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辞能在文坛混得如鱼得水,显然也不是个傻的,一下子就听出了这层含义。
她脸色有些难看,挣开了张若寒的手,柔声道:“若寒,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张会长,秋辞先告辞了。”说完,她一刻也没停留,快速离开。
“秋辞!”
张若寒连忙去追,走到厅门口,转身很是恼怒地看向苏乔:
“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有,我今天回来只是好心通知你一声,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面纱下,苏乔讽刺地勾起了唇,漫不经心地道:
“据我了解,现在政府有了关于婚姻的新律法,有婚书的,特别是有官方婚书的,必须另一方签字同意,方可离婚。”
老娘就不签字,你又能奈我何?
没个万儿八千的大洋,休想老娘放你自由。
对,老娘就是这么无耻。
就是这么俗气。
“你……?”
张若寒没想到这土包子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一时被噎住了。
他恼羞成怒,恨恨地大喊道:“大哥,我要搬出去住,以后这个家我不会回来了!”
苏乔面不改色。
呵呵,说得好像你以前回来过几次似的。
张公馆对他来说,就像个旅馆一样,想起来就回来住一两天,他还好意思说这话。
“站住!”
苏乔不在意,但张景煜做为亲大哥,不可能不在意。
他脸色铁青,显然是动了真怒:“闹够了吗?”
“自打你从国外回来,就没着过几天家,三天两头地不见人影,你有把这当成家吗?”
“那个女人既然你喜欢,我们也不反对你带回来。”
他指着苏乔,继续道:“她甚至承诺,不会干涉你们任何的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当年新婚之日,你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把家里和商会这一大摊子事都留给了我,你有想过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又有想过她一个女人是怎么过来的吗?”
当年父亲去世,商会下面的人全都蠢蠢欲动,他举步艰难,是咬着牙硬逼着自己挺过来的。
而苏乔,一个女人刚嫁过来,丈夫就逃了,多少人在暗地里看她的笑话?
“我……?”张若寒一时语塞,心底又有些不甘。
当初的事他是做得有些不地道,但他这也是被他们逼的啊,这能怪他吗?
张景煜一声冷哼:“新思想,自由,我看就是这些东西让你越来越不像个人了,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好好地反省。”
“来人,把二少送回房。”
“没想明白,就别想出来。”
门口的陆管家一挥手,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走了进来,一声不响地就扭住了张二少的手臂。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是不对的,你……”
张若寒没想到他大哥竟然会这么做,急忙挣扎,然而,府上养的打手并不是什么公子哥儿。
“放开我,放开我,大哥,我不能被关在家里,秋辞生气了,我要去安慰她,不然她不会原谅我的。”
在一片大喊中,张二少还是被扭送进了他原来的房间,并且门口和窗口都被安排了打手看着。
苏乔仿若未闻,刚想告辞回自己的小白楼。
陆管家恭敬地弯腰:“先生,到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