身,猪也能上树,马小牛觉得就在自己身上上演。
以前只能当个小混混,带着尖鸟和万雄雄小打小闹,还整天受尽白眼,在陈观眼里也是烂泥一个。但是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土豪,陈观见了马小牛就跟见到市领导一样了,恭恭敬敬唯唯诺诺,屁都不敢放一个。
自从有了“透视之眼”和“神农之手”,马小牛就对未来充满信心。
别说一千万,一个亿我都会有的!到时候我要做开阳县首富,在村子里盖一个皇宫一样的别墅,就给我嫂子住,让那群别有用心的人渣看着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马小牛暗暗下定决心。
车子很快就进村了,走过坑坑洼洼的土路,不时被旁边的灌木丛和叶子刮擦,还好问题不大,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滴滴滴”马小牛打了两下喇叭,就将车子缓缓停在了院子门前。嫂子的房子和自己的房子是对立坐落,当然马小牛不在的时候,自己的房子都是嫂子在打理。
马小牛拿起车上买的一大袋水果,还有新鲜肉,腊肠和营养品等,就兴高采烈地下了车,朝院子里走去。
“嫂子,我回来了。”马小牛推开门,激昂地朝屋里喊。
“你给我滚出去!”院子里传来一声尖叫和怒吼,是嫂子的声音。
马小牛一愣,这刚回来,怎么嫂子就要撵我出去?难道我做错什么了?
正纳闷着,就被一个突然迎面冲出来的庞然大物撞个满怀,马小牛被这冲击力冲向后踉跄了两步,站稳脚步,定了定神,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庞然大物,这根本就是村里的头号大混混……许镇凯。
许镇凯贼眉鼠眼的,一看到马小牛,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慌慌张张的,想走。
马小牛一只手拎着大袋子,另外一只手就“嗖”得一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许镇凯的脖子,把许镇凯压在自己身下。
“你特么给我放开,不然小心老子揍你”许镇凯被马小牛老鹰捉小鸡一样,被制住,动弹不得,嗷嗷大叫。
“你还想揍我,你能翻过身我就让你揍!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跑来我家干嘛?”马小牛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蹬蹬蹬”兰芳穿着短裤,踩着拖鞋,从里屋跑了出来,看到马小牛抓住许镇凯,是一脸高兴,然后又是满脸的愤怒。
“马小牛,还好你回来了,这个混蛋,真是欺人太甚。”兰芳指着许镇凯的鼻子说。
“我怎么了?我不就是看你一个人在家无聊,来找你聊聊天的嘛。”许镇凯一脸的无赖样,拼命抵赖。
马小牛看了一眼怒不可遏的兰芳,就问:“嫂子,这许镇凯是来干吗了?”
兰芳看了一看马小牛,又看一眼古镇凯,一急,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许镇凯就洋洋得意,吊儿郎当地说:“怎么样,马小牛,我就说了我是光明正大来找兰芳聊聊天的,啥事没干。”
说完就对着兰芳吹了一口哨,呵呵笑着对马小牛说:“你不信啊,问你嫂子。”
马小牛知道嫂子是那种保守贤淑的人,这种情况,肯定是不好说,或者不好意思说。
这古镇凯就是抓住兰芳这点心理,就打赌兰芳不会揭发他,所以这会正嚣张着。
“我问你妈蛋!”马小牛一用力,就把许镇凯的脖子抓得更用力,许镇凯一个劲地打着咳嗽。
“你……马小牛,我可告诉你,别人怕你,我不怕,管你开的什么名车豪车,我许镇凯就是一个流氓,大不了我用自己一条命换你们全家的命。”许镇凯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喊着。
马小牛冷笑一声,再一用力把许镇凯按着脖子压倒在地面上,这下许镇凯的嘴巴就直接能吃到泥土了。
“你是流氓?我马小牛可是流氓头头,你不要命我更不要命,我郑二银都不怕,我还怕你许镇凯?你算哪根葱?还敢出来跟我叫嚣?”马小牛恶狠狠地说。
“你……我呸……这哪能说话……嘴里都是土……”许镇凯一开口就直接吃到满嘴的泥土和灰尘了。
看到这架势,兰芳赶紧走过来,凑到马小牛身边说:“小牛,这种混蛋我们没必要惹,算了,放他走吧。”
许镇凯虽说是说不了话,但是一听兰芳这话,就以为马小牛会乖乖听他嫂子的话,放了自己。
“嫂子,这坏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越示弱他就越嚣张。”马小牛发动意念,用神农之手把许镇凯的行动力暂时锁住,许镇凯就跟个木头一样,僵持在地上,一动不动。
马小牛松开手,对兰芳说:“嫂子,你跟我来。”
然后就拉着兰芳到角落,问起兰芳是怎么回事。
兰芳一说起眼泪就泛红了,虽然是支支吾吾,但是还是能听得明白:这许镇凯也不知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怎么的,半个月前开始就老是来找兰芳,还老是问马小牛回来了没。
一开始还经常聊些家常,但是到后来,经常赖在兰芳那里不走了,都在兰芳那里要吃要喝的,兰芳赶也赶不走。今天更可恶,对着兰芳动手动脚,兰芳就把他赶出去了。
马小牛就纳闷了,这螺碧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马小牛已经飞黄腾达的事情想必人人皆知,许镇凯耳目多的是,肯定也是知道的,为什么还偏偏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调戏兰芳?
马小牛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就走了回去,用“神农之手”拍了一下许镇凯的后背,许镇凯就恢复行动力了,然后摇摇晃晃地就站了起来,不断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和快要麻痹的腿脚。
马小牛上去就给了许镇凯一巴掌,顿时五爪红龙就出现在许镇凯的脸上。
许镇凯一下子就被打楞了,等他明白过来,捂着被打的脸,指着马小牛就骂道:“马小牛,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活了。”
一看许镇凯这嚣张的样子,马小牛就更火了,直接扳着许镇凯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360度顺时针一扭,许镇凯就反着手,被马小牛架空起来,嘴里一直喊着“疼疼疼”。
马小牛顺势一推,许镇凯就往后踉跄几步,趴倒在地上。然后抓着被马小牛扳过的手指,痛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许镇凯,给你个机会,老实交代,是谁叫你来找我嫂子的麻烦的。”马小牛掂了掂车钥匙,歪着头问许镇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