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默寒一边开车,一边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
“我跟我姐是双胞胎,我妈只是岑家的一个佣人,生我们的时候难产死了,其实不过是有人觉得她碍眼,觉得她是污点,把她弄死了而已。”
“十六岁,我姐出那事时,是我出来阻止的,我设计把那个打她主意的老头子给弄成了瘫痪。”
“再后来,我就开始思考,思考的结果是,十六岁前,一直是姐姐在保护我,那么十六岁后,该由我来保护她了。”
苏乔有点羡慕:“那你们兄妹感情挺深的。”
“感情?”
岑默寒愣了愣,“也许。”
其实他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感情,就觉得,既然是跟他一起出生的,而且小时候也经常护在他前面,他有义务帮助她,保护她。
如果真要说起‘感情’这两个字……
给他体会最深的,大概是那个梦吧!
他应该是从那个梦里,学习到了‘感情’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以往听到人提起‘感情’这件事情,第一时间涌上脑海的,大概只有‘难受’两个字。
岑默寒转头默默地看了一眼正靠在窗子边,闭目养神的女孩。
在遇到她之后,他才懂得,原来感情,不只能给人带来难受的感觉,还能给人带来愉悦。
他有些庆幸,自己遇到了她。
*
这一世,苏乔在研究生毕业的那一年,生了一对双胞胎。
一男一女,刚好凑成了一个好字。
彼时,岑默寒已经是一个做家务,带孩子的能手了。
苏爸苏妈每次到女儿家去时,都会见到他们的女婿背上背一个,怀里抱一个地院子花园里走来走去,口袋里放着MP5放着安眠的歌曲,而不远处的吊椅上,他们的女儿手
里拿着小毯子,晒着小太阳正在昏昏欲睡。
每当这个时候,老俩口就庆幸,当初没把这么好的女婿给放走,不然这么懒,不会带孩子,也不会做饭的女儿该怎么办?
值得一提的是,岑月跟汪智尧因为偷吃的事,大吵了一架之后,就离婚了。
房子也愣是逼着汪家的人吐了出来,重新落户到了岑月的头上。
汪家人当然不肯,但是,汪智尧外面包的女人已经怀孕了,在岑月拿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威胁,并且还在去告汪智尧后,汪家的人只得妥协了。
汪家人,吃亏就吃亏在,岑月事先悄悄地掌握了汪智尧出轨,还让外面的女人怀孕的证据,而汪智尧却没有抓到她的任何把柄。
婚离了,房子也没了,汪家的人再次住回了小小的出租屋。
而外面那个包养的女人,在得到汪智尧现在是个穷光蛋,连房子都没一个后,偷偷地打了孩子,从他手上套了一笔钱就消失了。
汪家人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汪智尧自暴自弃,天天窝在家里,不是睡觉,就是躺沙发上打游戏,就是不肯出去找事做,最后,老两口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推了个小车子出去摆摊卖早餐,赚些钱以维持生计。
到了三十六七岁,快四十岁的时候,汪智尧才在别人的介绍下,跟一个耳朵有些问题的女人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