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晚饭是在自己房里吃的,她怕见到苏瑛那女人,会吃不下饭。
饭后,她拆开了今天刘妈拿回来的报社寄来的两个大信封。
里面有报社编辑的回信,还有由外国银行开具的现金支票。
半个月,她就赚了六百大洋。
两部小说,加上一本诗集,加上四篇论说,给的价格都是最高的。
她刚要把正忙着写小说的小四叫出来,让它高兴高兴,没想到手上的支票就被抽走了。
“发稿费了?”
“嗯。”
苏乔望了一眼窗外,天才暗下来:“今天这么早?”
将支票扔到桌上,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抱起,自己一屁股坐上去:“我再不来,我女人都要被人给抢跑了。”
酸不啦叽的话,让苏乔忍不住笑了。
往他怀里一趴,眼神调侃:“谁那么大胆啊?”
张景宸脸很臭:“那呆子下午找你干嘛?”
“你不知道?”苏乔有些意外,但随即又明白了。
难怪下午的时候,张景煜敢说那样的话。
“哼,他竟然屏蔽了我。”张景宸眼神很是阴鸷。
苏乔连忙安抚顺毛:“其实也没什么,他只是说,如果有人敢欺负我,有人敢威胁我,就帮我揍他。”
男人脸色更沉了,像乌云罩顶:“你别听他的。”
“这个胆小鬼,胆子不大,倒是一肚子坏水,他这是想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
苏乔觉得有趣,挑了挑眉:“他为什么要挑拨?”
“他说我们现在这种关系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他还说就算你离婚了,也不能嫁给我,他还说你配不上他的身份。”
苏乔嘴角抽搐。
前面两句,她信,但后面那句,只能打个问号。
“真的?”
“你竟敢不相信我?”张景煜怒了,将她的手指塞时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
望着被解救出来的满是口水的手指,苏乔满头黑线:“你属狗的啊。”
“没错,我属狗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咬人了。”
男人作势还要再咬,苏乔连忙收回手:“别,我相信你还不行吗?”
张景宸一声冷哼:“这还差不多,下次要是再敢怀疑我,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能放过的了。”
心情终于好了点。
从桌上顺手拿起了一叠报纸,仔细寻找苏乔的论说文。
“听雨是你的笔名吧?”
“嗯,怎么了?”
男人又酸了,“哼,这两天那呆子都在看你写的那几篇论说,居然还夸赞。”
苏乔生气了。
伸手就扭住了他的耳朵,威胁地盯着他:“怎么,你的意思是我写得很差,不值得夸?”
张景宸赶紧解救自己的耳朵,讨好地道: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女人,当然是由我来夸,用得着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那外头夸的人多着呢,难道那些人也是多管闲事?
这人什么逻辑啊?
张景宸平日最是烦看这些东西,但今天却仔仔细细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苏乔写的论说。
看完后,又开始接着看她连载的小说。
“对了,你这个笔名有什么含义吗?”
“跟风,随手取的。”
那些人取的笔名都诗情画意的,她也不好取得太难听,就取了这么个文艺又带着点意境的名字。
“我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
那些一天到晚写些酸不拉叽的文字的人取个笔名,想好些天,还查这个字典,查那个书的。
查来查去的,最后还没他家女人随手一取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