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黑衣女性把这个怀表交给我后,我对它的研究就没有停止过哪怕一刻钟的时间。
我总觉得这个古朴甚至是普通的怀表内含着什么极为惊人的秘密,或许也是能找到黑衣女性的线索之一,她说她迟早回来找我,一开始我也战战兢兢但是直至今日我都未曾看到她或者是她传来的消息。
目前整个水衡市都已经发生了多处的交火和碰撞正是乱作一团的时候,从我角度来说我不可能会放弃从中作梗、暗度陈仓的机会,但是时至今日我都未曾出击的原因就是:我总有种感觉,或许这个怀表比那些不痛不痒的小动作更为重要。
时钟的指针正一分一秒的转着,不知不觉转眼间便又是一天的深夜,这么多天来我几乎都没睡同样却也毫无进展。若我对此不烦不躁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也幸好有莫里亚蒂这个活体沙包足以让我出掉这口心中散不去的闷气。
此时,从门外渐渐由远到近传来了一阵不快不慢的脚步声,脚步沉稳而且落地很实。在整个张家里能如此践踏实地、稳重大方的人无非就是我的大哥了。
文轩大哥站在门外久久没有吭声,他朦胧的身影我能从门里看的一清二楚,“小妹啊,天冷了早点睡吧。”
可温柔的声音却在他下一秒便陡然变色,那种又急又气的情绪我随着空气都能感受的到,“你呀你,怎么又没吃饭?也不让佣人进屋伺候,地上的晚餐都凉了!”
哎。麻烦了,忘记开门把食物带进来了。
我只要一专心研究便会忘记吃饭这种小事。也幸亏是他没进来,他若要看到我地板上堆的变馊变味的十多份估计能被当场气出哮喘来。
我们的母亲死得很早,自从我记事以来就没亲眼见过妈妈的样貌,唯有在我的怀表中镶嵌的照片才能稍稍让我提起对她的一丝熟悉,这也是张家的魔法礼装大多都用怀表的理由。大哥比我大很多岁,许多事情上都会照顾我,对我的嘘寒问暖简直是无微不至。而且同样的,大哥也是在几位兄弟中为人最早成熟的一个,父亲很忙的时候是他照顾着我和三弟的起居。
也幸亏家里的兄弟朋友多,所以我很少会感受到失去母亲的失落,不过这也是大哥的功劳。
“小妹啊,我知道你对张皑放心不下,但你多少也吃点饭,多少出来活动一下,”大哥是个成熟的商人,很懂得待人之道,无论是何种场合何种关系他都一律视为平等待人平和,所以他也不会因为是自己是亲大哥就草率的进我的屋内。
我急忙把手中的怀表揣在兜里准备去给他开门,急忙道:“我忘记吃了,等下吃了我就睡,大哥进来坐啊?”
我的妆容应该没什么问题,还是一贯的居家白色高领毛衣和深红色典雅长裙,长时间的熬夜研究也不至于让人看着很憔悴和不自然,看来我只要把那堆“废料”(剩饭)关在橱柜里就可以了。
将将站在门前处准备转动门把手的同时,他的身影也逐渐越来越远,原来他早已经下楼离开了。
“不了不了,我困了,看下今天的报纸就睡,你也早点睡吧,有空可以去张皑那去看看。”
我当然很想去看看小皑,但是炎帝这位英灵别看她傻头傻脑一脸憨相但却是真真正正的真人不露相,心里的小算盘也不是轻易就能被猜透的。
眼下我还是不希望和小皑发生正面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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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夜,雾城之国。
一开始就仿佛立即结束一般,Saber的强大简直是超越了神明,她嗜血成性、滥杀无辜、毫无社会道德也对待生灵毫不心慈手软。
为了阻止她,那届的(伪)圣杯战争被直接勒令结束,六位英灵在莱茵河的湖畔旁围攻却纷纷被残忍的打败,那简直是一边倒的压倒性胜利。
无计可施之下,大英教会只好无奈得献祭出曾被打散的圣杯碎片来阻止了Saber进一步的暴动。
直至此时,他们二人作为破坏圣杯的功臣才得知此事——原来大英教会并不相信来自远东的两位魔法师,并在背后暗暗收集了圣杯的碎片。
虽其目的不为人知,但显而易见的是:这种行当必然不可告人。
从此两位英雄开始和大英教会貌合神离,与此同时英灵暴走事件也一度进入了平息阶段。
但在黑暗之中,一位狂热的崇拜者正默默的观察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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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富丽辉煌的大型军殿从远处望去宛如一座金色的大山一般,这种壮丽的景象是求他种族穷尽一生都不会追求到的财富。
“何事?”
其龙椅之上,一位少年翩然安坐在正中央的龙椅之上,两眼有意无意之间透露着一丝王者之气,来报小卒一时间如被火烤般汗如雨下,颤颤巍巍。
“禀黄王,吾等之主为抗北方蛮夷兴师出兵,因内中出乱而遭于埋伏,特请大王速速增援水衡驻地。”
年轻男子久久沉默不语,身后一旁的锦袍华服老者两手作揖鞠躬行以君臣之礼,“黄王,需立即请句芒和帝江两位将军派手下部队左右两路齐下辅佐炎帝,此难可解。”
“嗣鱼啊,余认为此法甚妙。”黄王大手一挥,扔下了两枚宝石玉珠,“传句芒和帝江。”
“臣在!”
“微臣在!”
不就后便从账外走来一男一女两位气质不凡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两人踏进殿内便单膝于地,立即握住面前稀有又珍贵的宝石。
“你们下去吧,清点军队将士结束后,记得来余的寝内,”黄王一甩衣袖便站起身来,“余还要一些事物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