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后,大家都分手,各自回家。周光辉也喝的高了,但心里还装着一件事,就是很想与江雪见面,当与任杰、邓天佑、梁力民道别后,本来想给江雪打个电话,但一看正坐在驾驶位置上的钟娟,也感觉不方便。于是说了句:
“开车,我们会梓阳市。”
坐在副驾驶上,周光辉一言不发,钟娟却因为喝了点酒,却有些兴奋了,开了一段路程后,问道:
“周总,你好像有心事。”
周光辉听了一愣,但表面装得若无其事的问道:
“我有什么心事?”
钟娟眼睛虽然看着前方的路,嘴上却说道:
“我看你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没有以往的语言多。”
因为钟娟给周光辉当了几年的秘书了,所以对周光辉的习惯、脾气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周光辉把身体往椅子里面一靠进去,问道:
“那你就是说我以前的话多哟?”
钟娟摇摇头,说道:
“拿倒不是。”
周光辉呵呵一笑,说道:
“那你凭什么说我有心事?”
钟娟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凭感觉。”
周光辉又是一笑,说道:
“我看你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敏感。”
周光辉知道,钟娟对自己还是有一些感情的,只是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认识了江雪以后,原先对钟娟的一些非分之想好像现在淡多了。
以前看见钟娟在自己面前晃荡,总还有些挨挨擦擦的举动,或者说一些暧昧的话,但是现在那样的欲望少了,甚至于没有了。
周光辉突然说道:
“钟娟,你感觉邓天佑这个人如何?”
钟娟手握着方向盘,眼睛注视着路面,问道:
“什么如何?”
周光辉吐出一口酒气,说道:
“这可是个帅小伙子哦。”
钟娟格格一笑,道:
“帅又怎么样?”
周光辉知道钟娟这时在装傻,呵呵一笑,说道:
“难道你不心动?”
钟娟没有说话,周光辉又说道:
“如果你感觉可以,我可以去帮你问一问,看他有没有耍女朋友。”
钟娟立马说道:
“周总,你就不要操这份心了。”
周光辉一本正经的说道:
“如果人家没有交女朋友,你还真可以去试一试。”
钟娟说道:
“周总,你就不要打扰我了,我在开车,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周光辉嘿嘿一笑,道: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了,你就开好车吧。”
周光辉把车窗摇下,一股微冷的风吹了进来,让他感觉微微有些发胀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他点燃一支烟,看着窗外在夜色笼罩下,徐徐向后移动的树木和两边的田野与星星点点的房屋。心里又心情了对江雪的思恋。他这时候好想给江雪打个电话,哪怕问候一下,听听她的声音,问问她在干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行。
在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后,周光辉又问道:
“钟娟,你跟了我几年了,我想我应该让你当一个副总。”
说着回头看了眼钟娟。钟娟那张精致的脸在车子仪表盘和车子的路灯反射的光线的照耀下,看起来是那么的柔美。
他心里突然一动,但是马上又想到,这是一个可以做我女儿的人了,于是一笑,又问道:
“钟娟,怎么样?”
钟娟过了很久才问道:
“什么怎么样?”
好像她压根就没有听见周光辉的话。
周光辉说道:
“我这知道你感觉配不上邓天佑。”
钟娟接话道:
“是啊,人家是副县长,我呢,就一个打工的,我怎么配得上人家?”
周光辉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那不一定。你如果是我们公司的副总,那可不一样了。”
钟娟想了想,说道:
“副总有什么不得了的,还不是一个打工的。”
周光辉把方向台一拍,说道:
“我们公司的副总,收入可比副县长还高呀。”
钟娟不说话,默默地开着车。
周光辉又说道:
“那我给你一点公司的股份,如何?”
钟娟听了后,格格的一笑,说道:
“周总,你现在怎么这样急于把我嫁出去,好像是我的父母一样。”
周光辉被钟娟比喻成她的父母,有些快乐的说道:
“那是呀。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父母吧。”
钟娟摇摇头,说道:
“周总,你肯定还有什么话要给我说。”
周光辉向窗外吐出一口烟子,然后说道:
“我看你就是个鬼精灵。”
钟娟不说话。周光辉神情幽幽的说道:
“你要帮我把邓天佑说服。”
钟娟一听,警惕的问道:
“说服什么?”
周光辉过了很久才说道:
“你要让他把旧城改造的项目交给我们公司来做。”
钟娟露出一脸不解的神色,说道:
“周总,你就为了这事情呀?这你就大可不必了。”
周光辉问道:
“怎么个大可不必?”
钟娟放慢了车速,说道:
“周总,你想,他就一个副县长,在益昌县,只要你想做的工程项目,他一个副县长能够起什么作用?”
钟娟只是不好说:
“你是县委书记的弟弟。在益昌县,有谁敢坏你的事情?”
周光辉脸色严肃,说道:
“钟娟,你说的话不说没有道理。但是我感觉,这个邓天佑不一般。搞不好,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拿下旧城改造项目的最大的障碍。”
钟娟没有明白周光辉的意思。
周光辉说道:
“我今天一直在观察这个人,不一般,我看连梁力民都在他面前礼让三分。而且,如果我们拉下了旧城改造项目,他不仅是分管城市建设的,而且梁力民说他还是这方面的高材生,如果拿下他,对我们做这项工程也有很大的好处。”
钟娟知道自己的老板周光辉在很多事情上的手段,但是她还是说道:
“周总,我总感觉这样不好吧。”
在微弱的光的反射下,周光辉的脸很冷峻,他幽幽的说道:
“不好?有什么不好的?做生意就这样。谁敢说自己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情?在现在这个社会里,按照马克思说的,资本的每一个毛孔里都滴着肮脏的血。这个理论,你也是学过的嘛。”
说完后,发出一声冷冷的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