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的神魂碎片有一片无法收回，那她就会神魂不稳，也没法恢复以前的记忆，就不会再不要脸地死缠着尊主了。
“行，你现在不承认也可以，以后总有机会让你亲口承认的。”
这女人死不承认，苏乔也没有办法，毕竟她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
不过，真以为她会就此罢休吗？
一直坐在榻边默默看着的夜景寒突然出声：“不需要有证据，你觉得是她，那就直接解决掉好了。”
“尊上……”
顾南衣没想到，狠狠插自己一刀的竟然是自己最敬佩，也一直放在心上小心地爱着的男人，她瞬间变了脸色，眼睛里充斥着受伤和不敢置信。
可惜，她面对的是冷酷无情，除了苏乔这个意外以外，大概谁也无法让他有丝毫心软的夜景寒。
他根本就没看她，目光从头到尾都在苏乔身上。
苏乔得意地翘起了唇角。
什么叫诛心，这就叫诛心。
她出手算什么，由他出手杀伤力是成倍增长的。
苏乔心情舒畅了，转身坐到了他身边：“那不行，我可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说着，她挑衅地瞟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顾南衣，“不过，如果真的是她，你打算怎么做？”
夜景寒淡漠地扫了一眼顾南衣的方向，薄唇轻启，毫不留情：“抽出魔魂，扔进魔域深渊中去。”
顾南衣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白到了底，差点站不住。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夜景寒，满心的悲痛和心寒。
没想到，她这么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却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对她。
她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本以为他永远也不会喜欢上一个女人，永远都会是那个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男人，可是她错了，他不是无心，他也不是生来无情，而是他以前还没有碰上能让他动心的女人，他所有的情都只给他喜欢的女人。
可是，她宁愿他仍旧是以前那个无心无情，性子残暴的人，也不愿意他将所有的爱、所有的温暖给另外一个女人。
看着摇摇欲坠的顾南衣，苏乔都有点可怜她了，“还以为你多少会有点舍不得呢。”
夜景寒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眼含戏谑：“我闻到酸味儿了。”
他扫了一眼顾南衣。
根本谈不上什么舍不舍得这种话。
当初是他顺手救了顾南衣，给了她一条命，后来她自己一定要跟着他，赶都赶不走。
再后来，他统一了整个魔界，她也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魔界作威作福，无人敢欺，更无人敢不敬着。
数百万年前，神魔大战之后，他重回魔域，而她仍旧在魔界呆了数十万年，这才找了个地方闭关修炼。
这女人的野心可不小。
如果他没出来的话，估计这魔尊之位上呆的就是她了。
而他离开的这八千年，下面另外九大魔君虽蠢蠢欲动，但并未真正起什么夭蛾子，全都是因为她。
可以说，在魔界，她的威望并不比他这个魔尊低。
以他的性格，这样的人绝对不会留下，只不过，以前她一直表现得十分忠心本分，并未做出让他不满的事情。
但如今……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