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样子嘛...叶连城斜了一眼睡得正死的宁文卿,此人暂时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困意上头的叶连城没有功夫守夜了,他将放在宁文卿脚边的书箱给搬了起来,放在了两人的中间,这样的话待会他应该不会妨碍自己。
做完这一切后,叶连城便自顾着躺下睡去,每日都要跋山涉水走那么久,不好好休息怎么行。
果然叶连城这一招起了作用,宁文卿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这个习惯,睡觉的时候总要抱着点什么东西。
熟睡的他双手胡乱的抓动一番,最后终于够着了放在他身边的书箱,随后立马侧过身来,双手将书箱给环抱住。
抱住书箱之后,宁文卿的表情逐渐安详,睡觉也变得踏实了不少。
由于他体表恐怖的温度,书箱被他抱住没多久,表面上便开始结起冰碴子,仿佛过不了多久整个书箱都会变成一个冰雕。
当寒气蔓延到书箱内的书籍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平平无奇甚至说有些破旧的典籍上居然冒出点点金光,将这寒气阻挡在了书箱外,表面上的冰碴子也有开始溶解的趋势。
这一切都在悄然中进行,睡得正香的叶连城和宁文卿都不知晓。
第二日太阳升起时分,叶连城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帐篷内空无一人,这书生居然起来的比自己还要走。
走出帐篷,发现宁文卿盘坐在草地之上,怀中放着一本打开的书籍,手上还抓着一把草根正在啃食。
“真是勤奋呢。”叶连城低语一句便开始收拾搭在地上的帐篷,这个日头不用想羽老肯定还在睡觉。
不是说老人一般都起的比较早吗?叶连城撇撇嘴,看样子羽老是一个异类啊。
将帐篷收入空间戒指中后,叶连城又独自蹲坐在地上吃了一块烙饼,既然宁文卿吃草根看书看得入迷,自己也没有理由打扰他才对。
虽比起草根,自己的烙饼要好吃不少,但还是干涩难以下咽,终于将烙饼吃完后,叶连城给自己猛猛地灌上了一大口水。
是时候去叫羽老起床了,叶连城拍拍屁股上的泥土,便起身来到了另外一顶帐篷旁。
叫羽老起床的方式很简单,叶连城并不会直接去叫醒羽老,而是直接开始收帐篷。
若是这个过程中羽老还没有醒来的话,叶连城一般会选择物理唤醒方式,比如说浇一壶水,或者‘拍拍’羽老的脸颊。
今日还算是顺利,当帐篷被撤走阳光洒在了羽老的眼皮上后,他就醒了过来。
“哟,乖徒儿,早上好哦。”羽老看见了正在忙碌的叶连城,怪叫一声后向着他打招呼道。
叶连城见怪不怪地点点头,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张烙饼来,扔给了羽老。
躺在地上的羽老咧嘴一笑,抱着烙饼就开始啃食起来。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三人继续上路。
这一路上三人基本上都不怎么样交流,要是以前还好,叶连城没事可以和心窍之中的红缨聊上一聊。但是现在嘛,叶连城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感到好生无趣,祈祷着能够早点到达柴桑城。
扶桑成位于平原地域,周围很少能够看见青山,所以这便是叶连城为何当初邀请小妹立冬时来铁剑门那边游玩的原因。
不过没有青山也有他的好处,那便是这么大的一片平原,很适合养羊羔,所以听叶熙言说柴桑城的烤羊肉和羊肉汤是一绝。
想到此处的叶连城双腿之中又生出来了不少的动力,只要坚持住,就能到达柴桑城好好享乐一番。
上回在嘲讽城里叶连城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去勾栏听一听曲子,明明那么繁华的一个地方,自己居然没有去勾栏享乐真是人生的一大罪过啊。
行进途中的叶连城简单分析了一波,没去成勾栏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因为自己事情太多了,二是因为红缨和白水待在自己的身边。
如今事情变少了,且红缨也带着白水出去了,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把握住才得行。
叶连城握紧了拳头,不知道柴桑城里的勾栏到底怎么样。
没想到这时走在最前面的羽老突然回过头来,对着叶连城说道:“你小子怎么回事,感觉突然就又动力了呀?”
此时距离遇见宁文卿已经过去两日,现在三人再往前走即将遇见一条大江。
面对羽老的询问,叶连城则是微微一笑,并不打算解释什么,估摸着羽老一到柴桑城又会和上次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了羽老的开口,气氛变得活跃了起来,宁文卿也问道:“前辈和这位公子难道是要在柴桑城待上一段日子?”
叶连城看向了羽老,发现他并未搭话,所以便点点头,说道:“看样子是要待上几天吧。”
闻言宁文卿的脸上漏出失落神色,本以为这路上能一直找个伴什么的,“唉,真是可惜了,我简单的采购些物资便要继续上路了。”
哦?叶连城眼睛一亮,不知道为啥这书生待在自己身边,叶连城总是觉得很不自在,奈何又没啥理由将他赶走,只能一只忍耐到现在。
“无妨,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叶连城淡淡开口,准备象征性地安慰一下宁文卿。
哪知听到了叶连城嘴中这句诗后,宁文卿顿时眼冒金光,像是闻见了腥味的猫一般,凑到了叶连城的面前来,“公子将才那首诗可是你所作?”
叶连城点点头,前世的诗只要到了这里就都是我自己做的。
“公子可否告诉我此诗的上半部分?”宁文卿问道,他爱书如命,遇见好的诗词就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
面对宁文卿的问题,叶连城摇摇头,虽然他记得这首诗,但就是不愿意告诉这个书生,没别的原因。
“此诗我临时所作,就这么一句,便再无灵感,改日若是想出来了,一定会写信告诉你。”叶连城如此说道。
“啊...这样啊。”宁文卿挠挠脑袋很是沮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