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马车的黑马在被叶连城安抚之后,变得格外听话,就连常年驾驶它的老车夫都感到诧异。
马儿鼻子不断向外喷气,仿佛很兴奋一般,蹄子滴答滴答向前奔跑。
私塾距离黑石城算不上远,否则何倩也不能在上午的时间里来回一次,加上马儿卖力的奔跑,载着叶连城的马车很快就再次来到了黑石城。
城门口的甲士看见了陈家的马车后,主动让行,甚至都没有排查一二,这为叶连城剩下了不少的麻烦。
“老头子,我且问你,为何陈家一直都不愿意与铁剑门交好?”
叶连城看似无心的言语落在老车夫的耳中,让他一瞬间如临大敌,额头渗出冷汗的他驾驶着马车放慢速度,这黑石城内有明确规定马车的速度。
“公子,我只是一个下人,你怕是问错人了。”车夫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生怕一句话说错掉了脑袋。
叶连城眉毛一挑,“你平日一直负责陈家的夫人出行,难道就没有听到些什么嘛?”
话音刚落,车夫只觉得背后的车厢之中似乎有一条毒蛇,下一刻就要了解自己的性命。
“公子你就不要为难老奴了,夫人虽然刁蛮,但也不傻啊。”车夫颤声道,自家夫人做啥都好,为啥要去招惹这尊杀神啊。
叶连城一笑,车夫身上的杀气瞬间荡然无存,“我又不是好杀之辈,你不必这么紧张。”
车夫惨笑着点点头,心中腹诽不已,但还是老实的驾驶着马车向着陈府驶去。
陈府位于黑石城中心,紧挨着何县令和周围富商的宅子,称得上是左右逢源。
此时城府中,饭堂饭桌上已经摆满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其中不乏有一些山珍海味,可谓是奢侈至极。
一人坐在主座上的陈富贵看着满桌子香喷喷的饭菜并不敢动筷子,暗自啧舌的他问向一旁候着的仆人。
“夫人不应该这个时候就已经接着东儿回来了吗?”一家人没齐,还怎么动筷子?
仆人低垂着眼帘,不敢正视老爷,小声回答道:“可能是少爷在私塾表现的好,被夫子留下来单独传授学业了。”
下人拍马屁的功夫很到位,这简单的一句话让陈富贵很受用,撇了一眼跟在身边这么多年的下人,陈富贵开口道:“待会儿去财务处领几个赏钱。”
仆人眉开眼笑,弯着的腰又下去了几个幅度,感激地说道:“谢老爷!”
陈富贵正在等待着夫人和自己儿子归来之时,远方突然传来一声仆人的通报,大意就是‘夫人和少爷的马车回来了。’
陈富贵挺着个大肚子,脸上的肥肉随着他漏出来的笑容颤抖着,就要起身前去迎接。
哪知一位陌生的白袍男子竟然跨越层层守卫来到了饭堂之内,这白袍男子左手抱着一女童,右手提着一个大木盒。
眼尖的陈富贵认出了这木盒是自己夫人用于装胭脂的盒子,不禁疑惑,自家夫人和孩子去哪儿了?
叶连城一屁股坐在了餐桌正对于陈富贵的位置上,将果果放在了一旁,然后就将木盒抛向了陈富贵。
一旁的仆人护住心切,认为这木盒当中装有什么暗器,便快速向前,将木盒抱在了怀中。
等了很久都未曾见到木盒中弹射出暗器的场景,仆人和陈富贵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叶连城已经开始动筷子吃桌上还热着的饭菜,把周围两人当成了不存在的空气。
咀嚼着所谓的山珍海味,叶连城眉头皱起,随后呸了一声,将嘴里饭菜吐到了地上。
“这菜虽然好,但也要看是谁做的,你说对吧,陈家主?”叶连城放下筷子,盯向了陈富贵。
陈富贵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人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压迫感,被叶连城盯上的一瞬间,一丝冷汗便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恐怖的想法,陈富贵一把就夺过了仆人手中的木盒,将木盒盖子打开之后,陈富贵就急忙看向其中。
看见木盒中之物后,原本红润的脸庞再无血色,嘴唇颤抖的陈富贵向后倒退几步,手一抖,木盒便摔在了地上,滚出了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仆人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家夫人和少爷吗?
“陈家主,把我送给你的礼物就这样仍在地上,怕是不太合适吧?”叶连城问道。
仆人慌了神,扯着嗓子就要呼唤守卫,但下一刻就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陈富贵被吓得面无血色,想着如何活命的他跪在地上,对着叶连城求饶道:“少侠饶命啊,我们无冤无仇,何必害我妻儿?”
叶连城学着乌鸦哥将桌子一掀,气势十足的来到了陈富贵的面前,一脚就将他的头踩在了地上。
感受着靴子地下陈富贵肥脸的脚感,叶连城俯下身去,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陈富贵想要摇头,却动弹不得,含糊不清的说道:“少侠饶命啊,我家财富可以双手奉上。”
叶连城一阵无语,这求生欲倒是和他儿子有的一拼,一把抓起了跪在地上的陈富贵。
“杀你妻儿,你难道不想与我同归于尽吗?”
王富贵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差点被叶连城踩得窒息的他开口说道:“不瞒少侠你说,这范氏平日里刁蛮无比,都不许我纳小妾,我早就想休掉她了!”
这么一说,自己难道还给这胖子做了一件好事?
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枚乌黑丹丸,叶连城粗暴地掰开这头肥猪的嘴,将这么丹丸塞了进去。
“咽下去。”叶连城命令道。
自己小命掌握在叶连城的手中,陈富贵乖乖听话,将这枚不知来路的丹药给咽入腹中。
一把将陈富贵丢在了地上,叶连城说道:“此丹名为七日断命散,七日后没有解药,神仙难治。”
陈富贵连忙点头,至少现在自己的小命抱住了。
“对了,我叫叶连城。”
听闻此话,陈富贵的眼睛中迸发出一道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你不是死了吗?”此话脱口而出,下一刻陈富贵捂住了自己口无遮拦的嘴。
叶连城毫不在意地给了陈富贵一脚,将他踹的口吐鲜血。
“单单一个陈家就敢和铁剑门作对,怕是暗自勾结了不少势力吧?”叶连城看着如同一只大虾一般弯着身子倒在地上的陈富贵。
陈富贵忍着剧痛点点头,的确陈家敢和铁剑门作对,暗地里和许多富商都有勾结。
“今晚,你在花雨楼设宴,邀请所有与陈家有勾结的人。”叶连城吩咐道,语气之中并未留有商量的余地。
一网打尽,这才是叶连城做事的风格。