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靳苍寒转身就走。
太后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臂:“寒儿等等,你是真的误会了,母后真的什么也没做。”
靳苍寒阴沉着脸:“你没做,但他做了!”
“当初让我替身去跟她拜堂的是他,新婚这夜让我替身的也是他,当初他既然做下这样的决定,就代表他不愿意她成为他的妻子,代表他已经放弃了她!”
“既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拥有她?我为什么不能有我的孩子?”
靳苍寒第一次在太后同前,勇敢又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需求。
“难道我不配出现在世人面前,就连拥有一个女人,一个自己的孩子也不配吗?”
靳苍寒的眼神狠戾,身上的气息也很阴沉,太后竟是被他吓得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她一直知道这个小儿子性子阴冷,手上也沾了不少血,但她从未想过,他用这样的眼神来看着自己。
“寒儿……”
靳苍寒不再理会她,大步走到窗口处,飞身离开了永和宫,朝景仁宫的方向急驰而去。
*
皇帝刚走,一个身影似风一般从窗口席卷而入。
一身藏蓝色的太监服,配上那张虽然平凡却面无表情的脸,赤红冰冷的深眸,却穿出了几分嗜血之气。
正坐在床边小心看顾着的春雨听到响声,刚要转头,就被敲晕了。
靳苍寒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人扔到了一边的塌上,轻步快速走到了床边,蹲下后,红着眼眶,满眼着急地盯着床上的人。
他想要抚摸她的脸,感受她是否真的已经完好,可伸出去的手,迟疑着不敢落在实处,只敢虚虚地描绘着她那张略有些苍白的脸。
在他的眼中,她一直是鲜亮的,她是活泼的,不管是新婚之夜时那不同于其他女子的异常热情和强势,还是平日里在后院花丛中的欢声笑语。
可如今,她却如此苍白,了无生气地躺在这里。
那毫无血色的唇,刺痛了他的眼。
那就是在睡梦中,仍旧微微蹙起的眉扎痛了他的心。
靳苍寒鼻头酸涩,差点落下泪来,有些抖地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是我该死!”
“我明知道他们会伤害你,明知道有人会对你和孩子不利,还在这种时候离开,我应该被千刀万剐,我不配做你的男人,不配当一个父亲!”
靳苍寒一脸的后悔又不甘。
“可是……可是我是真的生气,是真的很生气,你竟然会喜欢一个一心要对付自己的男人,你竟然会对一个不值得你喜欢的男人那么好,那么亲热。”
“我才是你的男人,我靳苍寒才是那个跟你成亲,跟你喝交杯酒,跟你洞房的男人!你为什么会发现不了我们的不同?”
那一晚,他们明明是那么地亲密,做过那么亲密的事,为什么她会一点儿也察觉不到?
“难道在你眼里,靳陌璃跟我靳苍寒是一样的吗?真的没有任何的不同吗?”
“他靳陌璃的眼中有你吗?他靳陌璃会像我这么紧张你吗?会像我这么在乎你吗?会像我这样,眼里除了你,根本看不到任何其他人,看不到任何的景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